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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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jīng)做好赴死準備的柳隨愣住了。 而分心觀察這邊的人也都松了口氣,太好了柳公子沒事。但,新的疑惑再度誕生,此人為何偏偏放過柳公子? 難不成也跟他們一樣看臉,還是說柳公子勾結(jié)朝廷確有其事? 四名武林盟長老見狀趁機脫身去營救小輩們。獨留柳隨站在原地茫然無措。 趙信眼神一亮,現(xiàn)在另外幾個老家伙沒空阻止他,柳隨身邊也沒人護著,好機會。趙信當即沖向柳隨。 不料想?yún)s被人阻了。 柳隨也看到了趙信,更讓他詫異的是那個無名劍客竟然攔住了趙信。他越發(fā)覺得奇怪。 以趙信一人之力根本不是那無名劍客的對手,他很快便節(jié)節(jié)敗退,但那人似乎并不想取他性命,將趙信重傷后便打算撤離。 然而也不知是點背還是怎么,不知打哪來的人又想抓柳隨,無名劍客動作一頓,猶豫了一瞬回頭將柳隨打暈抱走。 哥!柳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柳隨被帶走的情形。 他想劫持柳公子! 可惡,這些人怎么這么難纏? 但戰(zhàn)況激烈,鮮有人能抽身去救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名劍客將柳隨帶走。 柳隨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里,看外面白雪皚皚,應(yīng)該還在落云山脈內(nèi)。 他抬眼看到了那個無名劍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柳隨遲疑開口:你究竟是? 先前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以及違背立場兩次相救,再看他的身形,柳隨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 沈融雪抿唇,似乎并不想回答。他背過身打算離開。 沈融? 背著光的身影一頓。 柳隨笑:又是你??! 被認出來了,沈融雪索性卸下偽裝,恢復(fù)原本的樣貌轉(zhuǎn)身看向他:你如何認出我?上回也是,眼前這人似乎總能輕易辨認出他。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認識的厲害劍客,只有你一個,而且你不知道嗎? 什么? 你的氣質(zhì)很好認,尤其穿白衣服的時候,和新雪一樣。 沈融雪沉默了一陣:新雪是什么樣? 柳隨思索了一陣:雖然冬天來了,可是新雪來的時候,即使冷冷的,卻會讓人憧憬往后的溫暖,就像每年圣誕啊不,新年伊始的感覺,下雪了,離春天也不遠了,來年一定會更好,充滿希望呢。 雪落后就是融雪,泥水混著殘雪,泥濘、臟污,刺骨的寒冷,沈融雪就是在這樣的日子出生的。 但他畢竟沒有反駁柳隨,只是尋了處干凈的地方坐下,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 柳隨還沉浸在往年冬日的快樂時光,見沈融不回應(yīng),也不介意。 為什么要尋死? 柳隨從幻想中抽離,小聲說:也不是想尋死。 只是當時的情況,已經(jīng)有很多人懷疑我和朝廷勾結(jié),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在江湖上的名聲會更糟糕的。 你不在乎名聲。沈融雪語氣篤定。初見時便將人人趨之若鶩的《九圣蓮華經(jīng)》燒了,二見時他在要飯。 嗯確實不在乎,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身前身后名都不重要。柳隨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很多以前在乎的東西,在現(xiàn)在的他看來,真沒那么重要。 為什么?沈融雪繼續(xù)問。 柳隨猶豫了一會兒,他其實是害怕柳曄被牽連。柳家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柳隨的名聲也很差,但其實不怎么影響柳曄,可他若被按上勾結(jié)朝廷殘害武林的罪名,整個武林都會震怒,柳曄作為他的meimei,柳家的一份子,很難不受牽連,在江湖上也再難有容身之所。 其實仔細想想,事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擺脫這種局面,但當時,被血腥場面震懾,直覺再這樣下去情況會一發(fā)不可收拾,柳隨一時沖動才生出擋劍搏一線生機的想法。 說來復(fù)雜,其實只是腦熱,我不是真的想尋死。就算活不長,有一天是一天嘛。 對了,我是不是誤你事了?柳隨多少看出沈融的立場是和他相悖的。 沈融雪頓了一下:你不問我為什么這么做? 問了你會告訴我嗎?柳隨是真的好奇,只是不覺得沈融會告訴他罷了。 沈融雪與他直視,確認他眼中只有好奇,并沒有防備,緊懸的心落下,稍作猶豫便作出了決定:會。 我和人做了交易,他手里有我要的東西,是他要我這么做。 誰?柳隨下意識問。 沈融雪不答,柳必成對柳隨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心知肚明。 柳隨卻以為這是他的職業(yè)cao守。他猜測沈融多半是職業(yè)殺手或者什么組織的打手之類的,于是體貼地不問了。 但他對沈融這個人很好奇:你武功很好嗎?打四個武林盟長老一點不怵,這武力值放這本書應(yīng)該算是頂級了。奇怪,原作中有這么厲害的殺手嗎?他不記得有沈融這個名字啊。 還可以。 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柳必成想要的是挑起朝廷和武林的爭端,同時重挫武林的新生代力量,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知算不算完成,沈融雪皺眉:復(fù)命。 柳隨還想問,忽然想起他還不知道絕劍山莊的情況,而且他要怎么回去啊 似乎看出柳隨的困擾,沈融雪說:附近有落腳的城鎮(zhèn),我雇人送你回去。 柳隨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沈融雪卻讀懂了,解釋說:我不能送你回去。他畢竟站在那些人的對立面,若送了柳隨,被發(fā)現(xiàn)反而會拖累他。 嗯。柳隨也懂這個道理,只是想著難得才能碰上沈融,要是能多說會兒話就好了。 洞外忽然傳來咯吱咯吱的踏雪聲:讓我好找,竟然在這里。 柳隨一驚,是洛熙擇的聲音。 果不其然,洞口有人走進來,一身醒目的紅衣和卷發(fā),正是洛熙擇。 洛熙擇含笑看向柳隨:幾次三番救你,哥哥果然和他有勾結(jié)。 柳隨匆忙反駁:你在說什么呢,這是我朋友。沈融已經(jīng)卸下偽裝,和先前在絕劍山莊時并不一樣,但衣服和身形 哥哥別騙人了,我的眼睛會認錯,鼻子卻不會。洛熙擇常年浸yin在毒草中,對氣味的敏感遠超常人。 洛熙擇看向沈融雪,打量了許久,忽然開口:從血rou橫飛的地方出來卻不沾絲毫血腥氣,你是融雪劍? 柳隨腦中一震!融雪劍?這不是那個全書最強武力值,行蹤成謎立場不定的天下第一劍嗎。雖然這個天下第一劍是柳隨看書的時候自己給他封的,但沈融雪無愧于這個名聲,全書中他只出場了三次,一次是武林大會重挫當時的天下第一劍星辰劍,另一次是在普渡山與武林盟激戰(zhàn)時萬軍從中重創(chuàng)武林盟主險些使武林盟一蹶不振,第三次出場,是顧亦傾臨危受命成為代武林盟主,和柳曄尋找傳世劍譜《一葦渡舟》,這劍譜是沈融雪師父贈予他,也是他所修煉的劍法,顧亦傾和柳曄用心誠打動了沈融雪,沈融雪將劍譜贈予二人,并教導(dǎo)他們劍法,最終柳曄和顧亦傾正是用這手武藝打敗了柳必成,走向圓滿大結(jié)局。 原作中沈融雪的設(shè)定是殺手組織出身的劍客,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他便可以為任何人做事,另一方面,他又有醉心武學(xué)的一面,是個相當神秘復(fù)雜的角色。 但,沈融雪前期一直與柳必成合作。柳隨心情復(fù)雜。 沈融雪嘴角下垂,忽然抬手攻向洛熙擇。 洛熙擇身法已算一流,但依然被他傷到,勉強避開要害。洛熙擇心知正面打他毫無勝算,看了柳隨一眼,迫不得已灑下毒粉遁走。 洞內(nèi)再度只有柳隨和沈融雪兩人,只是這回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好半天,柳隨開口說:他一定在我身上動了手腳,走多遠都能被找到我。 沈融雪收劍的動作一頓。 柳隨看向他:洛熙擇一定會告發(fā)我,很快我在武林就人人喊打啦。 沈融雪看向柳隨。 柳隨看著他說:勞煩你好人做到底,繼續(xù)劫持我吧。 * 另一邊,絕劍山莊終于打退了進犯的敵人。 收拾完殘局,他們又派人各處找柳隨,但一無所獲。 各勢力的新秀都表示會通知宗門尋找柳隨,但在場的人心中其實都不樂觀,像柳公子這樣的人,一旦被捕獲,哪會舍得讓他暴露在人前。 由于他被劫持走,原本懷疑他勾結(jié)朝廷的人也徹底消停了,畢竟柳隨為了給他們爭取生機以身擋劍,又被劫持走生死不明,這種時候除了擔(dān)憂便是悔恨,悔自己先前誤解他,也恨自己武功低微連救他都做不到。 但新秀們這么想,可不代表其他□□湖也這么想,在他們將消息傳給各自門派希望門內(nèi)幫忙尋找時,門中的長輩以及其他師兄師姐們都對柳隨表現(xiàn)出懷疑,畢竟當時的情況也太可疑了,來犯之人不傷他還救他,之后又特意將他帶走,恐有為柳隨脫罪的嫌疑。 新秀們畢竟人數(shù)稀少,在整個武林沒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武林中逐漸流傳起那個最初的流言柳隨勾結(jié)朝廷,意圖重振柳家。 甚至連江湖日夜談都寫了一篇文章,分析柳隨這么做的動機有哪些,寫得頭頭是道讓不少江湖人信以為真,更加堅信了柳隨是江湖叛徒的傳聞。 少當家,您不是對那柳隨為何要讓他們寫這樣一篇文章。 林瑜遷放下江湖日夜談的稿紙,笑:他若是天邊的仙子,我哪有機會在萬眾矚目中摘得瑰寶,可若他人人喊打不見天日我便可以肆無忌憚?wù)加小?/br> 少當家英明堂主這么說著,卻是悄悄冒冷汗。怎么回事,少當家以前雖然陰險,也沒這么畸形啊,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阿西塔今天不行,對,她不行(確信) 第33章 不愧是融雪劍,這次完成的很漂亮。柳必成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我這就將你師父留下的遺物交還于你。 自從發(fā)生了絕劍山莊的事,近來武林和朝廷的沖突越發(fā)明顯,前陣子還有武林人劫道官府的事發(fā)生,尤其是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那日來犯之人身上的標記確實是某州府地方兵,這陣子那地都不太太平。眼見雙方互相消耗,柳必成心滿意足。 沈融雪神色冷淡,對他的夸贊無動于衷。 柳必成也不在意,遣人去拿東西。片刻后一個布包裹被送了上來,柳必成語氣誠摯:這是當年劍圣遺落在柳家宅邸的物什,我見柳家將它棄之如敝履,便斗膽藏了起來,萬萬沒想到竟是劍圣遺物,也沒想到融雪劍竟是師承劍圣,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 沈融雪接過后,柳必成還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并未翻看過,一切如新。 沈融雪心知柳必成不可能沒翻過,對他的惺惺作態(tài)并沒說什么,交易達成,兩人算是兩清。 他離開前,柳必成叫住他:沈公子若還有什么想要的,盡管向在下提,柳某一定竭盡所能滿足沈公子。 這是要交好的意思,以往沈融雪對雇主的拉攏通常既不作回應(yīng)也不明確拒絕。 沈融雪沒有轉(zhuǎn)身:不必。頭也不回地離開普渡山。 等他走后,柳必成面上的笑意淡去:殺手有了心,那還叫殺手嗎?田青,跟去看看,融雪劍究竟怎么了? 叫田青的黑衣人面露難色:蓮首,沈融雪的武功我萬不能及,若被發(fā)現(xiàn) 跟遠些便是了,憑你的易容術(shù),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何況武功低是好事,他不會那么防備你,我只是想看看,殺手心里究竟有了什么,這樣一個危險人物,若是有了軟肋,那便是天助我也。 * 再度回到鎏金城,柳隨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江湖上的傳聞他或多或少有所耳聞,好在武林人現(xiàn)在也只是懷疑,雖然有頭腦簡單容易發(fā)熱的已經(jīng)嚷嚷著要為武林除害,但畢竟還沒個定論,也沒有明確下令追殺柳隨,柳曄暫時也不會受牽連。 這事本就只是捕風(fēng)捉影,要說證據(jù)也不那么充足,難就難在沒有人愿意聽柳隨解釋,人微言輕,他在武林中是沒有聲音的,除非能找到武林人再度齊聚一堂的機會,并且他有開口的機會。 他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沈融雪已經(jīng)回來了。 兩人選擇了最繁華的鎏金城落腳,一方面大隱隱于世,另一方面這里江湖人少,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里是沈融雪師父留下的房子。 普渡山離鎏金城有一些距離,沈融雪回來時已是晚上,榻上倚著的那人正垂眸沉思,大概是屋里光線陰暗,那張本就綺麗似艷鬼的臉在光影搖曳間越發(fā)鬼魅惑人,但沈融雪腳步聲響的那一瞬,那人聞聲抬頭朝他一笑:你回來了? 像是等了他許久。 沈融雪想到小時候,有次師父回這里時,他也坐在這個位置,師父進門后目光悵然,看著他感慨:年輕時不懂珍惜,遇到喜歡的人卻硬生生將人氣走了,若是我當時少犟一點,這會兒就會有人在這里等我回家,笑著對我說一聲你回來了,而不是一把年紀外出歸家,還要看你這小子的冷臉。哎,凄涼吶。 見他半天不說話,只定定看著自己,柳隨緊張地問:他沒為難你吧?他很怕沈融雪因為他的原因完不成任務(wù)。 沒有。沈融雪從回憶中回神。 柳隨松了口氣,注意到他手中的包裹:這是什么? 我?guī)煾噶粝碌倪z物。沈融雪鮮少和人說這么多話,更別提回到住處被人盤查一樣挨個問來問去。 柳隨自覺兩人是朋友,界限感并不強,于是又仰臉問他:我能看看嗎? 他已經(jīng)從昨日的閑聊(單方面好奇發(fā)問)中得知,沈融雪是在十二三歲離開熾焰天的時候被劍圣沈葦渡發(fā)現(xiàn),收為弟子,此后便一直跟著沈葦渡生活,直到前些年沈葦渡去世,才重cao舊業(yè)。沈葦渡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劍圣,劍術(shù)冠絕武林,在那個時代是和柳隨的叔公,也就是那位柳玉舟齊名的人物,甚至更勝一籌,畢竟柳玉舟行事總遭人詬病,沈葦渡的東西,一定也很了不起!說不定是和《九圣蓮華經(jīng)》一樣的絕世武功呢,比如原作中那本《一葦渡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