第59章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冷靜期白月光他真香了、侯府嫡子穿成現(xiàn)代小苦瓜后、豪門俏寡O,就是我、錯把美強慘反派當(dāng)男主拯救后、蛞蝓的夏天(百合gl)、論路人甲如何憑吹牛在無限流茍活、悅色誘惑(古百GL)、被男主纏上后逃不掉了、齒痕、極寒天災(zāi)溫泉街模擬經(jīng)營
近在咫尺的漆黑目光攝住了他,他告訴他,就是他想的那樣。隔著一層褲子傳到他手心的,是刻在他肌膚上的疤痕,一條條,一道道,像丑陋的爬蟲。 有新有舊,有別人刻上去的,也有他自己刻上去的。 駱銘口中的別人是他的父母。 在他還像小叮當(dāng)那么大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全都記得。記得自己像小叮當(dāng)一樣抱住父親的大腿,灰撲撲的手印烙在了對方褲子上,然后身上多了幾條永久的痕跡。 駱銘說他不恨他的父母,他們死的時候他不高興也不難過。 他還說,他也在自己身上試過,疼痛傳至大腦,鮮血蔓延到眼前,這并不可怕,它們的存在讓他感到愉悅,也加強他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 這是好事,但大家似乎都不喜歡。 他們懼怕我,厭惡我,看我像在看一個怪物。 為什么? 駱銘這樣問他,黑沉沉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盯著他,非要他給個答案。 牧星朗的心高懸在半空,他開了不口,答不出話,男人的臉又湊近了一點,吐息冰涼。 你也這樣看我嗎? 弟弟。 別擔(dān)心,這些事我已經(jīng)很久不做了。 看,他們現(xiàn)在都很喜歡我。 牧星朗想說話,但無論如何都張不了嘴,他像處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這里除了他和駱銘什么都沒有。 駱銘離得更近了,男人的唇幾乎貼在他脖頸上,順著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一點點往下,冰冷而潮濕,像蛇的信子。 牧星朗無法避開,無法動彈,像個任人把玩的精致人偶。 心臟一下一下?lián)舸蛟谛厍簧希胍与x,男人的四肢卻像蛇一樣纏了上來,勒住他,一點點收緊。 牧星朗快要喘不過氣來,下一秒,他被他帶著猛地往后倒下,身下是萬丈懸崖,猛然的失重感讓他將心提到嗓子眼。 醒來的剎那,駱銘的眼神仿佛烙印一樣刻在他腦海。 死寂黑暗之下,是被掩埋住的正在翻涌的暗潮。 這就是牧星朗被駱銘纏住的夢。 那些話駱銘真的對他說過,他依舊回答他,他不會變,說他父母傷害他不對,說他自己傷害自己也不對,但無論怎樣,他的態(tài)度不會變。 不管他當(dāng)時是什么感受,他的確這樣回答了他。 但在這個夢里,他被駱銘逼得退無可退,連人帶心整個人跌入深不見底的懸崖,醒來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心臟跳得飛快。 唉。 駱銘也是慘,希望他渣過他之后,他能盡早和自己的真愛裴延在一起。 接下來他要在駱銘面前一如既往,在背后就要和那些他口中的人一樣,懼怕他厭惡他。 變臉,劇情把他變成了一個兩面派。 不過這些任務(wù)應(yīng)當(dāng)比撩霍深好做,只要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段時間后再找個機會讓駱銘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事情就ok了。 說干就干,干勁來了沒睡好也精神頭十足,牧星朗照例到醫(yī)院駱銘上班的地方打卡,打完卡背過臉就說了一句“真煩”。 就這么一個來回,駱銘的相關(guān)劇情進度條就給他走到了10%。 駱銘對他的表現(xiàn)很滿意,空暇時間會對著他露出一個只有他能看到的真實眼神。 牧星朗心有余悸,但看著進度條的走勢,他也滿意了。 不過他想,劇情中渣攻和駱銘這條線一定不會像他這么麻煩。 渣攻發(fā)現(xiàn)另一面可能是偶然,之后“不變”的表現(xiàn)也只在遇到駱銘的時候上演就好。 而他呢,為了保持和先前的“不變”天天要來打卡。 辛苦了。 但既然是裝的,那肯定和之前的真心實意有所不同。 牧星朗已經(jīng)在偷工減料了。 比如,從待兩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再到半小時,不能再減了,再減下去他又要被纏上。 再比如,駱銘要是值夜班或者手術(shù)忙,他就干脆不去了。 頂著對方黑黢黢的眼神也要裝作真有事的樣子找理由拒絕。 這心理壓力是真大。 渣攻難當(dāng),炮灰也難當(dāng)啊。 這天,牧星朗又從醫(yī)院打卡回來,駱銘的進度條已經(jīng)被他刷到60%,霍深要和他見面的消息又發(fā)過來了。 牧星朗照舊拒絕,霍深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就在他以為這次和上次一樣會毫無動靜的時候,系統(tǒng)突然出聲了。 【叮,恭喜宿主,霍深相關(guān)劇情進度增長1%,目前進度81%。】 牧星朗:“!” 他渣到了! 這一刻,牧星朗除了喜悅,心里還寥寥升起一絲難言的感覺,他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究竟是什么,霍深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電話都打來了,牧星朗不好不接,而且看在霍深剛剛給他漲了一點進度值的份上,他也是要接一下的。 “喂?” 青年簡簡單單一個上揚的語調(diào)從手機里傳出來,音色中夾雜著不太明顯的笑意,霍深聽出來了,因為這點笑意,男人原本沉著的臉色忽然緩和不少。 他放松肢體慵懶靠在椅子上,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黑色皮椅上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低沉悅耳的聲音不緊不慢問道:“很開心?” 電話那頭的青年似乎頓了一下,然后用不太在意的語氣回道:“還行,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