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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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真說著說著,或許是在介紹的時候,曾經(jīng)那些歲月里帶給她的悲痛回憶便隨之回來,她的手里還拿著那些禮物,低著頭捂住唇,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滴落在上面, 那些禮物有些是很多年前準備的,已經(jīng)很陳舊了,但是卻都很干凈,看的出來主人經(jīng)常打掃,非常的用心和愛護。 徐恩真有些梗咽,眼淚如斷了線的淚珠一般滑落:mama總是掐著日子,想你該幾歲了,你會喜歡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所以只能自己猜測著買 她的話說到一半,有人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 徐恩真抬頭,對上了簡星歲的臉,看著少年干凈清澈的眸子,他的眸子里倒映著自己的倒影,簡星歲輕聲:喜歡的,我很喜歡。 他的一只手放到了那有些陳舊的禮盒上,聲音帶著些認真,和輕不可聞的顫抖:謝謝mama。 徐恩真的心里的喜悅和幸福一瞬間盈滿了心臟,喜極而泣,她抱住了簡星歲,跪坐在地上止也止不住的痛哭。 這些年,她一直都沒有放過自己,活在陰影里駐足不前,沒有人可以理解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悲痛,好像大家都慢慢開始了自己的生活,大家都在向前走了,只有她一個人還停留在原地,只有她無法放下她的孩子。 大家都說她精神有問題,說她有問題,都勸她人死不能復(fù)生,讓她向前看,可這樣的道理難道她需要人教,她自己不明白嗎?她不是不清醒,只是有時候不愿意醒來,她想活在自己給自己編制的夢里,自己捱過日日夜夜。 歲歲徐恩真的聲音有些輕啞,但是又像是終于說出了這些年一直沒能說出口的話:是mama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簡星歲拍了拍她的背,低聲:沒關(guān)系的,都過去了。 徐恩真這才像是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一樣。 身后的沈星辰走了過來說:媽,你別哭了,怪傷身體了,一會兒樓下都吃飯了,哎,你怎么光介紹你自己買的東西啊,我也有買啊! 破壞氣氛小能手再次出場。 簡星歲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疑惑道:什么 沈星辰走到旁邊的柜子,打開說:當當當!這些都是我們給你買的哦,從我五歲開始有零花錢起! 家里只有沈星辰不知道那個死去幺弟弟的生日,但他卻會在每年自己生日的時候,也給弟弟留一份生日禮物。 看這個,玩具金剛! 這個厲害了,這個可是我自己做的小飛機。 還有這個,泥塑哆啦A夢。 這個柜子里除了這些,還有很多金貴的東西,那些都是沈雍和沈明朗的手筆,醫(yī)生說徐恩真的精神有問題,但家里人卻沒有人去特地點醒她,反而陪著她鬧,陪著她一起紀念那個孩子。 沈明朗站到柜子前,低聲:從你一歲,到二十一歲,全都有,其中最金貴的就是這幅畫,這是我曾經(jīng)在M國拍下來的藏品,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市無價,它是十分通靈的物件,可保人平安順遂,昂貴非常。 不愧是永遠嘴上都會掛著金錢利益的大哥,這會兒還不忘記介紹介紹價值。 而沈明朗表面是在說東西都有貴重,實際上則是在弟弟面前邀功,為自己爭取到好感度,盡量在父親之前被喊哥哥。 可惜簡星歲沒有領(lǐng)悟到這層意思,憨憨只是感動的手足無措,輕聲:謝謝,謝謝您。 沈明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稱呼您了。 簡星歲有些緊張,剛要猶豫要怎么改口,沈雍卻上前一步,把蹲在地上的妻兒拉了起來,這是今天他第一次和簡星歲見面,但作為掌管整個家族和企業(yè)的掌權(quán)人,他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失控和緊張,此刻站在簡星歲的面前,低下頭開口:不需要這樣客氣,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簡星歲放置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蜷縮起。 他低著腦袋,沈雍的掌心卻覆蓋上他的腦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鄭重,期間包含著不易察覺的,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溫柔:帶你看這些不是想讓你難過,而是想告訴你,這個家里,一直都有你的一份子,我們都無比的期待,也很歡迎你回家。 簡星歲的身子一震,他一直都在擔心這些事情,沒想到卻被一眼看穿,忽然被理解和被溫柔照顧到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瞬間紅了眼眶。 沈雍還想說什么,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 吳媽說:先生,太太,少爺,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沈星辰歡呼了一聲:太好了,我早就餓死了。 沈明朗離門最近,淡淡的瞥了一眼皮猴二弟:明明中午才吃過那么多,就你這樣還當什么明星,遲早得賠錢。 沈星辰摟住簡星歲:你看你看,大哥這個惡臭的資本主義! 簡星歲有些惶恐的不知道怎么接話。 徐恩真抿唇笑了笑,過來伸手打斷兩個人的鬧騰:好了好了,不要壓著歲歲,你多重了把你弟弟壓壞了怎么辦? 沈星辰嗷嗚的喊冤:媽你怎么這樣,你也嫌棄我胖! 一家人一邊斗嘴一邊往樓下走,雖然有些吵鬧,但卻是慢慢的煙火氣息和親昵感,簡星歲微微有些愣神,他孤獨慣了,驟然被熱鬧包圍,竟是有些不真實。 有人拍了拍他的背。 簡星歲回頭,徐恩真握住他的手說:想什么呢,下樓吃飯了,我臨走前煲了雞湯,今天應(yīng)該有蛋面,mama待會給你盛一碗好不好? 簡星歲握著她的手,溫度傳在手心,讓他有了真實感,重重的點了點頭,應(yīng)聲:好! 翌日 震驚全國,火爆全網(wǎng)的拐賣兒童惡性犯罪事件今天開庭。 因為涉案的兩個當事人都是最近當紅的小明星,所以這起案件受到了廣泛的關(guān)注,開庭當日,法院外擠滿了申請旁觀的群眾,網(wǎng)絡(luò)上也有無數(shù)的人在等待著最終審判給張氏的結(jié)果。 當法官宣讀審判結(jié)果時,全場肅然一片安靜。 犯罪人員張霞,二十一年前拐賣兒童,造成兩個家庭的悲劇,且被逮捕之后態(tài)度惡劣并無悔過之意,被判處無期徒刑,終身監(jiān)禁,且沒收所有財產(chǎn),本判決自即日起開始執(zhí)行。 法官的錘子落下,案件落音。 在張氏被押著回走的路上,她看到了簡星歲,那個孩子站在不遠處,正在安靜的看著她。 張氏忽然發(fā)了瘋的掙扎,小步的奔到了簡星歲的面前,用一種十分激動的語氣開口:歲歲歲歲你來了。 簡星歲安靜的看著她:嗯。 冉冉呢?張氏四下張望,詢問說:冉冉?jīng)]有來嗎? 簡星歲開口:他沒來。 實際上,因為網(wǎng)絡(luò)把直播的事情鬧的很兇,鬧的很大,安冉的團隊早在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的特別快,不但強行讓直播軟件關(guān)閉了直播,還第一時間發(fā)布了聲明。 安冉本人在當天下午就發(fā)布了聲明,這也是第一次,他面對大眾開始提及張氏一家人,發(fā)布的微博也滿是辛酸和艱苦,起大體的內(nèi)容可以簡單概括為: 我本來不想將這些公布于眾,因為這是我不愿意提及的傷疤。 得知被拐真相后的我十分悲痛,這么多年一直拿他們當做是我的親生父母看待,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局,我一度被蒙在鼓里。 那天我對她的態(tài)度不好,也是因為情緒激動沒有控制住,我對不起大家對我的喜歡,不求大家的原諒,只希望給大家一個交代。 一整篇微博洋洋灑灑,字字泣血一般,講述了一個被拐孩子的心酸。 當即就有粉絲站出來心疼: 冉冉我們理解你。 沒想到你這么慘。 張氏夫妻太不是東西了! 不過也有理智的人,而且大部分的人都很理智,他們曾經(jīng)也被安冉給蒙蔽了雙眼,但是自從在直播間見識過安冉的兩面性后,現(xiàn)在再來看安冉,就覺得有點假: 我記得他之前上節(jié)目,還說感謝母親省吃儉用給他學(xué)跳舞買樂器? 這會又無法接受了? 上星光那會,已經(jīng)知道不是親生的了吧? 哈哈哈,你擱這還有兩幅面孔呢? 尤其是簡星歲的粉絲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兩家積怨已久: 你當初說歲歲暴力你,但你在院子里明明承認你是在冤枉歲歲! 你就只道歉對不起大家? 你最對不起的是歲歲,你道歉了嗎?! 別搞的就你一個人受害了,歲歲才是最倒霉的。 換做是之前,安冉的這番可憐的語錄一出,都是大批心疼她的,但是直播事件后,除了還忠心維護他的腦殘粉,大批網(wǎng)友們都開始人間清醒了,安冉的微博下面一團糟,他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shè)也崩塌了一地。 而法庭里張氏卻還不知道安冉在微博上早就和她瞥清了關(guān)系,還在不死心的詢問說:他沒來嗎,他真的沒來嗎,我是他mama啊,我養(yǎng)了他二十多年!我這最后一面,他也不愿意來嗎? 簡星歲點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幾乎可以說是毫不留情:他沒有來。 張氏愣了楞,站在原地半響,忽然笑出聲來,她像是在低低的自嘲一般,笑容越來越癲狂,最后卻是流下了兩行清淚:我知道,他不會來的。 其實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恨毒了我。張氏像是喃喃自語一般。 她曾經(jīng)不接受自己孩子逝世的消息,她頭腦犯了糊涂,所以做了很多錯事,她已經(jīng)換了孩子,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她錯了,大錯特錯,不管她掏心掏肺的對偷來的多好,她都無法改變自己是一個小偷的事實,她也都必須面對自己的如今的結(jié)局。 后面有法院的人跟過來來,要把張氏拉走。 張氏卻好像還崩著最后一根弦一般,她又想拉簡星歲的手,像是用盡了最后的力氣一般,詢問說:歲歲,你能原諒我嗎,你會原諒我嗎? 簡星歲看著她,沒說話。 張氏卻好像情緒更為激動了,眼淚嘩啦啦的掉,這段時間她蒼老了很多,頭上好像一夕之間多了很多白發(fā),她的手依舊不死心的握著簡星歲,甚至手指都有些泛白,詢問:歲歲,你說話好嗎,你會原諒我嗎? 就在她有些癲狂時,簡星歲卻終于伸手,一點點的,一寸寸的將張氏握著她的手掰開,低聲開口,像是最終的宣判一般:不會。 張氏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就連法官宣判她是無期徒刑的時候,她的臉色都沒有這么難過和蒼白過。 希翼的光一點點的從張氏的眼底消失,簡星歲的話像是一擊重錘,砸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你以為坐牢,受罰,就可以取得原諒了嗎?簡星歲黝黑的目光望著她,聲音雖然冷淡,但每一個字都仿佛扎在張氏的心上:你失去孩子悲痛欲絕,那你有為我mama想過一絲一毫嗎?你又怎么能體會到mama,體會到我的感受,你以為坐牢就能還清了嗎,不,永遠不能。 她永遠不知道,因為她的錯,造成了多大的悲劇。 簡星歲死了,他永遠無法告訴她,在前世,在他23歲那年,因為她的自私,他死在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巷,無人問津。 我恨你。 簡星歲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著張氏的身影,有一瞬間,張氏的面前一花,好像就回到了那個小院子里,安冉也是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說我恨你,兩個人身影在一瞬間重疊又分開,不變的,卻是那雙充滿了對她的怨恨和厭惡的目光。 簡星歲沉聲,像是終于給了她最后的判決: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像是比法官的的宣判還要讓人無法接受,張氏的身子一軟,好像整個人都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一點,往后一仰,差點就摔在了地上,好在身后的人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了起來,現(xiàn)場有些亂,但是好在有工作人員維護秩序,到底還是將她押走了。 簡星歲是和沈家的人一起來的,這會也要離開。 徐恩真從后面走過來,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歲歲,沒事吧? 簡星歲搖了搖頭,對婦人露出了輕輕的微笑,知道是擔心自己,于是溫聲回答說:我沒事的。 沈星辰早就看膩了,這會吐槽說:終于結(jié)束了,這女人我怎么看怎么心煩! 因此這個案子結(jié)束的快,但有部分是不對外公開的,比如為了保護沈家的隱私,法庭暫時沒有對外公開,簡星歲的真實父母是誰。 沈雍今天也來了,案子結(jié)束了,但他卻依舊有事情想要處理:歲歲,我和你母親商量了一下,既然案子結(jié)束了,你的戶口也該遷移過來了,這兩天就去辦理一下如何? 簡星歲沒有意見,當場點頭說:嗯,好! 他們解決完了這件事,每個人都很高興,如釋重負。 就在眾人朝外面走的時候,簡星歲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卻是經(jīng)紀人王哥給他打的電話,接起來后就聽到了王哥的聲音:喂,歲歲,我看到你那個案子結(jié)束了,我想問一下啊,你親生父母是哪一家啊?你找到了沒? 王哥的態(tài)度很隨意。 因為他覺得,就張氏那個人的本領(lǐng),頂多也就抱到一個豪門人家的孩子了,那怎么可能還能抱錯一個豪門?這事情上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嗎? 所以頂多就是個普通家庭吧。 既然是普通家庭的話,又有什么可怕的呢,還不是隨便拿捏嗎? 簡星歲淡聲:怎么了嗎? 啊,沒什么事情啊。王哥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主要是他也被公司上層催的不耐煩了,迫不及待要利用簡星歲賺錢:就是你這個事情也忙完了,是時候回公司來跑通告了吧,我給你放了這么久的假你也是想清楚了沒有? 簡星歲目光冰涼:我想清楚了,我要解約。 王哥氣短,威脅他說:我建議你可想清楚啊歲歲,這解約的金額你可不一定賠的了啊,要好幾百萬的我告訴你,你有那個錢嗎?別打腫臉充胖子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而且你離開了我們破產(chǎn)娛樂,你能去哪里?又有什么好的公司能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