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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了主角后我天天修羅場在線閱讀 - 第147章

第147章

    駱深:“不,我很早就認(rèn)識你了?!?/br>
    牧星朗:“?”

    駱深:“你十五六歲的時候,騎著車在路邊停下來吃冰棍,冰棍要化了你朋友還沒過來,然后你問我要不要?!?/br>
    這并不是駱深編出來的,他確實早在六年前就見過牧星朗。

    他當(dāng)時也就22歲,被人笑話土包子后,特意花大價錢買了身行頭,戴著眼鏡,裝出一副斯文又彬彬有禮的樣子去拉投資,最后投資沒成,還聽到人在背后說那老總卡他是故意等著他把自己送上床,那些人也同樣不乏惡意地去揣測他。

    駱深當(dāng)時很無力,甚至想過放棄,那種頭上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籠罩的感覺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或許他們這樣的人就是花一輩子的時間,也難以企及有些人出盛就在的高度。

    駱深從高聳的大廈里走出來,他低垂著頭沿著小道走了許久,初夏的天氣將他悶出一身寒,四季都是西裝革履的人沒有誰會像他一樣走在炎熱的道路上。

    駱深覺得自己當(dāng)時狼狽得就像一條狗。

    他扯下領(lǐng)帶,松了扣子,外套擰巴成一團(tuán)隨意抓在手里,在路邊的長椅坐下后又把自己的袖子高高卷了起來。

    不倫不類,坐在那里仿佛陷入一片死寂。

    旁邊有誰坐下他不管,直到一根單價近百的冰棍遞到自己面前。

    駱深望過去,第一眼就覺得少年比夏日里所有郁郁蔥蔥的植物更富有生機(jī)和活力,霍深原本干涸沮喪的內(nèi)心又冒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來。第二眼是他看出少年從頭到腳到那輛山地車,所有東西都價值不菲。

    有錢人家的小孩。

    駱深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莫名問了句:“我這樣的人,穿個西裝都穿的不像樣,在有錢人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少年拿著手機(jī)和朋友聊天,聽到問話隨意看了他一眼答道:“不會,怎么舒服怎么來唄,等你成有錢人了,你就算這副做派出去也多的是人夸你豪放不羈?!?/br>
    只是很簡短的對話,駱深卻將少年的人和話都記在了心里。

    他說的沒錯,如今不管他穿什么、怎么穿,恭維他衣品的人層出不窮。

    “你忘記了?”見青年疑惑的樣子駱深問道。

    牧星朗確實不太記得,他隨意搭過話的人太多,對這個男人沒有什么印象,“你叫什么名字?”

    “駱深?!?/br>
    牧星朗驚詫,“霍深?”

    男人開口更加字正腔圓了一些,“駱深?!?/br>
    牧星朗怔怔點頭,心里泛起一股玄妙的感覺來,但他沒有多說,站起身跟男人說了兩句道別的話就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駱深也站了起來,視線落在青年臉上一錯不錯,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遞過來,“生日禮物?!?/br>
    牧星朗看著鑰匙上的標(biāo)志一時忘了接。

    帕加尼限量版,霍深在海島時也送了這樣一份禮物。

    一個人身上的巧合真的可以有這么多嗎?

    如果不是巧合,如果他也和他一樣穿了書,那他究竟是誰?會是霍深嗎?

    是的話為什么不直接說?試探他是不是那個世界的牧星朗?

    很有可能。

    想到這里,牧星朗心里突然變得歡快起來,他望著面前的男人,因為酒意覆了層薄霧的眼里像綴了幾許星光。

    他問:“我是牧星朗,你是霍深嗎?”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抱!

    總的攻大概就這樣,看看大家還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我們就一起繼續(x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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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庭院里各處有明亮的小夜燈做裝飾,初夏的風(fēng)吹來,帶著淡淡的花香。這里不與正廳相連,顯得靜謐而雅致。

    駱深站在枝葉投下的陰影中,高大的身形仿佛被晃動的黑色暗影一點點吞噬,他望著青年許久才回答道:“不是,我叫駱深。”

    牧星朗心下失望,卻又覺得這個答案更合常理,畢竟穿越這種事說出去都沒人信。他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連那把被當(dāng)作生日禮物的車鑰匙也被他遺忘。

    “牧星朗,”駱深下意識出聲將人叫住,等人回過頭來的時候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禮物?!?/br>
    牧星朗:“禮物太貴重了,我們也不熟,駱先生沒必要這么破費?!?/br>
    青年說完這句話重新邁開腳步,駱深站在原地沒有動,身上卻逐漸泛起一股涼意。他明明有捷徑可走,他明明等了那么久。

    在霍深的記憶里是三四年,在裴延的記憶里是六年,而邢湛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回歸,所有意識融合的剎那,他從黑暗中醒來,想見他的念頭如野草一般瘋長,血液里流淌的全是對他的渴望和貪戀。

    他用了多少力氣才將那些瘋狂的渴望和貪婪堪堪壓下,他費了多大勁才得以在他面前維持這僅有的平靜。

    他真的能平靜嗎?

    一點也不。

    這副看似輕松不在意的皮囊之下,到處是叫囂著將人融進(jìn)骨血惡獸。

    都說人死如燈滅,死了也就什么都剩不下,活著的人當(dāng)時再難受再痛苦,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而他無法淡忘,時間越長,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幕幕越是清晰,他的身影早已不知不覺刻進(jìn)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