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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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景。 仿佛忽然回過神來,奚景抬眼看去。 華貴奢靡的房間,依舊燃著自己熟悉的熏香。撲鼻的醉人香氣,卻讓奚景的臉色愈發(fā)蒼白了下來。 那人側(cè)臥在榻上,滿頭墨發(fā)垂落下來,鋪在塌上,玄色的長袍上繡著暗紋。他手中拿著赤紅色的花枝,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側(cè)的美艷舞姬,伸手將那花枝裝飾在了舞姬的發(fā)間。 那花十分特別,花瓣外側(cè)是艷麗的赤紅色,然而靠向中心,卻變成了突兀的黑色。就像是被玷污了一般。 好似終于察覺到奚景的到來,男子側(cè)過頭,睨向奚景,那雙黑色眼眸中是沒有任何情緒,純粹,而又仿佛蘊含著深淵。他輕笑了起來,本就俊美的五官,襯著此時曖昧的空氣,就像是誘人墮落的妖物。 奚景呆立著,不發(fā)一言。 那人坐直了身子,緩緩站起,朝奚景走來。 下意識的,奚景后退了一步。 那人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后,輕輕的撫上了奚景尤帶傷痕的面容。 奚景。疼嗎。 奚景沒有回答。 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依舊帶著完美的笑容,那人扯開了奚景的衣襟,好似沒看到那些可怖的傷痕一般,一手搭在被紗布包裹的傷口上,毫不猶豫的使力,直到撕開傷口,紗布被鮮血染紅。 看著奚景變得更為蒼白的臉色,他用溫和的聲音,再度問道。 回答我。奚景,你疼嗎。 奚景垂下了眉眼,身體由于疼痛在打著顫,他的聲音很小,幾乎就要和香氣融為一體,不疼。 王是不會痛的。 先生不要舍棄我。 那人收回了手,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親昵的為奚景整理好了衣襟,貼近他的耳側(cè),輕聲耳語,就像對著最親近的人,只是說出口的話,沒有絲毫溫度。 不疼怎么行。他強迫奚景抬起頭,不允許一絲一毫的逃避,仿佛要將自己的言語刻印在奚景心中,這是給予弱小者的懲罰。 弱小者 奚景睜大了眼睛,卻沒有反駁什么。 先如同被遏制住了聲音一般,奚景的語句十分模糊。 被那人觸碰著的皮膚,仿佛被烙鐵灼燒,炙熱而疼痛。 那人凝視著奚景,他在自己面前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他松開了奚景,微微嘆道,是我看走眼了側(cè)過身子,收回放在奚景身上的目光,三皇子。 他微笑著,和平日里一樣。 然而,這個笑容就像是藝術(shù)品一般,漂亮,卻不真實。 奚景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卑微的,他跪爬到那人腳邊,仰起頭,無聲的乞求那人。 眼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涌了出來,弄臟了奚景的面容。 先生求求你 不要舍棄我 我只有你了 奚景的大腦昏昏沉沉。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不能讓這人離開。 如果那人離開了 自己成不了王 甚至會死掉 先生他攀上那人的衣角,貼近那人,甚至無暇顧及自己身體的劇痛,原諒我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甚至每個音節(jié)都在戰(zhàn)栗著。 自己做錯了什么 先生不高興了 不論讓自己做什么 只要先生能消氣 仿佛獻祭一般,奚景抓住那人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袍中。 那人側(cè)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奚景感覺到了重新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妖妖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帶著討好與順從。將那人的手指貼在肩胛的傷口處,奚景跪在地上,貼近了那人,隨后,將那人的手指刺入。 血rou分離,那劇烈的疼痛讓奚景冷汗涔涔。但他卻沒有放開那人的手,仿佛在利用自己的痛苦,讓那人消氣。 那人專注的看著奚景此時的表情,然后猛地抽回了手。 指尖已經(jīng)染上了斑斑血跡。 似乎還殘留著血rou的黏膩觸感。 在奚景愈發(fā)灰暗的眼神中,那人輕輕舔了舔指尖上殘留的鮮血,然后執(zhí)起奚景的手臂,彎下了身子,果然,適合成為王的,只有你啊。他毫不在乎奚景身上的血污,將他輕柔的抱起,讓他坐在了榻上。 王奚景喃喃著,似乎只是在重復那人的話。傷口還在滲著血,卻無人在意。 對不起,我懷疑了你那人輕撫著奚景的頭發(fā),看向他的眼睛里溢滿了虛假的溫柔,奚景。你不會怪我吧。 奚景看著那人的眼睛,就像被誘惑一般,呆然的點了點頭。 我會讓你成為王的。所以,你要聽話才行。知道嗎。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但更多的卻是殘忍和冷酷。 先生消氣了嗎 但如果以后我又惹他不高興了 先生奚景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嘶啞的聲音中,流露出絲絲/誘惑,就如同此時的熏香一般,你會愛我嗎 那人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衣袖抽離,回答。 不會。 平靜到讓人感覺到冰冷的聲音,連沒有一絲情感的碎片都無。 那個瞬間,奚景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撕裂開來,成了碎片。 但相反的,他緩緩的綻開了一個笑容,微微點了點頭。 先生果然還是會離開啊。 即是如此莫不如 疼痛、絕望、苦悶奚景,你不需要這些情緒。好似并沒有剛剛的否定答案一般,那人笑著看向奚景,就像在看自己的唯一,只是那說出口的話語溢滿了殘酷,永遠的,沉浸在歡愉中吧。我聽話的棋子。 棋子 奚景還是笑,仿佛聽不懂那人的話。 但那眼中,再無一次光亮。 作者有話要說:司卓(捂臉):奚景,原來你在那時候病情就已經(jīng)很嚴重了...我竟然沒當一回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奚景(舔唇):...無礙...孤...會...虐回來...的... 司卓(繼續(xù)捂臉):...我當時為什么沒有干脆擼掉你?。。?!真是太失誤了!??! 奚景(迷蒙笑):...... 軒轅玲(嘟嘴):最討厭抖M了~ boss大人(冷哼):你好意思說別人嗎,小玲姑娘。 作者:boss大人你也沒資格說別人啊...某番外里還答應(yīng)讓司卓攻了自己的...呃...吐艷啦~當我沒說~~嘛~下章~繼續(xù)~回憶結(jié)束倒計時~呵呵~馬上回歸治愈線路~~么么噠~(司卓:不要?。。。?/br> ☆、第一次任務(wù)回憶(14) 被熏香充斥的房間,擺滿了赤紅色的花朵。那詭異的花,倒映在男子的眼中,仿佛讓他墨色的瞳孔也印染上了不祥的顏色。他呆然的坐著,面無表情的臉上讀不出情緒。 殿下 跪在他面前的女子輕輕喚著,卻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yīng)。 女子微微皺了皺眉,柔若無骨的手觸碰上他的衣襟。 他猛地回神,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中滿是森寒,滾開。 女子的眼眶發(fā)紅,低垂著眉眼收回了手,強忍著心中的酸澀,輕聲說道,殿下的傷要上藥 他松開了她的手腕,微低下頭,似是應(yīng)允。 女子跪在他身側(cè),緩緩褪下他的衣衫。當看到衣衫遮掩下那具遍體鱗傷的身體時,女子先是震驚,隨后便是滿眼的心疼。 拿起上好的傷藥,她盡可能的放輕動作。 視線模糊了,她迅速的用衣袖擦去眼淚,將哽咽壓抑在喉嚨里。 筱嬈。他側(cè)過頭去,眼神中有了些許溫度,你是在,為我哭嗎。 筱嬈低下頭去,手指都在打著顫,說出口的話充滿了苦澀,殿下,求求你,快些逃走吧。她的聲音很小,幾不可聞,那個人會殺了你的。 奚景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閉上了眼睛,不發(fā)一言。 就在筱嬈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時,那雙墨色的眼睛再度睜開,說出口的話語恍若輕嘆,先生,會讓我成為王。 本應(yīng)該是充滿了豪情的一句話,現(xiàn)在說出口,花祭獨家整理更多精彩好文認準花祭卻好似無法逃離的詛咒。 逃不掉的。 是先生給了我一切 他是在騙你?。◇銒频穆曇魩е?,謀反一事也好,殿下身上的傷也好,都是他 我知道。奚景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是仿佛死水一般的平靜,先生說,這是,讓我成為王的必要手段。 我。 是棋子。 只需要服從就好了。 身上的這些傷痕,那時恨不得死去的痛苦,都在提醒著他,自己,只能依靠那人,才能活下去。 我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沒有了那人會像螻蟻一般粉身碎骨。 在三年前,第一次見到那人之時,奚景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與那人之前的差距。 那人對自己說,奚景,會成為王的,是你。 高處俯瞰的感覺真的很好。 此后的日子,那人這么說,也這么做了。 他讓一個自小便不受重視,仿佛鬼魂一般活著的皇子,成為了儲君。 那人放低的姿態(tài),讓奚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無所畏懼。 時間久了,就連奚景都已經(jīng)習慣了,將那人當做自己的利刃。 而先生,便是用賜予自己這些傷痕的方式,再一次,讓自己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殿下!筱嬈睜圓了眼睛,眼淚啪嗒啪嗒花,祭的掉落下來,求求你清醒一點!殿下的父王,已經(jīng)被他軟禁在了宮中,若是他真的想讓殿下成為王,又何必 奚景沉默著,對于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終于崩潰一般的哭了出來,捂著嘴,拼命的壓抑著聲音,卻仍有痛徹心扉的嗚咽從唇齒中溢出。 筱嬈,你是因為愛我,才留在我身邊的。你是因為愛我,才沒有舍棄我的。奚景平靜的聲音響起,仿佛在談?wù)撘患⒉蛔愕赖男∈?,要是他也能愛我就好了?/br> 「先生你會愛我嗎」 「不會?!?/br> 那人帶著笑意,卻沒有絲毫猶豫的語句,在奚景頭腦中回響。 聽到他的話,筱嬈的眼神中,絕望蔓延開來。 猛地拔下頭上的銀簪,秀發(fā)如瀑般披散下來,筱嬈扯過奚景的手,將那個銀簪放在了他的手上,淚水滴在奚景的手心,筱嬈卻露出了一個笑容,絕美而凄然,殿下保護好自己。 房間門被推開,一聲輕笑回響在房間中,打擾了,不過,你們聊天的內(nèi)容,實在是無趣啊。 奚景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就在此時,他的手被攥住,隨即一個溫度貼近。 鮮血的味道與屋內(nèi)的熏香交疊在一起,奚景的手上感覺到了溫熱而黏膩的觸感。 他手上的銀簪,被筱嬈握著,刺入了她的胸膛。 那具身體癱軟下來,他伸手抱住。 輕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我愛你。 他仿佛人偶一般的坐在那里,雙手垂落下來,任由那具身體倒在地上,胸口刺目的銀簪閃著寒光。 筱嬈,這是在用死,求我放過你呢。身穿靛色衣袍的青年到那具身體旁,俯下/身,握住刺入胸口的銀簪,猛地拔出。 鮮血噴涌,刺紅了奚景的雙眼。 他的身體不住的打著顫,看見那人時,刻骨的恐懼已經(jīng)奪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青年面容依舊是溫柔的笑容,他拿著那個鮮血淋漓的銀簪,仿佛沒有看見上面的赤紅一般,動作輕柔的將它別在奚景的發(fā)間,一滴一滴落下的鮮血順著奚景的脖頸劃下,隱入散落的衣袍中。 一手撫上奚景的面容,拭去上面的血液,青年的聲音十分溫柔,真是個傻姑娘。以為我會殺了你。他的手指摩挲著奚景面頰上的傷口,猛地用力,直到傷口再度滲出了血,我怎么會殺了你呢。奚景,我會,讓你成為王的啊。 奚景怔楞的聽著,任由那人為自己理好衣襟。 他的面色慘白,身體在戰(zhàn)栗著,似乎在訴說著刻印在靈魂中,對那人的恐懼與服從。 走吧。去沐浴更衣。青年的聲音依舊平靜淡然,他伸手抱起了那具身體,仿佛沒有察覺到那具身體加大的顫抖,笑著說道,奚景,開心嗎。今天,你就能成為王了。 作者有話要說:司卓(疑問):嗯?奚景呢?你看到那貨了嗎? boss大人(淡定):啊,他剛剛掉下#黑化的深淵#了。 司卓(捂臉):...我這就去撈他上來。 軒轅玲(純良笑):男神~不用了呢~#黑化的深淵#坑底的那些人說會好好虐待他的~男神你放心好了~ 司卓(炸毛):放心...泥煤??!話說坑底竟然還有人嗎! 奚景(從坑底探出頭):先生...他們說...孤太...誘受了...是黑化攻...的恥辱...被趕...出來了... 作者:咳咳~斷更sorry~三次元的事情真是神煩啊...土下座賠罪。話說還有人記得筱嬈這個妹子嗎~就是OOXX了奚景的那位~噗~小可憐終于要成為王上了~司卓你準備好去死一死了嗎~下章~神展開~ ☆、第一次任務(wù)回憶(15) 奚景,開心嗎。今天,你就能成為王了。 直到坐到了馬車上,奚景仍舊沒能回神。 薄薄的車簾,遮擋不住馬車外的聲音。武器碰撞聲夾雜著陣陣呼和,令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