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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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舷﹃姆讲艜灹?,聽到叫聲睜開眼,怎么了,什么事?他拍拍衣服站了起來,心口和肩上一陣疼痛,叫他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望見自己滿身是血,嚇了一跳,我還活著嗎? 景樽和阿酌也不太確定。 他縱然還活著,也不應(yīng)該這么的有精神。 [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阿酌憂心。 景樽倒覺得不像,他輕輕碰了一下那還刺穿著孟夕昴的箭。 疼疼疼孟夕昴齜牙,大師兄,我確定我還活著,你趕緊幫我把箭拔掉。 景樽點頭,再在那心脈處加了一道防護(hù),點指端火在傷口周圍燒了一燒,繼而猛地一抽。 孟夕昴的臉?biāo)查g蒼白,慘叫一聲后便要去咬自己的手,阿酌眼疾手快,將自己手背遞過去,那痛楚的人一口咬上去,立時有血滴下來。 景樽沒來得及阻止,只能盡快拔箭,待第二柄箭取出,孟夕昴已痛得暈了過去。 處理好傷口,兩人將他送回房間。 景樽又探了好幾次心脈,確定他沒有生命之危:那箭兇煞不是凡間之物,它刺中的傷口,用靈力沒法修復(fù),只能這樣治療,按理說二師弟心口被刺穿,是兇多吉少的,他倒是福大命大,但著實奇怪。 阿酌在旁思量須臾,暗道:[難道說,主角是不會死的?] 景樽疑惑抬眼。 阿酌又想:[這也是主角光環(huán)吧,主角無論遇到什么危險,受了多重的傷,哪怕是違背生理常識,作者也不會讓他死,反正,總能找到理由圓過去。] 景樽低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心想:這要怎么圓過去呢? 阿酌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主角都是天選之子,身體往往異于常人,這樣的傷沒死,常見解釋就是心臟長偏了,甚至還有可能長在右邊。] 但不管什么理由,所幸人無礙,看守到半夜,孟夕昴睡得沉,兩人便走了出去,原是該各自回房,景樽推門的腳步微頓,略一思量,跟著阿酌進(jìn)了他房間,沒有多說,輕輕抬起他的手,看那被咬傷的痕跡,微微嘆氣,以掌心覆上去。 阿酌的手抖了一下,景樽抬眸:別動,馬上就好了。 絲絲流光在手背涌動,那傷口但覺清涼,很快疼痛減緩。 景樽在幫他療傷的時候,順道把小鎮(zhèn)上的情況說了一說:我已將他們各自封印于家中,沒有危險。 阿酌想起畫妖也說過這些,惶然一驚:那畫妖對當(dāng)時情景很清楚,他那時必定在你附近。他出了一層冷汗,[師兄在明畫妖在暗,還好還好,師兄沒事。] 景樽沒吭聲,畫妖當(dāng)時若在,他是可以察覺到的,至于對方為何知曉自己所遇之事,那只是因為顏雙紅畫的本就是他,兩人冥冥之中有特別的感應(yīng),他看到的,畫妖能看到,乃至他所思所想,畫妖也能清楚一二。 可這種感應(yīng)并不是相互的,諸如現(xiàn)在畫妖跑了,他不知往哪兒追。 但左右人會親自來找他,畫中人想成真,自是要干掉他這個原身。 他且等待,但也有些疑問:我的結(jié)界他應(yīng)當(dāng)是進(jìn)不來的,你們開門了? 阿酌面有愧色:我們擔(dān)心你,也擔(dān)憂其他人,商議著一人先出去看看,對對不起。 他在這不茍言笑的人設(shè)下,說對不起很是不習(xí)慣,但必須要說。 不要緊,你們沒事就好。景樽的目光往下瞥了眼,又迅速收回,鮫人魚尾攻擊力很強(qiáng),你以后可以試著多練習(xí)一下。 嗯。對方點頭,又道,那畫妖變成了你的模樣,實難區(qū)分。 哦。景樽心虛轉(zhuǎn)身,那不是變成了他的模樣,而是本來就長得相同,對方又了解他,學(xué)他的舉動言談,的確叫人分辨不出,而方才一見,又看他能力斐然,把自己的本領(lǐng)也學(xué)了□□分去。 倒是之前低估他了。 沒事,明天我去找他。他思慮一番, 若他還冒充我,你可看他手腕,他沒有落月峰師徒印。 阿酌坐下倒了一杯茶,低聲道:我和你一起我不拖后腿,若是有受傷百姓,我可以在后面幫下忙。 不必,那些百姓景樽想起那個被撕咬的孩子,輕聲一嘆,不好看,你不要去了。 阿酌杯中水不小心灑落:[大師兄為何跟那畫妖說的話相同?] 相同? 景樽回身,坐在他對面。 是了,對方是知曉他所思所想的。 那么,那個家伙在這里呆了多久,他還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他蹙眉,試探問道:他變成我的樣子,沒有怎么樣吧? 沒有沒有,沒有對我怎么樣。阿酌連連擺手。 嗯?景樽倒不是問對他怎么樣,他還沒往這方面想。 真沒有。阿酌又重復(fù),輕輕撫了一下脖子,[只不過差點被他親上。] ?。烤伴渍酒饋?,你說什么? 我說沒有啊。阿酌狐疑抬眼,怎么了? 沒事。景樽重又坐下,捏了捏手腕,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把那畫妖給找出來,然后把他揉成一團(tuán)放在腳下踩。 阿酌點點頭,因為方才的思緒,又想及昨晚錯把畫妖當(dāng)成師兄,不免臉紅,心中無端雜亂,[只可惜,他說我是他心愛之人,卻是假的。] 景樽一怔,畫妖竟還說過這樣的話? 他抬眸看眼前人,見那略微羞澀的面上帶了幾分落寞,單薄的身子在那淺淺月光下拉出孤零零的影子,他心念一動,微向前傾,遲疑須臾道:未必是 后話沒說完,忽瞥見地上的一點凹痕。 那是被鮫人淚腐蝕的痕跡。 他往后退回,輕輕一笑轉(zhuǎn)了話題:你早些休息吧。 而后走出房門,慢步回房間,又推窗看了會兒月。 翌日,他先去看了受傷的孟夕昴,孟夕昴還在昏睡著,他探了探額頭,也試探了鼻息,確定沒大礙,又去敲小師弟的門。 小師弟從后半夜開始就不大舒服,他的求偶期到了,但好在這回有于四白煉制的丹藥,出門時是帶在身上的,半夜服下后,那些反應(yīng)是都壓下去了,可是也有副作用,他犯困。 就這開門的一會兒工夫,他已搖晃了幾下,差點睡著,景樽連忙接住他,將他摟回床上。 小師弟已經(jīng)沉沉睡去,窗外有風(fēng)吹進(jìn),卷來幾片落葉,那風(fēng)中夾雜著一絲輕蔑的笑。 景樽凜冽回頭:你出現(xiàn)了? 倒是不用他去找。 那聲音起起伏伏:魔尊大人,別殺我,咱們聯(lián)手吧,我做你的影子,我的能力就都是你的了,只要你每天喂我一點精氣就行,其實,你我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景樽把床上帷幔拉下來,徐徐轉(zhuǎn)身:只怕我答應(yīng)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影子。 風(fēng)中的笑聲消散,落葉卷出一個人影,慢慢清晰成人形,大紅寬袍上是暗線刺繡的牡丹花,墨發(fā)垂肩,以一根白玉簪挽住些許,黑色面具上畫一支紅梅蔓延至眼尾,面具下那雙眼睛在清晨的陽光里明滅不定。 兩人隔著窗欞對望,景樽撥開窗前探出頭的花枝,笑道:顏雙紅的審美不錯。 說罷手中流光陡然襲擊而去,對方展開雙臂,后退幾步翻身躲過,落地站穩(wěn)后從袖中飛出道道光刃,景樽眼眸一抬,那光刃在眼前陡然停住,錚錚不得前進(jìn),而叫囂須臾,又齊齊回頭。 畫妖再翻身躲過,透過窗欞往里看,嘴角一笑眼中若含秋波:魔尊大人,我看你有幾個手。 他衣擺一揚(yáng),身形颯然消失,而窗外正對的長街上,兩旁房舍突然轟隆隆作響,屋頂瓦片搖搖欲墜,眼看都要轟塌。 鎮(zhèn)上百姓昨晚都被封印在各自家中了,那封印不能解,一旦解開,畫妖就能夠控制他們。 那便只能制止這些房舍坍塌,景樽飛身而出,才穩(wěn)住一處樓舍,又聽轟隆之聲,一回頭,竟是那客棧也噼里啪啦正在掉瓦礫。 他迅速回身,將小師弟抱在懷中,再至隔壁,把二師弟背上。 畫妖不見人形,只有聲音在風(fēng)中嗤嗤地笑:魔尊大人,你這出來降妖,還拖家?guī)Э诎 ?/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弟:大師兄你確定是帶我出來玩? 二師弟:我為什么要跟來? 第19章 再回魔族 景樽眼眸一抬,白練自兩旁屋舍飛過,所至之處轟塌已止,畫妖終露出些震驚表情,迅速隱去身形躲于落葉之中。 而白練自屋舍掃過又立時傾卷而來,砸開層層落葉,將剛剛縮小的畫妖卷起,畫妖恢復(fù)身形欲逃竄,白練追將而至把他拉回。 他惶然轉(zhuǎn)身投來一道光刃,景樽攜著二人閃過,再一抬眼,畫妖被牽扯往前,又死死拉住旁邊的樹,稍得空隙就往各方向飛。 地上都是瓦礫,景樽不想把師弟放下,現(xiàn)在騰不出手去拽畫妖,但也跑不了,他便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大紅衣裳被白練拴著飛來飛去。 他想起之前考試時看到一幅畫,那畫是兒童放紙鳶,跟這個很像,莫非,這就叫紙鳶? 那畫妖一面飛,一面怒道:魔尊你何必要幫著仙門,他們是最不知道感恩的! 我沒幫他們,只是要除掉你。景樽淡然道,你既然頂著我這張臉,就不能讓你活。 看了一會兒,見紙鳶下有一人惶惶越過,那人頗為好奇,再回頭瞧著景樽,頓然驚愕,走過來的腳步發(fā)著抖:尊尊主? 景樽蹙眉看她:顏雙紅,你怎么來了? 真的是尊主?顏雙紅的臉色大變,您沒死? 沒死透,又活了,你來干什么? 追著畫妖來的。顏雙紅臉上的震驚還沒消散,剛剛趕路又有些氣喘吁吁,我造的孽,當(dāng)然不能不管。 景樽看著那只紙鳶,道:此事交由我,你幫我把這兩個師弟帶走。 顏雙紅低眉一看,認(rèn)出這是上回去過魔族的照硯山弟子,尊主抱著的這位她印象很好,還問過名字,叫姜月酌。 她也反應(yīng)過來:尊主如今在照硯山? 嗯,不過你先把他們倆接到魔族吧,他們身體都有恙,讓于四白看看,別暴露我身份。 顏雙紅點頭,把二人都捆在身后,朝景樽行了一禮,正要隱去,景樽想到什么,又叫住她:你若不急,我有些話想問你。 顏雙紅抬頭瞧瞧那抵死逃竄的畫妖:我急什么,您說。 景樽沉默須臾,方開口道:你以前跟隨的那書生他沒死時,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顏雙紅微紅了臉:有過一段情,尊主為何問及此事? 我有一個朋友是妖族的,他說妖族最容易對救他們護(hù)他們之人產(chǎn)生依賴和好感,你當(dāng)時也是妖身吧,既然只是依賴好感,又如何確定你們之間是有情的? 先因依賴而生好感,好感慢慢演化成愛,水到渠成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顏雙紅道,愛就是一種感覺,哪里能分得那么清楚啊,又沒有什么特定的標(biāo)識。 景樽瞧瞧她后背的人,輕輕搖頭:有的。 ???顏雙紅也好奇回頭看,還沒看到什么,聽那畫妖在空中喊,你們能別聊天了嗎,趕快放了我! 景樽將漂浮的白練攥在手中,向顏雙紅道:我沒問題了,你走吧。 待他們走遠(yuǎn),他將白練一拉,畫妖被卷至身畔,他未側(cè)目,只袖中一道流光刺穿畫妖胸膛,那剛剛站穩(wěn)的紅衣人身子一僵,還帶著不可思議:你真殺我? 要不然呢,留你干什么?景樽露出疑惑,你以為我是什么良善之輩,會對你手下留情? 畫妖嘴角溢出血跡,徐徐倒下,一縷縷白煙從他軀體飄出,漫入各家各戶,白煙散盡,那軀體慢慢干癟,沒了血rou,變?yōu)橐粡埉嫾垼伴讚炱饋砣嘁蝗?,放在腳下踩踩,再聚個指端火,把畫紙燒成灰燼。 火光中還有畫妖的慘叫,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皮rou慢慢剝離脫落,在他面前徐徐消散。 被畫妖吸取的人魂歸還各家,小鎮(zhèn)恢復(fù)正常,倒也不算完全正常,那守城的官差們和一些心善的百姓耐不住外面災(zāi)民的哀求,打開城門將他們放了進(jìn)來。 原本富庶的小鎮(zhèn)涌了許多災(zāi)民,有大方的人家開庫放糧,也有的小家子氣罵罵咧咧,一時間鎮(zhèn)上人聲鼎沸,來往不絕。 景樽出了城門,回頭望,見這小鎮(zhèn)之上一團(tuán)籠罩的黑氣已散去,黑氣并非是畫妖驅(qū)除人魂歸還散去,而是在他們開門放進(jìn)災(zāi)民的時候才散。 他回到魔族,青紅皂白四護(hù)法攜著眾魔修已在山下等待迎接,兩個師弟還沒醒,傾壺山大殿修葺好了,正殿皆用紅木,雕花砌欄,后面一整片寢殿區(qū)域安置溫泉池,果如吩咐,準(zhǔn)備了大的小的,深的淺的共四個,旁邊配了床榻,都用帷幔遮擋著,柔軟安靜。 于大殿堂上坐定,眾魔修齊齊叩拜,景樽揚(yáng)手喚起,將那把銀弓拋到胡一青手里:如何能夠去掉這弓箭的煞氣? 胡一青摸著銀弓端詳了會兒,搖頭:天生兇煞之刃消除不掉,但尊主您用它,沒什么影響的,您的修為壓得了煞氣。 我想給我小師弟用。 姜小仙師嗎?胡一青道,若是他用,這煞氣需要他自己馴服,只是仙門之人很難馴服兇刃的,他們大多清正之氣太甚。 好,等他醒來再說。景樽眸光微暗,低眉道,我的魂魄有損既然回來,要進(jìn)秘境閉關(guān)一陣,他們兩個,你們好好照顧。 魔族秘境人蹤滅,與仙門秘境一樣,具有提升修為之效,也能夠修補(bǔ)療養(yǎng)。 他進(jìn)去三個月,四護(hù)法誆騙阿酌說,他們的大師兄跟那畫妖一起失蹤了,是顏雙紅臨時路過救了他們倆。 原本都安然無恙,生生被說得人心惶惶,兩人當(dāng)即就要去找人,四護(hù)法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圓謊,說他們好人做到底,已經(jīng)把大師兄找回來了,只是受了傷,在別處療養(yǎng),不能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