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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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還引發(fā)了柳曄同一個重要男配的矛盾,柳隨畏光畏風(fēng)的特性導(dǎo)致他在文中一直難以用真面目示人,為此招來了許多非議甚至侮辱,加上性格陰郁,經(jīng)常和人起沖突,全書大部分爭端都靠他挑起,柳曄為了維護哥哥自然得奮起反抗,劇情得以推進。 這么想柳隨還挺有用,絕佳的工具人。但是作為現(xiàn)在的柳隨其實并不想?yún)⑴c劇情,他清楚自己吃不了那個苦。 這種想法只持續(xù)到見到柳曄之前。 柳隨剛吃飽喝足,隨手把用墻泥和冷掉飯菜的油脂搓成的丸子丟給家仆,叫他回去內(nèi)服后再洗澡逼出藥力,便將人打發(fā)走了。 柳曄就是在這時來的,進門前還奇怪的看了眼狼吞虎咽吃著可疑丸子的家仆。 他在吃什么呀?柳曄問哥哥。 問話的少女眼若秋水橫波,面若桃花敷面,體態(tài)婀娜,即使發(fā)飾簡陋,衣裙素凈,也難以掩蓋她的美麗。 柳隨心想這就是女主,他的meimei啊。他心情有些復(fù)雜,還在初中的時候爸爸mama就問過他想不想要個meimei,他當(dāng)時回答說想,也期待過meimei的降生,后來mama身體出了問題,遺憾地告訴他meimei來不了了,當(dāng)時柳隨失落了一個學(xué)期,攢錢給未來meimei買的鉛筆盒書包最后通通自己用了,因為是粉色的還被同學(xué)笑話了好一陣子,給他起了外號叫粉紅王子,最后被柳隨暴揍了一通才算老實。 想遠了,柳隨回過神,對上少女明媚澄凈的眼睛,解釋說:不知道,可能偷藏了什么吃食吧。其實就是墻灰混了點冷掉飯菜的油脂,汪汪笑笑散也是如法炮制,不過是墻灰混蟲鱗和糖水,灑在人身上不癢才怪,也只能糊弄糊弄沒見識的家仆。 這些惡心事讓柳曄知道了也沒什么意思。 柳曄眉眼彎彎,眼里卻難掩憂愁和痛苦,哥哥的處境她怎會不知,柳曄頂著未來少莊主夫人身份,日子都異常艱難,哥哥這樣的身體,吃的苦定然只多不少,都是她沒用。這種自責(zé)讓她越發(fā)煎熬。 哥,我從司布坊討了些布和棉花,給你打了條毯子。說著自然地將毯子蓋在柳隨膝蓋上,試試,暖和嗎? 柳隨摸上毯子,料子很粗糙,做工更是難以入眼,針腳亂不說還有縫錯打結(jié)的,但柳隨能看出縫的人已經(jīng)很努力將它做的好看了。 以前冬天的時候,mama每年都會給他織圍巾,柳隨嫌顏色不好搭,往往只在她面前戴一次應(yīng)付下。 嗯,很暖和,花色我也喜歡。 柳曄聽了眉眼彎彎。 哥,顧藝馨邀請我參觀明日的采石盛會,我不知道要不要去說這話時柳曄面露躊躇。 柳隨腦內(nèi)一個激靈,這段是原作劇情,顧藝馨借采石盛會將柳曄騙去羞辱,她會在采石會上故意讓串通好的部分顧家人說些柳家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尤其是關(guān)于柳隨的,并借機拉踩,柳曄受不得旁人侮辱柳家尤其是哥哥,便與那顧家子弟爭執(zhí)起來,柳家原先瞧不上顧家,顧家子弟的怨氣由來已久,只是不曾表露,被顧藝馨這么一激,雙方矛盾激化,柳家兄妹在絕劍山莊的處境越發(fā)危險,也為后面柳曄討說法顧家人都站在顧藝馨這邊要他們滾出山莊埋下伏筆。 別去。 可是她說采石盛會準(zhǔn)備了豐厚的禮品,只要運氣夠好,誰都可以拿到。柳曄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 柳隨聽后心情復(fù)雜,換位思考,柳隨自己家境不錯,往常學(xué)校里舉辦什么活動用獎品來誘惑他從不屑多看一眼,白送都嫌跌份,柳曄愿意放下大小姐的自尊去討禮品,還不是為了他這個殘廢哥哥。 那我和你一起去。 有他在對線強度有保證,真吵起來柳曄也不會受委屈。 柳曄急了:可是外面那么冷,哥哥你的身體 不是有你的毯子嗎,不用擔(dān)心。 在柳隨的堅持下柳曄妥協(xié)了。 對了,你那有鏡子嗎?要說柳隨住的這房間那是真簡陋,不僅沒鏡子,連洗漱的木盆還是他方才叫家仆新置的。 有。柳曄表情困惑,哥哥要鏡子做什么? 思考靠臉吃飯的可能性。 拿到鏡子后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幽微的燭光照亮了室內(nèi)。 柳曄被他趕回去了,柳隨執(zhí)起鏡子仔細打量,鏡子里的人長得和原來的他一模一樣,只是肌膚像是透明一樣的白,顯得發(fā)色瞳色異常黑沉,連本來缺乏血色的唇色都被襯出艷色,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病態(tài)甚至怪誕的非人美感。 這和他多年來根深蒂固的審美不符,柳隨的觀念里,帥哥不僅要帥,還要颯,整個人英氣蓬勃充滿生命力。 現(xiàn)在這模樣,柳隨甚至懷疑他夜里出去會嚇哭小朋友。想到他畏光畏風(fēng)的設(shè)定,進一步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他也不是很想吃軟飯,要臉。 沮喪地扔下鏡子,庭院里突然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因為積雪這聲音有些沉悶,但在風(fēng)雪中依然這么清晰,想來是很有分量的東西。 警覺心讓柳隨不敢隨意出去查探,而且外面風(fēng)那么大白天那種程度的反射光就讓他有些難受了,不敢想象大風(fēng)刮在身上會不會真的像刀子。 在他猶豫的時候,外面又有了動靜,輕微的響動后再度重重落下。 終究是好奇戰(zhàn)勝了恐懼,柳隨起身穿上全套衣服,爬上輪椅,在桌上取了燈盞和燈罩,扶著輪椅去開門。 瑩瑩的燈火只能照亮一小片,幸好庭院不大,柳隨一眼看到有處雪面塌陷了大塊,輪椅停在附近,柳隨彎腰舉燈湊上去,登時被嚇了一跳,雪地里倒著的是個人。 這人半個身子埋在雪里,一動不動,雪再下會兒應(yīng)該能直接入土了。 柳隨學(xué)電視劇里伸手探他鼻息,發(fā)現(xiàn)人還活著,人命關(guān)天,顧不了太多,救人要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柳隨好不容易把這人架在腿上,要推輪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太高,兩條腿無處安放趿拉著地,阻礙了輪椅前進,不僅高還沉,壓在身上,柳隨快喘不上氣了。 不到十米的距離,愣是用了一里的時間。 到了廊檐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那間房,旁邊還有一扇門,應(yīng)該是給貼身伺候的家仆準(zhǔn)備的小間。這倒省了柳隨功夫,他把人往里面的小床上一放。 點燃小間里的燈,柳隨這才有余裕認真打量撿回來的這人。 看體格寬肩窄腰挺修長,露出來的一截小臂卻很結(jié)實,胸腹也是,稍微一摸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肌rou蘊含的爆發(fā)力,似乎是個練家子,小間的床根本放不下他,他身上是一襲質(zhì)感飄逸的白衣,里面也就一層內(nèi)襯和一層里衣。嘖,這就是武林高手嗎,天寒地凍也要一襲白衣迎風(fēng)獨立。 這人的臉被散亂的發(fā)絲遮住,柳隨伸手撥開,目光頓時凝住。 第3章 男人的臉很符合柳隨心目中的武俠小說中劍神的形象,風(fēng)神疏朗,灑脫中不失清雋,氣質(zhì)上還有一絲絲的憂郁。 哇,但凡某游戲的劍神建模有這人一半帥他也不至于轉(zhuǎn)投隔壁。強不強是一時的事情,帥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也就驚嘆下這人的顏值,他找出小間里自備的被子扔到男人身上,灰塵一下子飛舞起來,柳隨皺眉,粉塵這么大,對呼吸道很不好啊,而且這人受傷了,雖然柳隨找了半天沒找到傷在哪,也許是傳說中的內(nèi)傷,要是感染就麻煩了他在外面找了抹布,沾濕后粗略擦拭了一遍,再給男人蓋好被子。 手頭沒有藥,人事已盡,接下去就只能待天命了。 * 沈融雪夢見自己回到了熾焰天,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個個倒在陰暗潮濕的密道里,血水混合著泥水濺了他一身,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腥味。 他甩掉匕首上的血,在上首之人滿意的目光中冷漠地踏過這一地尸體。 做得不錯,你合格了。背著光看不清臉的男人嘴角勾起,帶著傲慢,把這些臟東西清理一下。他指著地上的殘破尸體。 回身想走的時候,背后傳來稚嫩的聲音:我的東西呢?語氣冷漠而不容置疑。 男人皺眉:你在說什么夢話,別耽誤時間了。 背后沉默了,男人也不在意,邁開腳步準(zhǔn)備離開密道。 胸膛被利刃穿透的時候他滿眼驚駭和不可置信:你! 從背后拔出匕首,血濺了一地卻沒有沾到他分毫。 銀貨兩訖,違者以命相抵。 替人做事,就要取等價的回報。 銀貨兩訖,違者以命相抵熾焰天的教義,是每個新人都要用血來領(lǐng)悟的規(guī)則。 男人至死也沒想到,他教給這小鬼的東西,會成為自己的索命符。 走出密道時他看到白茫茫一片天地,抬頭,一片雪花落在他睫毛上。 他眨了下眼睛,畫面一變,柳必成站在他面前。 此行務(wù)必將《九圣蓮華經(jīng)》帶回。他頓了下,如果那兄妹倆已經(jīng)看過秘籍,就處理掉,若沒有便不必管他們,只將秘籍帶回便可。 沈融雪眼珠轉(zhuǎn)動。 如何判斷是否看過?這個委托注定只有一種結(jié)局。 柳必成見他看向自己,也意識到這點,皺眉:盡量不要殺他們,其他你看著辦吧,規(guī)矩我懂,你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沈融雪認為盡量這個詞毫無束縛力。屋內(nèi)忽然冒出焦煙,那焦味直沖腦門,奇怪的是他明明有功力護體,還是被嗆得口鼻生辣。 他很快意識到是夢。沈融雪在焦味中醒來,側(cè)頭看到床邊有一雙白得近乎透明的手,還沒等他想更多,就見這雙手撕了幾頁紙扔進一旁的火爐里。 是焦味的來源。 又一頁紙被撕下來,翻動間沈融雪看清了封面上的字《九圣蓮華經(jīng)》。 柳隨把一頁紙扔進火爐,被嗆到轉(zhuǎn)臉才發(fā)現(xiàn)劍神醒了。 你醒了啊。 見他目光一直落在火爐上,柳隨解釋說:怕你冷,炭又不夠用,只能用書了。 柳隨見他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心里切了一聲,高冷個什么勁喔。 你的傷怎么樣? 劍神依然不說話,柳隨沒了耐心,他對帥哥的容忍度只比普通人多一丟丟,再多就沒有了。見他面色正常,看起來也不像是快死的樣子,他說: 沒事的話請你離開吧。 柳隨自己還寄人籬下,實在沒有余裕再照顧一個人了。 眼見少年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還沉浸于生平第一次任務(wù)失敗的沈融雪終于開口:你救了我。 順手撿回來而已。柳隨除了從雪地里把他撿回來確實沒干啥,連藥都沒上,真要說起來,是這人自己生命力強。 沈融雪終于抬眼認真看他。會做出焚書取暖之事的人,理應(yīng)是個粗鄙之人,然而眼前的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像是山間鬼魅,不食人間煙火,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煙霧繚繞間,恍惚以為他燒的不是書,是觀者的生死簿。 因為要燒紙,擔(dān)心被火潦到,柳隨是摘了帷幔的,紙燒完了,在對方專注的目光中他重新戴起帷幔:別看了,沒見過生病的人啊。 和對方純?nèi)坏挠⒖∠啾龋S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難免有些自慚形穢。 對方出乎意料的聽話,柳隨說完果真移開了視線。 然而臉是不看了,但這人目光又落在了他露出來的手上。 柳隨有些惱火,小間內(nèi)沉默彌漫開來,他轉(zhuǎn)動輪椅打算出去,不論對方作何打算,他都不打算多管,只希望對方識趣一些趕緊離開。 沈融雪看著少年的膚色若有所思,這種不正常的膚色,他在柳必成身上見過,只是沒有眼前的人嚴重。 向下看到少年座下的輪椅,木制輪上產(chǎn)生了裂痕,看起來是承受了過重的重量。 少年已經(jīng)cao控輪椅背對著他,沈融雪看了眼火爐里已經(jīng)徹底化為灰燼的《九圣蓮華經(jīng)》,目光投向門外。 一陣風(fēng)吹起,屋門不知何時打開,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柳隨看看空空如也的床,又看看大開的門,目瞪口呆。 來去如風(fēng),這就是武林高手嗎? 回神后他捧起那人臨走前扔給他的東西,是個瓷瓶,打開后里面是幾枚小藥丸,湊近一聞一股橙子味。 這什么,橙子味的糖丸?還別說,柳隨挺喜歡橙子味零食的。 但他很快想起了什么,《折柳》中有一幕是講柳隨流落在外,被暴曬后險些喪命,柳曄費盡心力耗費巨大代價才說服書中重要男配毒醫(yī)為柳隨尋來凝香丸,這藥丸聞著有一股清甜微酸的芬芳,神似橘香,是一種滋補身體的神藥,即使是神通廣大的毒醫(yī)也不過得此一枚罷了,最重要的是,這藥的藥效好的驚人,不僅將柳隨救回,還讓他短暫擁有正常人的體質(zhì),不再畏光畏風(fēng)。 柳隨看著瓷瓶的目光變了,又仔細數(shù)了數(shù),里面足有三枚藥丸。 但他還不確信這是否是凝香丸,畢竟凝香丸太過珍貴,哪有人隨隨便便甩出三枚的即使是當(dāng)做救命之恩的回禮,也太夸張了。 半信半疑將瓷瓶收好,柳隨將火爐和紙灰清理干凈。 燒《九圣蓮華經(jīng)》并非臨時起意,這本在武林中引起腥風(fēng)血雨的邪功,在原作中著實給他們兄妹帶來了不少麻煩,盡管它在《折柳》開篇就莫名失竊了,但江湖之人并不知曉,依然有人前赴后繼對兄妹倆下手就為了得到秘籍。燒掉它是因為后期柳必成會借它污蔑柳曄包藏禍心,離間武林盟。不過畢竟是絕世武功,又是柳家先輩留下來的遺產(chǎn),就這么沒了怪可惜的,因此他昨夜便將整本功法背下來了,說不定以后派得上用場。 揉了揉眼角,也沒干多少活,人卻疲憊得狠,也可能是昨晚背書沒睡好。 采石盛會定在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開始,也就是中午,現(xiàn)在日頭逐漸高懸,離開始不遠了,柳曄稍后便會來接他。 看了眼透過花窗的明亮光線,柳隨倒出一枚藥丸吞下,心里期盼這東西有用。 只一盞茶的功夫,柳隨明顯感受到體內(nèi)那種空虛無力的感覺逐漸消失,病了太久,身體驟然變得輕松起來,他的興奮根本阻攔不住。 他嘗試起身,在地上走了兩圈,沒有問題!開門陽光傾瀉,也沒有不適的感覺。 當(dāng)個健康人的感覺簡直讓人熱淚盈眶,柳隨在屋內(nèi)走了好久才過癮。竟然是真的凝香丸,那人究竟什么來頭,不會真是劍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