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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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應當無事?陪我去個地方。 ?。孔詈笠蝗?,再耽擱他就沒機會了,柳隨內心焦急,王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我我什么都不會,帶上我只會拖累王爺,不如找個更機靈的小廝。 看出他的拒絕,燕翎嘴角下垂:你不樂意? 不敢。是真的不敢。 不是樂意而是不敢,燕翎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他又想起昨夜那番告白,果真是假的。 那就跟本王走。一聲冷哼轉身就走。 柳隨沒辦法,比了個要打他的姿勢悻悻然跟上。希望北鎮(zhèn)王的事要不了太久,回來他還趕得上。 出了府柳隨起先還沒覺著,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條路怎么那么像是往長月樓那個方向。 經過某條熟悉的主干道時,他看見了王小狗。 王小狗也看到了他,突然拼命眨眼似乎在暗示他什么,前面北鎮(zhèn)王走的飛快,柳隨怕跟不上,只能匆匆路過問他什么事。 王小狗大概也認出北鎮(zhèn)王了,不敢耽擱他們,聲音壓低飛快說了句:你最近小心。 什么? 太倉促了,只有這么短短一句,柳隨百思不得其解。 * 王小狗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內心擔憂,昨日他在要飯時偶遇了一群人,他們身上背著劍,一身兇悍的氣魄一看就是耍刀弄槍的江湖人士,他們拿著一副畫像四處打聽,王小狗當時以為有錢可賺樂顛顛上去了,結果一看那畫像,黑衣加帷幔,這不柳隨嗎?! 王小狗人也機靈,不知道這群人好壞,當場就說不認識,等人走了裝作不經意偷偷摸摸跟上去,聽了幾耳朵,發(fā)現他們找柳隨是為了跟一個叫絕劍山莊的地方討賞,聽說數額巨大。 不知道絕劍山莊什么來歷,王小狗只好拜托好兄弟們四處打聽,結果得知絕劍山莊是大越最大的武器商,生意遍布整個大越,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找柳隨做什么呢?身無分文,meimei還被逼良為娼,柳隨一看就是沒錢沒勢的可憐家伙,不然何至于淪落至此,王小狗怎么都沒法把他和絕劍山莊扯上正面關系,聯想到先前柳隨似乎說過自己曾經出身良好,王小狗腦補出一堆豪門恩怨,更是認定絕劍山莊來者不善。 這才有了王小狗提醒柳隨小心這一出。 不僅如此,機智又仗義的王小狗覺得不保險,跑王府找上了二柱,二柱聽了也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兩人一合計,想了個絕妙的點子。 我聽說江湖人野蠻兇殘,還有拿活人鑄劍的,他好不容易才在王府安身,還要救meimei呢,可不能再被抓回去。 害,他可真衰啊,不過幸運的是他認識了我。王小狗驕傲挺胸,神情自得。 得了吧王小狗,你自己還沒個正經飯碗呢。二柱目光鄙夷。 少瞧不起人了!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王小狗湊近嘰里呱啦一通,二柱聽得眼神發(fā)亮。 可以啊王小狗,還學會了禍水東引,不過把他們引到長月樓那壞蛋手上不太靠譜,萬一他們對柳隨的meimei出手怎么辦,不如,咱們這樣 這個好!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找柳隨了! * 哥,都多少天了,你怎么還在忙這些?人找到了嗎?!顧藝馨提著裙擺氣沖沖走進來。 顧亦傾聽到她的聲音一陣頭疼,放下賬本疲憊道:人要找,正事也不可荒廢,倒是你,若是真心急就自己去找,別來我這大呼小叫。 顧藝馨一哽:我才不要去找那兄妹倆呢,我跟他們關系又不好,關心他們干嘛,只是就這么把人丟了,豈不有損咱們絕劍山莊的臉面而且大哥你,之前不是很上心的嗎?怎么突然 顧亦傾沉默,不是他不想,柳隨他們剛被擄走的那兩日他險些將附近城鎮(zhèn)都翻個底朝天,后來是母親將他拉回來,指著臥病在床的父親告誡他:傾兒,你父親最大的心愿便是讓絕劍山莊揚名武林,再不叫旁人看不起,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對那柳家那兄妹,絕劍山莊早就仁至義盡,要找人交給手下人便是,萬不可本末倒置。 母親見他依然心不在焉,大概以為他對柳曄有意,寬慰他說洛熙擇不是喪盡天良之人,柳家兄妹在他手里不會怎樣的。 顧亦傾覺得她說的對,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應該在這事上如此勞心勞力,那很不理智。 各處分鋪已經給了畫像,也加了賞金,你我即使親自去,也不過是多了兩個問路的,等著便是。 他聲音中的疲憊實在太明顯,顧藝馨氣消了后才注意到這點:哥,你近日沒歇息好嗎? 還好。顧亦傾顯然不想多說,扶額叫她出去。 顧藝馨對哥哥向來敬畏,正想告辭,門外忽然有人求見。 是顧亦傾派去收集消息的人。 他意識到什么:有消息了? 來人神色難看,語氣躊躇,讓顧亦傾和顧藝馨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顧藝馨忍不住催促:找到了?你快說啊。 是有人揭榜說是三日前柳公子得罪了北鎮(zhèn)王,被關進王府地牢了,他還說,第二日就看到有人抬著尸體丟到城外亂葬崗了,那里人跡罕至,野獸橫行,這么多日過去,應該已經他說不下去了。 顧亦傾只覺得眼前一黑,手指緊握到指節(jié)發(fā)白。 查證了嗎? 亂葬崗那只有碎布,那兒太亂了,也分不清是不是柳公子身上的。 怎會如此,怎會顧藝馨不敢置信,那洛熙擇呢?還有柳曄?洛熙擇不管,柳曄她也不管自己哥哥嗎? 沒聽說洛熙擇和柳姑娘的消息。 顧藝馨還是不敢置信,她腦袋混亂,想著也許是假的,穿黑衣服戴帷幔也不算少見,認錯了吧,要不要親自去看看?亂葬崗骯臟腐臭,和他一點都不搭,那個人,怎么可能會死在那種地方?不會吧 去鎏金城。顧亦傾忽然起身。 哥? 人是在絕劍山莊丟的,是生是死,總要有個結果,倘若一切屬實,柳家于我顧家有恩,故人之子無端殞命,自要替他討回公道。 顧藝馨一下子找到了方向:說得對,咱們去鎏金城找北鎮(zhèn)王。 人聲漸遠,翻了一半的賬本孤零零躺在書案上。 第17章 長月樓。 柳隨抬頭看了眼龍飛鳳舞的匾額,依然想不明白北鎮(zhèn)王為什么要帶他來這。 現在柳曄應當就在其中,洛熙擇說不定也在,要是遇上了 大抵是因為英俊不凡,通體貴氣,長月樓的姑娘們很快就自發(fā)將北鎮(zhèn)王簇擁了進去,鶯聲燕語圍繞中柳隨也沒能幸免,被一群姑娘駕了進去。 而在長月樓后院某處深閨,盛裝打扮的柳曄正打量著對面的人。 你穿這身很合適。 洛熙擇換下了他那件標志性的不規(guī)則紅衣,換上了龜公常穿的土褐色短打,頭發(fā)也被梳上去,為了更像,膚色也做了些手腳,整個人看起來很滑稽。 省著點嘲諷的力氣吧,只有浮淺的人才會在意外表。 總覺得洛熙擇這段日子似乎一直不太高興,說話□□味很重,連那虛偽的假笑都變得少見了,柳曄猜測可能是因為擔心他師姐。 她不像柳隨那么擅長嘴人,憋了好一會兒才說: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找我?guī)兔?/br> 你要怪就怪北鎮(zhèn)王是個浮淺之人。洛熙擇語氣戲謔,似乎也很看不上北鎮(zhèn)王。 柳曄確實美,洛熙擇不否認這點,只是他對這些大家出身的公子小姐天然沒什么好感,北鎮(zhèn)王同理,甚至因為武功高強才智過人卻過不了美色這一關更讓他瞧不上。 我想見哥哥。已經好幾日了,柳曄從來了這里便再沒見過哥哥,洛熙擇總是用各種說辭搪塞她。 等擷英大賞過了再說,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不要節(jié)外生枝。洛熙擇語氣生冷。 見哥哥怎么算節(jié)外生枝?柳曄不滿。 大小姐,認清你現在的身份,你可是長月樓mama最看好的女兒,擷英大賞芳主的有力競爭者,長月樓秘而不宣的殺手锏,我能隨便帶男人來看你? 哥哥又不是 你是想說你哥哥不算男人? 你!太過分了,我會告訴哥哥! 隨你告狀,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洛熙擇眉宇間的煩躁幾乎快要掩飾不住,大小姐,我還有事,沒空和你吵架。 說著也不管她什么想法,轉身離開房間。 房門在身后關上,洛熙擇不自覺想,那家伙究竟去了哪里?這期間他不是沒回客棧看過,房間一直留著,可柳隨一次都沒回來過。 因為分神不小心撞上了人。 干什么呢?!不長眼??!是樓里的龜公主管,被撞得趔趄嘴里罵罵咧咧,回頭一看洛熙擇高大的體格咽下了后面的臟話。 洛熙擇不欲理會,正想走卻被拉?。核唬琺ama說芳華院來了個貴客,缺個力氣大的雜役,我看就你了,去吧。 愣著干什么?讓大人久等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快去! 洛熙擇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了聲:是。他與長月樓的鴇母有協議,這種時候不宜節(jié)外生枝。 芳華院是長月樓招待貴客的包間,就在頂樓,洛熙擇拿上茶托往上走。 開門的時候里面衣香鬢影,一排形容各異的女子背對著他規(guī)整站著,洛熙擇的視線被擋住,看不清龜公口中的貴客是誰。 粗粗一看,洛熙擇發(fā)現這一排里不乏長月樓當下廣受歡迎的幾名紅牌,甚至連頭牌金屏也在。 究竟是誰? 王爺難得大駕光臨,金屏心中歡喜極了,只是王爺叫我們站成一排又是為何?說話的是金屏,她們已經在這站了有一會兒了,北鎮(zhèn)王竟是一動不動,也不知究竟要做什么。 何況金屏曾見過王爺,北鎮(zhèn)王是出了名的好美色,雖是個武將,對她們的態(tài)度卻比那些個所謂風流才子好多了,是個惜花之人,金屏年少時也曾偷偷心動過,今日這般做派,屬實反常 是本王欠考慮了,來人,給各位姑娘準備椅子。 洛熙擇眉頭一跳,風流王爺,難得光臨,難道是 他先一步于其他雜役前搬了椅子進去,低頭擺放時裝作不經意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男人還有他身邊熟悉的身影。 洛熙擇動作頓住了。 愣著干什么呢?就坐的紅牌小聲呵斥。 洛熙擇低下頭,恭敬地離開,等所有人就坐,他便和其他龜公一樣尋了個角落待命。 柳隨整個人坐立難安,這不是清純男大學生該來的地方,尤其對面排排坐了一堆姿容各異的美女,一個個含情脈脈地望著這邊。 注意到柳隨的尷尬不適,燕翎從今日見到他時就很差的心情奇異地變好了。 屋里沒太陽,曬不到你,摘掉吧。 一直注意著兩人的妓子們內心疑惑:這是何人? 金屏更是心中一跳,這個語氣 柳隨搖頭:我習慣了,不想摘。柳隨說的是實話,從被灼痛過后,他對光的畏懼根深蒂固,而且他不喜歡自己現在這種陰間相貌,能不露就不露。 嘶,竟敢拒絕王爺!在場的人都替這不長眼的家伙捏了把汗。 角落的洛熙擇心中冷笑,還以為這大少爺莽莽撞撞早就曝尸街頭了呢,沒想到是攀上了大人物,不過也算他有本事,能直接搭上北鎮(zhèn)王。 說不清此刻的動機,洛熙擇不動神色往離兩人更近的角落移動。 燕翎沒為難柳隨,他將目光落在對面那些妓子上。 平心而論,長月樓能坐穩(wěn)京城第一花樓之位并非浪得虛名,這些美人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連氣質都不盡相同,很容易區(qū)分開來。 金屏大氣美艷不乏清純,紅菱妖媚惑人熱情大膽,香蓮甜美可愛嬌羞可人,還有書香氣的美人,清冷型的這些都曾是燕翎喜歡的,可今天一個個看過來,內心竟是毫無波動。 被看的美人們個個都擺出最美的營業(yè)姿態(tài),等了半天發(fā)現王爺無動于衷一個個心里也很納悶。 最奔放的紅菱更是在心里吐槽:是老娘不美了還是這孫子萎了。 燕翎皺眉,神情少見地急切:沒有了嗎? 王爺是指?金屏小心翼翼問道。 美人。 這全樓叫得上名字的姑娘都在這了金屏有些無語。 柳隨在一旁看的生無可戀。好家伙,全樓的姑娘都叫來了還不滿足,吳瀟那種老色胚在這家伙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燕翎還沒意識到眾人對他產生了誤解,徑自沉思。 柳隨有些渴了,桌上擺的都是酒,他酒量很差,而且這種地方的酒水總覺得不會那么單純。 離他最近的角落有個雜役,柳隨側頭叫他:麻煩給我倒杯清水。 那雜役點頭,很快就倒了杯水回來。 接過杯子的時候,他聽到對方很小聲地一句:哥哥好生厲害,竟然能搭上北鎮(zhèn)王。 柳隨握著杯子的手一抖,猛地看向他。雖然作了偽裝,依稀能看出是洛熙擇的模樣。 洛熙擇見他被自己嚇到,嘴角愉悅地揚起。然而下一秒笑容就凝固了。 你這奴才怎么回事,瞧著虎背熊腰的,水都端不穩(wěn)?將大半杯水潑在洛熙擇身上,柳隨語氣倨傲,再給我倒一杯過來。 哈,臭弟弟,可算落到小爺手里了。 第18章 北鎮(zhèn)王已經看過來了,洛熙擇忍下怒氣,揚起假笑,動作恭順地接過杯子,又去倒了一杯。 柳隨還沒碰就說太燙了。 洛熙擇面不改色又去倒了一杯。 柳隨慢吞吞接過:唔,可以了,下次可別這么浪費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