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該不會是打架的時候被人砸了腦袋，神志不清了吧？！

    第34章 幫忙擦身

    老何回來后看到何川一只手上紗布包纏得跟粽子似的，雙手壓著心臟緩和了好幾秒。

    “親娘咧！俺就出去一下午，你咋就弄成這個德行？！”

    來寶跟老何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的起因，老何的手還在胸口上拍個不停：“哎呀，哎呀，心口難受，喘不上氣！祖宗，小祖宗！你可是何家獨苗，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老何家的香火可咋辦啊？！”

    “爺爺，你放心，老何家的香火，我，我……”何川見老何面色果真不好，不像夸張，趕緊安慰道，“我一定讓它……延續(xù)下去……”

    何川聲音越說越小，眼神心虛不安地瞟向一旁來寶。

    來寶同樣看向何川，兩人視線交匯的時候，何川的心跳驀然失控。

    來寶的眼睛里，好像有片刻的失落和難過……

    待何川想一探究竟時，那漆黑的眼眸里似乎又毫無感情，剛才的一切像是錯覺。

    “那正好！”老何在椅子上坐下，慢慢給自己卷支煙，不知是不是受驚嚇的緣故，手指有細(xì)微的顫抖，“隔壁村的張村長你知道吧，他家外甥女今年剛從外省回來，上學(xué)的時候跟你也做過同桌不是，聽說他家正在給她張羅相親，張媒婆下午找到了俺。”

    “嗯？”何川納悶，“她不是一直在大城市發(fā)展嗎，怎么突然回村了？”

    “說是大城市太累了，壓力大，在外面折騰夠了，”老何把煙點上，深吸一口，臉色漸漸緩和，精氣神恢復(fù)了些，“年紀(jì)也到三十了嘛，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人過?！?/br>
    “……那，那我倆也多少年沒聯(lián)系了，也算不上知根知底吧……”何川推脫。

    “可她從上學(xué)時就稀罕你，這次回來聽說你還沒找對象，這不對你還，還那啥來著？”老何一時忘了如何表達(dá)。

    “舊情難忘。”來寶面無表情補充道。

    “對！就是這個詞！”老何滿意地拍著大腿根，“小川，咋樣，讓張媒婆明天來家坐坐？”

    “我——”

    何川正想拒絕，來寶突然起身往店門口走。

    “天黑了，這是要去哪？”老何不明所以看著來寶的后背問道。

    “店里悶，出去透透氣?！?/br>
    來寶低沉的嗓音，透過夜風(fēng)，傳進(jìn)何川耳內(nèi)。

    一直到爺倆吃完晚飯，來寶也沒回來。

    丁傳貴大概還在生氣，晚飯并沒有帶meimei過來一起吃。

    吃完飯老何上樓去休息，天熱以后，老何越來越容易困乏。

    何川一個人糾結(jié)地坐在一樓，既擔(dān)心來寶會走丟，想出去找他，可一想起下午來寶輕描淡寫的那句“一個吻而已”，心里著實委屈又賭氣地不想妥協(xié)。

    就這樣，何川在樓下一會嘆氣，一會難過，一會心酸，一會又生氣地坐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門外終于出現(xiàn)了熟悉的身影。

    何川趕緊從椅子上起身，剛想張嘴問他這一晚上都去哪里了，又想起來自己還在生他的氣，便干脆轉(zhuǎn)身假裝要去洗手間。

    于是兩人眼神只短暫交匯一秒，何川就躲進(jìn)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里，何川茫然地看著梳妝臺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要進(jìn)來干什么。

    “咚咚咚——”衛(wèi)生間的門被敲響。

    何川緊張地扭頭看著那扇門，心跳突然加快，他知道門外一定是來寶，可是他不知道來寶敲門做什么。

    “誰……”何川明知故問。

    “我?！惫皇莵韺殹?/br>
    “干嘛？”何川緊張道。

    “我想和你談?wù)?，小川哥哥?！钡统谅牪怀銮榫w的聲音，隔著門板，顯得更為深厚。

    何川不知道他要談什么，但直覺是自己害怕面對的事情，于是趕緊撒謊道：“我，我要洗澡……有什么事，等，等會兒再說！”

    “你受傷的那只手，不能碰水?！?/br>
    何川忘了這回事，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用一只手洗，我就擦擦身上……”

    門外不再有聲音，何川以為來寶是離開了，剛想松口氣，就聽到來寶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我?guī)湍阆??！?/br>
    “什么？！”何川驀地瞪大眼睛，盯著衛(wèi)生間的門。

    門把手突然被扭動，門打開了，來寶站在門口，身形高大似一堵門，把弱小無助的何川困在這方寸之間。

    來寶走進(jìn)來，還順手把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狹小的衛(wèi)生間，本來一個成年男子用就不太寬敞，現(xiàn)在突然闖入高大挺拔的來寶，壓迫感瞬間向何川襲來。

    來寶一步步逼近何川，何川不知不覺地倒退，直至屁股抵在洗手臺邊緣無路可退。

    “我……你，來寶……”何川倍感心慌。

    “小川哥哥，你不是要洗澡嗎，我來幫你。”來寶把人困在洗手臺前，稍一俯身雙手撐在洗手臺上。

    “我自己可以，你，你出去……”

    兩人間距離很近，來寶像一張網(wǎng)把何川困在其中不得動彈。

    “你在害怕？”來寶鷹隼般犀利眼眸盯著何川，仿佛要把他看穿。

    “我害怕什么？你在胡說些什么……”來寶的逼近，將他身體的熱量不斷渡向何川，令何川鼻尖冒汗。

    “那你證明給我看?！?/br>
    來寶聲音很輕，卻像重錘砸進(jìn)何川心里，讓何川身體不禁一抖。

    “……什么？……”

    “都是男人，幫忙洗澡不算什么吧?！眮韺氋N近何川，在他耳邊輕聲道，“把衣服脫了吧，小川哥哥?！?/br>
    何川驚惶失措地抬頭看向來寶，眼睛里是再也無法隱藏的慌張和害怕。

    “不，不要！”何川堅決道。

    “為什么不要，你的手不方便，而且還是因為我受傷的，我來幫忙這點小事，理所當(dāng)然吧?！眮韺氄f得冠冕堂皇。

    “你……你明知道，我……”何川緊咬嘴唇，說不出后面的話。

    “明知道你什么？”來寶追問，看著何川被逼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我的身體……”何川渾身顫抖地終于說出這句話，濕漉漉的眼睛里蓄滿不知是感到羞恥還是恐慌的淚水。

    來寶聽后嘴角卻微微一勾，眼神往何川的胸膛處看去：“我當(dāng)什么呢，不過是發(fā)育得好些而已，你要是覺得害羞，那就不用脫衣服，這樣總可以了吧?！?/br>
    看似是詢問的模樣，實際不給人留半點拒絕的余地。

    何川還在苦苦掙扎不知該如何是好，來寶已經(jīng)拿起身旁毛巾架上的一條白色毛巾，那是何川的毛巾。

    來寶撥開洗漱臺上的水龍頭，將水溫調(diào)制熱水，人又往前移動一步，雙臂圈過何川的腰間，整個人以環(huán)抱住何川的姿勢，把毛巾放到洗手臺里搓洗了兩下。

    兩人面對面，貼在一起，何川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像話。

    來寶關(guān)了水龍頭，一手掐住何川的腰，一只手毫無預(yù)兆地鉆進(jìn)何川的依服里。

    “嗯……啊……”何川渾身一個激靈，溫?zé)岬拿硗蝗粨嵩谧约旱母共?，熱乎乎的水流從毛巾上滲出，流過何川的肌膚，又溫又癢。

    “怎么，不舒服？”來寶問，眼睛盯著何川臉上每個表情的變化。

    “……沒有……”事到這一步，何川只能被逼著一步步往前走，他不能退縮，否則會讓來寶覺得自己有問題。

    何川深吸一口氣，強穩(wěn)心神，想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挺舒服的……”

    “是嗎，”來寶笑了，看著何川緋紅艷麗的臉蛋，壞心眼地把手掌又往上移去，直至攀上那座小高峰，“那這里呢，也舒服嗎？”

    “來寶！”何川終于崩潰了，顧不上什么是自然什么是異常，他睜大了眼睛，用那只沒受傷的手不停拍打來寶的胸口，“你，你把手拿開！”

    何川邊拍打邊扭動身體想擺脫來寶，眼淚也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哭什么，小川哥哥，我又沒摸到，中間不是隔著毛巾嗎？”來寶語氣無辜，可手上的動作很強勢，“再擦擦旁邊這個。”

    “唔……”何川的喉嚨里發(fā)出細(xì)小破碎的哽咽聲，豆大的眼淚流得更兇了，身體抖得不像話。

    從來沒有人，摸過他那里，即便隔著毛巾，何川也能感受到被大掌緊緊包裹住的力道，而且何川的毛巾很薄，來寶的手指忽然一勾，蹭到那慜感的一點上，何川便抖得更厲害了。

    “小川哥哥，轉(zhuǎn)過去，我再給你擦擦后背?！眮韺毢孟袷裁炊疾恢酪话?，表面正經(jīng)地看著哭成淚人的何川。

    “嗚嗚……不，不要……”何川拼命搖頭拒絕，祈求道，“別再欺負(fù)我了……來寶……”

    “你可是哥哥，我怎么會欺負(fù)哥哥啊，”來寶歪頭不解，口吻卻很輕佻，“既然哥哥不想轉(zhuǎn)身，那我就摟著哥哥擦吧?！?/br>
    來寶把何川緊緊摟在懷里，毛巾從胸前移至后背，沿著錐骨一路向下。

    何川脫力般倒在來寶懷里，他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只能憤恨地在來寶的肩膀上用力咬上一口以泄心中的屈辱。

    但那一口，對于來寶而言，無關(guān)痛癢。

    等來寶終于滿意地結(jié)束了給何川擦身，何川早已哭腫了眼睛，因為還擔(dān)心被老何聽到，何川一直隱忍咬著嘴唇，哭得嗚咽小聲。

    來寶看著何川咬得嫣紅微腫的嘴唇，喉結(jié)滾動，眼眸深沉。

    “小川，隔壁村張村長家的外甥女，你還要跟她去相親嗎？”

    何川恨恨地仰起小臉，看著像變了一個人的來寶，帶著滿腔的恥辱和恨意，咬牙切齒。

    “去，不僅去，我還打算跟她結(jié)婚！”

    【作者有話說】

    來寶，你真的好不要臉啊！大家多投點小海星把他砸系吧！

    第35章 黑暗記憶

    何川倔強地看著來寶，下巴尖上還掛著淚珠。

    他不明白來寶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他又不喜歡男人，為什么還總要來招惹自己。

    何川活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冒出逾越常規(guī)的打算，他的家人只剩老何了，他不能讓老何在晚年時候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