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自己能吃飽 第71節(jié)
阮明月趕緊將口袋里剩下的營養(yǎng)液倒進嘴里, 也跟著臥倒,乖乖做俯臥撐。 雖然被高天紅處罰的學生們一頭霧水, 但是同為軍校老師的花月眠和霍陽卻明白高天紅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 這一場比賽暴露出了這一批軍校生的很多問題, 雖然帝國軍校最終獲得了冠軍, 但是結果并不代表一切。 他們要的并不是一場比賽的冠軍,而是要學生們在完成任務的同時,可以活著回來。 帝國軍校要培養(yǎng)的是懂得團結協(xié)助, 面對殘酷的戰(zhàn)斗也可以活著回來的軍人, 而不是憑借自己喜好, 無組織無紀律, 爭強好斗的散兵游勇。 所以, 即便帝國軍校是第一場比賽的冠軍, 但是身為指導老師, 霍陽、花月眠與高天紅一樣,不僅開心不起來,反而憂心忡忡。 其他下船的軍校學生紛紛從帝國軍校這邊路過,看到帝國軍校一群剛比賽回來的人氣喘吁吁的做著俯臥撐, 好奇的打量著明明贏了卻被處罰的帝國軍校的學生。 不得不說,在賽場中吃了帝國軍校那么虧, 現(xiàn)在看著他們一副灰頭土臉,汗流浹背的樣子,感覺不要太爽。 帝國軍校很多學生并不服氣,他們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明明贏了,高天紅卻還要處罰他們。 如果是他們輸了,或者沒有得冠軍,他們還可以接受,現(xiàn)在這樣到底算什么。 帝國軍校學生現(xiàn)在又氣又郁悶。 正好這時景申因為要著急給阮明月檢查身體,結果一過來就發(fā)現(xiàn)帝國軍校的學生全都伏地做我俯臥撐,他等了半個小時后,發(fā)現(xiàn)高天紅還沒有讓學生們停下的跡象,不禁有些著急。 正在景申正打算頂著高天紅冰冷的眼神,硬著頭皮將阮明月給拎出來的時候,阮飛鴻喊報告:“報告老師,我meimei需要做身體健康,請您允許她先去檢查,她俯臥撐的部分,我替他完成。” 高天紅看了阮飛鴻一眼,沒有說話。 景申大膽的將其沒有說話當做默認,趕緊將還在做俯臥撐的阮明月給單獨拎出來,準備帶走。 高天紅瞥了一眼,并未出聲反對。 當然,這并不代表高天紅滿意阮明月的表現(xiàn),只是一想到現(xiàn)在阮明月腦子還不清楚,處罰她也沒有什么效果,也就讓人把她帶走了,大道理等她好了再單獨說。 而其他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比賽,帝國軍校參賽的學生們吃不飽,睡不好,身體狀態(tài)本來就不佳,所以1個小時之后,很多學生就堅持不下去了。 花月眠和霍陽雖然于心不忍,但是并未說什么求情的話。 這屆學生太傲了,明明都快累暈了,卻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人求饒。 這樣的學生很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也比較難帶,如果不能培養(yǎng)他們的凝聚力,那么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所以他們不會勸高天紅,這一課不能缺。 又過去1個小時,終于有學生撐不住,倒地不起。 高天紅絲毫沒有因為學生堅持不下去就動容,她走到那些倒地不起,氣喘吁吁的學生面前,冷聲說:“知道你們?yōu)槭裁词芰P嗎?” 學生們現(xiàn)在當然還想不明白。 晏河清牙關緊咬,雙臂顫抖,繼續(xù)堅持,他其實隱約知道為什么老師這么生氣。 上屆比賽的時候,他是副指揮,主指揮是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長。 兩屆比賽給他的最大感受是,這屆帝國軍校生雖然很強,但是凝聚力遠遠不及上一屆。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指揮,而是一個牧羊人,在放一群不聽話的羊。 “報告老師,我不明白。” 阮飛毓現(xiàn)在一肚子氣,不明白高天紅是在鬧哪一出。 他雖然知道這樣說高天紅會加重對他的處罰,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高天紅:“不服氣是不是?” 阮飛毓:“是!” 其他人忍不住看向阮飛毓,暗暗感嘆不愧是帝國軍校第一霸,都這份上了,居然還干跟魔鬼高天紅剛。 高天紅抬步走到阮飛毓面前,從上俯視著他:“阮飛毓,你是不是覺得你天下第一,誰也管不著你啊?!?/br> 擔心哥哥沖動吃虧,阮飛鴻連忙找補:“報告老師,我們錯了?!?/br> 高天紅冷笑一聲,一腳將阮飛鴻踩趴下:“是真覺得錯了,還是擔心你哥吃虧。” 看著被高天紅踩在腳下的阮飛鴻,阮飛毓氣的眼睛都紅了,他剛想起身將踩在阮飛鴻背上的高天紅掀開,就被高天紅一拳擊中了腹部,整個人疼的蜷縮起來。 “我知道你們看不上晏河清?!备咛旒t看了一眼咬牙堅持的晏河清,接著說,“但是即便如此,晏河清也是帝國軍校的指揮,你們?yōu)槭裁慈宕尾宦犓闹噶??!?/br> 阮飛毓很想說他看不上晏河清,即使不按照晏河清的指揮來,他們也可以達到目標,只是他知道,這話一說出口,高天紅還揍他,也就忍著沒有說。 畢竟高天紅的拳頭太硬了。 不過,帝國軍校的學生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高天紅會罰他們在這里做俯臥撐了。 現(xiàn)在他們一想,比賽的時候,他們確實只顧著自己,沒太聽話。 阮明月被景申領到了自己在帝國軍校的小樓里,那里有專門檢查她身體的設備。 到了的時候,阮明月發(fā)現(xiàn)阮奕、夜鸞還有陸嶼三人都穿著制服等在小樓里。 阮明月發(fā)現(xiàn)夜鸞那張漂亮的臉上,嘴角居然青紫了一塊,像是被人揍過一樣。 原來,最近夜鸞老拿著阮明月的共同撫養(yǎng)協(xié)議去阮奕面前晃,讓阮奕在上面簽字,同意他也是阮明月的父親。 為此夜鸞提出了豐厚的條件,如果阮奕可以同意,夜家將負責第三艦隊30年的給養(yǎng),還不限量的向前線提供夜家研制的最新武器。 夜鸞拿著這份賣女兒的合同在阮奕的忍耐邊緣反復橫跳,最后果然被阮奕給揍了。 嘴角的傷就是阮奕留下的。 因為急著過來見阮明月,所以還來不及去處理傷口。 阮明月好久沒有看見三人,都很想,但她還是最先主動牽起了陸嶼的手,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在阮明月看過來的瞬間,陸嶼清雋俊雅的眉眼瞬間如三月春水一樣變得鮮活起來,他主動反握住阮明月的小手,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像過去一樣親密無間的黏上來。 夜鸞:……,女大不中留。 阮奕正在聽景申關于阮明月的身體檢查結果,暫時沒有看見兩人的小動作,不過看見了,除了酸也做不了什么。 “我好想你,想了很多次?!?/br> 阮明月悄悄跟陸嶼嘀咕。 心智受損后的阮明月跟小孩子一樣,份外坦誠,心里想什么說什么,在比賽的這一個月里,她最想的就是陸嶼了,而且每天都會想,現(xiàn)在一見到自己想念的人,馬上就說了。 聽到阮明月的話,即便是感情上有些遲鈍的陸嶼,臉一下就紅了,冷白的肌膚染上幾許緋紅,愈發(fā)清絕昳麗,風流透骨。 見遠處的三人并未注意這邊,陸嶼輕輕捏了捏阮明月的手,微微側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到:“嗯,我也想你?!?/br> 濕潤的呼吸撲在脖頸間,讓阮明月覺得有些癢,忍不住想要離陸嶼遠一點,只是陸嶼卻并未讓她拉來距離。 兩人離得太近,幾乎呼吸相溫。 夜鸞斜眼看著幾乎要將阮明月圈進懷里的陸嶼,郁悶極了,有點后悔答應陸天宇陪著陸嶼去亂星走一趟了。 目前,帝國有七大主力艦隊,各個艦隊都有其各自的防衛(wèi)星域。 第一艦隊,第二艦隊與第三艦隊一般輪流守衛(wèi)最危險的深淵星域。 深淵星域是星獸出沒最頻繁的星域,幾乎每天都有星獸試圖從深淵星域侵入人類活動的星域。 所以深淵星域一直由帝國最強的第一艦隊,第二艦隊與第三艦隊輪流駐守。 第七艦隊則負責帝國內部治安,經(jīng)查在帝國范圍內的各個星域內巡視,一旦發(fā)現(xiàn)動亂,隨時進行鎮(zhèn)壓。 剩下的第四艦隊,第五艦隊和第六艦隊,則駐守除深淵星域外,其他幾個星獸活動較頻繁的星域。 其中第四艦隊駐守的星域有很多亂星,這些亂星情況復雜。 亂星經(jīng)濟落后,治安極差,大部分居民是沒有在帝國人口管理系統(tǒng)中登記過個人信息的黑戶,還有一部分是畏罪潛逃的犯人。 之前哈里斯家族的二兒子就是逃進了亂星。 第四艦隊自成立以來就駐扎在暗芒星域,除了防衛(wèi)星獸外,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打擊在亂星出沒的星際海盜。 不久前,第四艦隊突然傳回其司令陳真突然病重昏迷不醒的消息。 陳真病重恰好是陸天宇要第四艦隊抽調三分之一兵力去支援深淵星域的時間,實在太過偶然。 所以陸天宇干脆讓夜鸞的第七艦隊去調查一下怎么回事,陸嶼也一同前往。 第95章 壞爸爸 檢查結果出來了, 阮明月確實在慢慢恢復。 聽到這個消息,現(xiàn)場的人除了阮明月,其他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 阮奕特別摸了摸抱著一袋rou干吃的阮明月, 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雖然懵懂嬌憨的閨女也很可愛,但是他還是希望阮明月可以健健康康的。 因為軍部本來就有很多軍務需要阮奕處理, 況且帝國現(xiàn)在正是多事之秋, 阮奕這個大忙人片刻不得清閑, 簡單交代了阮明月幾句, 就匆匆趕回軍部繼續(xù)去忙工作。 夜鸞和陸嶼本來也應該馬上動身前往暗芒星域,去調查第四艦隊最近發(fā)生的事, 只是無論是夜鸞, 還是陸嶼, 都不想這時候走。 尤其是陸嶼恨不得與阮明月時時刻刻待在一起,根本不想出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陸嶼與夜鸞兩人都是霸道的性子,都想阮明月滿心滿眼里都是他, 而不分給別人一絲注意力。 誰也不想把阮明月讓出來的兩人兩看生厭, 恨不得動手將另一個給扔出去。 然而當著阮明月的面, 動手是不能的, 所以只能動腦筋想著怎么把另一個人給支走。 夜鸞手指輕敲桌面, 看向陸嶼:“殿下, 動身前往暗芒星域前你應該有很多準備工作需要做吧, 月月這里有我,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了?!?/br> 陸嶼掀了掀眼皮,長睫微垂,捏著阮明月白嫩細膩的小手, 不疾不徐:“父皇要我跟你一起?!?/br> 潛臺詞是,你都不急, 那我急什么。本問唯一更新群搜索814八16963第一回合,誰也沒有占到便宜的兩人徹底杠上了。 阮明月不懂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嚼著咸香可口的rou干,靠著自己喜歡的人,就很滿足。 至于叫阮明月這時候站出來,調節(jié)一下越來越緊張的氛圍,別想了,那不是一個三歲孩子該cao心的事。 何況心寬體胖的阮明月根本沒有察覺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涌。 不過,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夜鸞不知跟什么人發(fā)了信息,半小時不到,就有人上門來找陸嶼。 來人將說話聲音壓得很低,旁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知道那人說完后,陸嶼眉頭輕蹙,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的阮明月,還是跟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