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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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垂下眼,從口袋中掏出一方素色的手帕,開始慢條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指。 除了池遙,沒有人能夠看見他方才握著匕首的那只手,正在微微顫抖著。染著血的手指甚至捏不住那一方輕飄飄的手帕。 周遭的一圈官員開始sao動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詫或是恐懼的表情,往后退了兩步。 池遙看得清晰極了,不過一會兒,許星洲的周圍就空出了一個小小的圈子。 好像是誰的詛咒。 池遙聽見他微不可查的嘆息。 還是做個暴君吧。 畫面兀然關(guān)上,池遙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粉色光屏。 粉色的流云在天空游走,富有層次感的顏色緩緩堆積。就像梵高的油畫。 所以他真的錯怪許星洲了。 他的心臟好像被一只大手揉搓著,有些酸軟,有些無力。 池遙關(guān)上了光屏,緩緩攤下,兩只小耳朵一豎一落。 貓貓郁悶。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為什么不相信許星洲,后悔自己為什么對于許星洲愛搭不理。 他肯定很傷心吧。 池遙耳朵動了動,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 做一件禮物,來補(bǔ)償許星洲。 *** 早晨,女仆安娜照例端著水和衣服進(jìn)來,就看見那只本來很喜歡賴床,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醒來的小貓咪,居然站在窗邊。 貓貓看見了安娜,居然向他把招了招手。 安娜笑了一下,順著他的手勢走過去,甜甜的笑道:貓貓,早上好啊,怎么了? 池遙沒說話,只是翻了個身,把柔軟的肚皮攤開來,示意安娜把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安娜小小的摸了一把柔軟的毛,手上瞬間出現(xiàn)了好幾根纖長細(xì)軟的貓毛 她還沒看清,手上粘著的幾個貓毛,便被那只貓貓給拿了過去。 池遙把擼下來的毛都攢起來,團(tuán)成一團(tuán)小心地放在墻角。 做完這一切后,他又小步小步的跑了過來,繼續(xù)把肚皮攤開,巴巴的看著安娜。 這幾天,他已經(jīng)把掉下來的貓毛都攢了起來,已經(jīng)有手掌大小了。 他找卡因要了一個安全戳針,把那些掉下來的毛毛們都戳成了一個棕色的大球球。 但是即使這樣,他還是很需要毛。 他的小爪子指了指放在旁邊的梳毛器,讓安娜給他梳毛。 就這樣持續(xù)了幾天之后,池遙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光門里,只在吃飯的時候出來,并且威脅卡因不許把攝像頭的權(quán)限打開。 大約過了幾天,池遙終于從里面出來了。 他躡手躡腳的把做好的禮物藏進(jìn)了許星洲的枕頭下面,乖乖地在門邊趴好。 池遙等了十天的許星洲!今天就要回來啦! 他這一趴就是一天,可是許星洲還是沒有回來的征兆。 貓貓疑惑。難道宇宙飛船也會晚點嗎? 池遙思索之間,門被推開。 那個被他想念了十天的人,裹挾著風(fēng)霜的味道,大步走了進(jìn)來。 他的目光落到池遙身上,躬下身,忽然緊緊抱住了他。 許星洲的聲音就響在池遙耳邊,酥酥麻麻的,還夾雜著一聲輕輕的嘆息。 貓貓,我好累啊。 第21章 貓貓努力打工第二十一天 *** 池遙被他抱得很緊,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許星洲好像才想起這個問題,把他松開,走進(jìn)了臥室。 池遙心里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還帶著點不可避免的緊張感。 許星洲回來了耶,按照計劃,他應(yīng)該好好向許星洲賠禮不知道這幾天,許星洲有沒有想貓貓。 池遙想了一會兒,忽然走遠(yuǎn)了些,用爪子拍開光門,進(jìn)了寢室。 他麻溜地爬上|床,翻開許星洲的枕頭,小心翼翼的歪著頭,往里面看去 枕頭底下,藏著一個圓頭圓腦的小掛件,如果認(rèn)真看的話,那個小掛件的材料是池遙身上的毛做的。 池遙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就玩過一種叫做羊毛氈戳戳樂的玩具,現(xiàn)在沒有羊毛,貓毛應(yīng)該同理可行。 他手巧,再加上星際的設(shè)施完善,戳戳的過程中也簡單許多。 貓毛被戳成一個小小的貓頭,雖然不大,但是卻做得惟妙惟肖,和池遙極為相似。 貓貓頭下面,還用雕花鈴鐺吊了個墜子,只有一有動靜,那只漂亮的鈴鐺就會無風(fēng)自響。 池遙攥著那只掛件,清脆的鈴鐺聲叮鈴叮鈴的撞擊響起,極為清脆悅耳。 許星洲會不會喜歡他的小鈴鐺呢? 池遙有些不放心,把掛件攥在手心里,蹦蹦跳跳地蹲守在許星洲的臥室門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臥室的門終于開了。 許星洲身上夾雜著氤氳的水汽,把他的眉眼都模糊得有些看不清。 他的目光落到了池遙身上,雖然是溫柔至極,但是池遙卻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尋常的地方。 平時只要池遙等在浴室門口,他出來時看見池遙,都會笑一下,可是今天沒有。 池遙有些納悶,心里咕嘟咕嘟鼓起的小泡泡,突然消退下去些。 許星洲今天是不是不開心?。?/br> 難道是遠(yuǎn)星的動亂還沒有平復(fù)? 可惜許星洲不會告訴他,他矮下身子,摸了摸池遙的小腦袋,并沒有過多的舉動,而是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池遙不折不撓,手里還揣著那個鑲著鈴鐺的貓咪掛件,跟著許星洲后面,一起進(jìn)了臥室。 許星洲今天似乎難得的清閑,他晚上既沒有看例行公事般的文件,也沒用看能夠讓心情變好的、他最喜歡的動畫片《星際最可愛》。 更沒有心情擼貓。 池遙想了想,麻溜的跳上床,湊在他身邊,毛茸茸的爪子扒拉著他的手。 那他主動貼貼,許星洲總不會不開心了吧! 不會還在生他十天以前,對他非常冷漠的氣嗎? 這也太小肚雞腸了。 池遙有些發(fā)愁地想。 許星洲被柔軟的貓貓一蹭,才有了些反應(yīng),像是被他灌注了一些生機(jī)似的。 他抬起手摘下了高挺鼻梁之上的金絲眼鏡,隨手放在床頭柜上,調(diào)低了燈光暗度,另一只手垂下來,摸了摸池遙的頭。 貓貓乖乖,我今天很累。 說完,他躺下了。 留下池遙和他做的小貓咪鈴鐺掛件,在昏暗的燈光中發(fā)愣。 他思考了好一會兒,把手里的鈴鐺又塞回女仆安娜給他準(zhǔn)備的小枕頭下面。 要不還是明天早上再送給許星洲吧。 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屬實不太美麗。 池遙放好了自己做的寶貝鈴鐺掛件,緊緊挨著許星洲躺了下來。 許星洲身高腿長,在這兩米乘兩米的大床上躺著,似乎有些委屈了。一雙長腿微微蜷著,想要節(jié)省一點空間,讓這張柔軟的大床,把他整個身體都包裹住。 池遙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接著那一點點微光端詳著許星洲的側(cè)顏。 柔軟的光,恰到好處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射下一道小小的陰影,纖長的睫毛速速抖動,像被風(fēng)吹了一樣,如同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在風(fēng)中停駐。 上帝的恩賜。池遙感嘆道。 此刻,他閉上了那雙象征著暴戾恣睢的暗紅色眼睛,整個人白的如同一張薄紙,精致的眉目中帶著瓷器般的易碎感。 不知道為什么,池遙的心里好像被淋了一杯滿滿的酸澀的汁液,他的心有些痙攣起來。 他想了一會兒,把自己的身體挪得離許星洲近了些,蓬松的尾巴搭在他的手臂上。 好在現(xiàn)在是秋天,就算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挨著,也不會覺得過分燥熱。 池遙悄無聲息地搭了一會兒,見許星洲沒有反應(yīng),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他放松下身體,也感覺自己的心慢慢寧靜下來,陪伴著身旁的許星洲,一起入睡了。 *** 第二天清晨時候,池遙特意起了個大早,在門外的小餐桌上,正襟危坐了許久,等待著正在浴室洗漱的許星洲和他共進(jìn)早餐。 許星洲早晨總是磨磨蹭蹭的,因為要上朝,他不得不穿那身繁復(fù)華美的宮廷禮袍,于是躲進(jìn)浴室里,洗漱一兩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情。 池遙抓著空子,乖巧的看著女仆安娜送來了今天的早餐,細(xì)心的為他們擺放好,又給他換上漂亮的粉色小裙子。 等安娜走后,他輕巧的跳上桌子,攤開兩只爪子 里面揣著一直可愛的小貓咪鈴鐺掛件。 他側(cè)耳聽,浴室里的水聲還是在嘩嘩流淌著,這才放下心來,把那只他準(zhǔn)備了許久的掛件,偷偷的放在了許星洲的盤子旁邊。 這個地方只要許星洲一坐下來,就能一眼看見。 就算他上次做錯了,這么多天了,他們倆都沒見面,可是寵愛值還是在慢慢增長著,說明許星洲肯定不是很生他的氣。 況且,這么可愛的小掛件,許星洲怎么可能不喜歡呢? 所以說,許星洲一定會原諒他噠! 池遙貓貓托腮,想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件事的邏輯給理順,心滿意足地跳下桌子,裝作沒事貓一樣,又坐回了許星洲的位置對面。 萬事俱備,只欠許星洲啦!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池遙才看見,許星洲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池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卻猛的一滯。 他今天沒有穿什么繁復(fù)的宮廷禮袍,像是度假一樣,套上了一件繡著鳶尾花的白襯衫。 許星洲從容的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對面。 池遙屏住呼吸,看著他的目光下落,直到與他準(zhǔn)備了好久的小禮物接觸。 他會喜歡嗎!他會喜歡嗎! 池遙連眼睛都舍不得眨,視線粘在對方臉上,想要捕捉到每一個表情的細(xì)節(jié)。 他看見許星洲那只修長的手指,拿起了那個毛茸茸的掛件,清脆的鈴鐺聲在室內(nèi)回響。 他原本臉上的冷漠像是被這個可愛的掛件敲碎了一般,許星洲低低笑了一下,把掛件系進(jìn)袖扣上,清脆的鈴鐺隨風(fēng)舞動,無風(fēng)自響。 貓貓,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許星洲看著他,昨夜眼底的冰像是被融化了一樣,露出勃勃春意,謝謝,我很喜歡。 池遙一雙圓圓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他聽見許星洲說:貓貓,我?guī)闳ッ倒逍牵貌缓茫?/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9 14:02:47~20210810 21:07: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譬如人間煙火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紙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貓貓努力打工第二十二天 *** 許星洲真的說到做到,穿著一身休閑襯衫,帶著一起池遙乘上了宇宙星艦聯(lián)通船。 許星洲的私人聯(lián)通船很大,船上沒有其他人自然是許星洲親自駕駛。 他的飛船連通的自動導(dǎo)航,像是對這條線路極為熟悉一樣,許星洲放心的把駕駛權(quán)交給了導(dǎo)航系統(tǒng)。 飛船在遼闊的星海中自由的前行,平穩(wěn)又安謐。 不時會有細(xì)碎的宇宙漂浮物和顆粒物刮過窗戶,留下一道不太美妙的嘎嘎聲,細(xì)小又瑣碎,像是來自太空星海的絮語。 玫瑰色的星云在深藍(lán)色的大背景下緩緩旋轉(zhuǎn),有衰亡的小行星飛速略過他們面前,留下一道絢麗的光影。 他們與巨大的恒星擦身而過,淡藍(lán)色的星體緩緩轉(zhuǎn)動,上面水波紋的花紋與褶皺瑰麗而動。十二星懸臂環(huán)繞著恒星,像是在擁抱它的星球 池遙想到了,他已經(jīng)闊別一個月的地球。 許星洲見他一直盯著外面看,以為他感興趣,輕聲給他解釋道:那是第八星系的流光星,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經(jīng)在那里居住過一段時間 池遙轉(zhuǎn)過頭,玻璃似的眼睛看著他。 許星洲手交叉著,支在下巴上,他似乎無意道: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了,這個星球,已經(jīng)不能被居住了。 他努力把自己有些落寞的神情遮掩得很好,但是池遙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點寂寞。 他不是皇子嗎?怎么可能住在這么偏遠(yuǎn)的星球? 池遙心里咕嚕咕嚕的,像冒泡一樣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許星洲這邊已經(jīng)很自然而然的換了話題,他遞給池遙一杯加了冰的桃子汁,兩根修長分明的手指卻捏著一只玻璃杯 那里面裝滿了澄黃的液體,池遙深呼吸,醇香順著風(fēng)飄進(jìn)了鼻腔,是酒。 玫瑰星上,真的種了很多玫瑰。許星洲喝了一口,像是上頭了一般,有些微醺,池遙甚至能夠聞見許星洲唇齒間醇香的酒氣。 很漂亮的,白玫瑰。我曾經(jīng)派人在首都星的薩普花園里,也種了很多白玫瑰,可是長得并不好,也許只有那一片土地,才適合種玫瑰這種美麗的花他喃喃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也許是薩普花園里,那片土地太臟的緣故。 池遙聽不太懂,趴在地毯上,一邊小口小口的喝桃子汁,一邊靜靜的聽他講。 可是許星洲好像就此收住了話頭,沒有再提關(guān)于白玫瑰的事情。 他走到聯(lián)通船的柜子邊,在池遙的視線中,僅僅露出來的那一截修長的小腿穿著軍靴,繃出了漂亮的弧度。 他把酒放進(jìn)柜子里,折身走了過來。 這時候本來有些輕輕晃動的聯(lián)通船突然停了下來,池遙有些疑惑的歪歪腦袋,就聽見了導(dǎo)航系統(tǒng)的播報: 親愛的陛下,您此次的目的地:十二星系玫瑰星已經(jīng)到了,祝您旅途愉快。 池遙眨了眨眼睛,順便瞄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僅僅過了一個半小時,他們就已經(jīng)從第一星系穿越過了遼闊的星海,來到了十二星系。 這這也太快了吧。 貓貓震驚。 許星洲笑,把池遙抄上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г趹牙铮鹤甙?,貓貓,我們到了?/br> *** 玫瑰星的土壤好像和首都星的真的不一樣,居然是奶白色的。 他們剛下聯(lián)通船,就能看見大片大片的白玫瑰,在風(fēng)中搖曳著,開得極好。和深藍(lán)色的星空相襯著像是童話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