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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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jīng)]看到沈星辰的車,只到了門口過來接他說:快來 沈星歲說: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帶我回去拿自己的東西,說話要算數(shù)。 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肯定會做到。安冉無奈道:你也答應(yīng)我了,不許告訴我哥那件事,你也必須做到。 沈星歲點(diǎn)頭:嗯,我會的。 這是時隔了好久,他再一次回到了簡家,卻感慨頗深,這里的庭院和房子,每一處都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他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好多年,此刻卻是最后一次來告白。 安冉帶著他進(jìn)了門,上了樓說:就是這間對吧。 沈星歲同樣也有些感慨,應(yīng)了一聲:是。 安冉將門打開,隨著鑰匙咔嚓一聲響起,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屋子再次映入沈星歲的眼前,這里的陳列沒有怎么變,但是他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直接的走到了一面墻的后頭,這里有個暗門,暗門里面是他的收藏室。 沈星歲將門推開,室內(nèi)的暗的,他開了燈,卻在燈亮之后,看到了室內(nèi)架子上的一切后,整個人僵在原地,就好像血液在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臉色蒼白僵在原地。 安冉小步走過來:怎么了? 架上原本都是滿滿的,各種限量版的專輯和周邊,此刻大多數(shù)都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了,還有一些散落在地上,好像是被誰給踩碎了,那些他從前極其珍惜,甚至小心翼翼用保險木封存好,怕沾染灰了有磕碰的影盤被摔成兩截扔在地上,甚至還有腳印。 沈星歲僵硬的邁開步子走到光盤前,他渾身的都在抖,他氣的發(fā)抖,一點(diǎn)也不嫌棄滿是灰塵的光盤將它拿起來,轉(zhuǎn)過身來到印著照片的那一面,看著破碎的人影,他想盡力的拼回來,卻怎么都無法復(fù)原,光盤破碎的邊緣有些扎手,但這都不如他心里更痛。 為什么沈星歲低喃出聲,他轉(zhuǎn)頭看向安冉,眼眶通紅,聲音含著冷意:誰干的。 安冉忽然被沈星歲這充滿戾氣的目光給震懾住了,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沈星歲,有些害怕,但還是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拿的,都是二哥,他經(jīng)常過來,有的時候在里面噼里啪啦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你不是說你都不要了嗎,你凈身出戶了呀,那這些東西 沈星歲的心里凝聚著一股怒意,他說:那也不是你們隨意踐踏的理由! 他整個人心痛的要滴血,要不是一股意念撐著,他幾乎要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暈過去,沒有人能理解他的感受,那數(shù)年的心血被人踩在地上踐踏的感覺! 安冉連忙:你冷靜一點(diǎn),我也不知道啊! 安冉。沈星歲站起身,直直的面對著他,眼底是一片涼意:這空了的架子上東西都去哪里了,如果這些藏品在你那里,你現(xiàn)在把它們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如果敢騙我 室內(nèi)安靜了一瞬。 沈星歲看著他的目光猶如淬了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冉心臟都差點(diǎn)停了,這樣的沈星歲讓他很害怕,其實(shí)這里的專輯和光碟他也有拿,畢竟真的太限量了,很多市場面根本買不到,有價無市的藏品這里都有,是個人都會覬覦和心動吧,他當(dāng)時也是真的大開眼界,所以就拿去了一部分。 不過他可不敢說,而是努力甩鍋給簡治:真的歲歲,這不管我的事啊,二哥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他一直都不太喜歡你,也不喜歡傅老師,你走了之后,他就不許被人進(jìn)你的房間,但是他自己倒是經(jīng)常來,肯定是他干的??! 沈星歲冷笑一聲:是嗎? 真的真的! 沈星歲往后面去,這個小房子是他一手設(shè)計研發(fā)的,他這會走到最里面,這里有個小暗格,就在窗簾后面,非常隱蔽,因為他以前自卑,不敢把自己的一些稿子公布于眾,所以一些比較隱蔽的東西都放在這個小暗格子里,這也是他做的最慶幸的事情。 咔噠 暗格子開了,沈星歲把里面一疊的原稿拿了出來放在箱子里,又把架子上剩余的一些專輯都放到行李箱里,這個暗門有個小玻璃窗戶,站在架子旁邊,他看到外面有車回來,好像是簡治的保姆車,但是暗門里很隔音,所以門口的安冉聽不到也不看不見。 沈星歲的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說:安冉,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真的不知道? 安冉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發(fā)誓。 安冉,你帶我來這里的事情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被你父親和哥哥知道了,他們會怎么看你。沈星歲本來就是個反派炮灰,他被惹急了,就把這個反派當(dāng)?shù)降祝喝绻愀因_我,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安冉真的沒想到沈星歲這次居然這么拼,這么狠,就像是真的被戳到了痛處一般的決絕,他心里很慌,因為那些限量版的專輯,有一部分他當(dāng)然給賣了,還有一部分他使用的時候不太保護(hù),現(xiàn)在都受損了,只能昧著良心死命甩鍋:都是簡治干的,除了他沒有別人了,歲歲你可得相信我啊,我從來都沒有過什么被的心思。 沈星歲的笑意滿是諷刺:是嗎,你發(fā)誓。 安冉立刻舉起手:我發(fā)誓我沒說謊! 那好。沈星歲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越過安冉,走到門外面,看著剛上樓的簡治,迎接著他震驚的目光笑著說:又見面了。 簡治怒聲:你怎么在這里? 沈星歲淡然的看著他:安冉讓我來做客。 安冉?!簡治震驚的側(cè)目,剛剛他聽到安冉的話,一點(diǎn)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乖巧懂事的弟弟會這樣說自己,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冉冉? 安冉壓根就不知道為什么簡治會忽然回來:哥,哥哥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出差了嗎? 簡治冷笑一聲:我要是不出差,我還不知道這些全都是我的錯? 安冉的臉一白: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簡治走過來,一臉憤懣:我說過不允許別人進(jìn)這個房間,你從哪里來的鑰匙? 安冉看向沈星歲,一臉的委屈,含著淚說:哥哥你聽我解釋,都是沈星歲,都是沈星歲逼我的,是他威脅我,我才不得不這樣做的。 簡治這才又看向沈星歲。 沈星歲卻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他勾唇笑了笑:安冉,真不錯啊,看來你很委屈咯? 安冉站到簡治的旁邊,委屈巴巴:歲歲,我有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威脅我,你知道我昧著良心去偷哥哥的東西心里有多痛嗎? 沈星歲看著他的表演,笑了。 這個笑容看的安冉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就是有點(diǎn)莫名的不安浮上心疼,以前都是他算計沈星歲,但是莫名的這次,他居然有一點(diǎn),要栽了的感覺。 果然 沈星歲慢悠悠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錄音筆,他調(diào)了調(diào),放出一段安冉的聲音:我可以偷到鑰匙,這樣吧,你兩天后過來,那個時候我哥哥剛好出差。 錄音放出來后,安冉臉色煞白。 簡治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身邊的人,以前一直乖巧懂事的弟弟在這一刻形象好像全都破碎了。 安冉連忙說:哥,你聽我解釋 第65章 現(xiàn)在就去洗澡嗎 室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就詭異起來。 簡治喘著氣說:好,那你解釋一下,你和沈星歲在這里干嘛? 我我們 沈星歲倒是插嘴一句,開始說:在干什么你看不到嗎? 簡治扭過頭看向沈星歲,又看到他手邊拿著的行李箱,頓時警惕起來:你拿的什么? 我自己的東西。沈星歲看著簡治的目光同樣也含著敵意,聲音都冷了許多許多:簡治,我問你,我暗室里面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簡治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很快褪去,他說:你管得著嗎? 那是我的東西。沈星歲幾乎是掏心窩子說出了這句話,他的聲音也終于是控制不住的含著抑制不住的怒意:你明明知道我很珍視這些東西,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簡治看著沈星歲通紅的眼眶,聽著他幾乎是帶著怨恨的語氣,莫名心尖一顫,但是同時的,他心中又升騰起一抹詭異的,有些暢快的報復(fù)感。 沒有錯,他就是很痛恨傅今宵。 痛恨那個人搶奪了原本屬于他的地位和資源,要不是他擋路,如今自己應(yīng)該是天王才對。 沒有錯,他也很怨恨沈星歲。 為什么這個一事無成的弟弟也比自己有天賦,在娛樂圈也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 他就是應(yīng)該覺得永遠(yuǎn)不如自己,就是應(yīng)該永遠(yuǎn)跟在自己的身后,就是應(yīng)該這樣絕望的意識到自己的無能才對! 簡治一字一句的說:怎么是你的?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沈星歲,你買東西的錢花的是我們家的錢,這個房間,這個地方,都是我們簡家的,你早就不是我們簡家的人了,而我們簡家的東西,我都有權(quán)利支配,與你無關(guān)! 如今是冬季,大約在春季臨夏剛開始時,同樣也是在這個房間里,同樣的地方,簡闊曾經(jīng)站在這里,說著同樣的話,這二十年,每一天每一刻都仿佛在這里被撕裂散落,像是一個笑話。 就算還是做好了準(zhǔn)備,沈星歲的睫毛微顫,一直努力壓抑著的悲痛和怒意卻在這一刻匯聚到一起,心臟緊緊的像是被什么東西按壓住難受的厲害,幾乎是一瞬間的,有一滴淚珠從臉頰滾落下來,但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難過的神色,而是輕笑了一聲。 簡治看到他哭了,莫名一愣。 其實(shí)這些話說出去的那一瞬間,他也后悔了,但又不知道說什么來挽救。 沈星歲低下頭,像是在緩沖什么情緒一般,接著,他說:既然如此,按照這個邏輯的話,如果是我自己打工,或者做外快賺到的錢,就不是你們家的,而是我自己的了是嗎? 簡治無法反駁,只能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沈星歲深呼一口氣,他走到自己床邊的柜子,把柜子往后挪了挪,這是個雙面柜子,但從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玄妙,將柜子反轉(zhuǎn)過來,里面居然也滿滿的放著二層專輯和CD,還有一些周邊,這些都是簡治的。 簡治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他輕呼一聲:你 我上學(xué)的時候,有段時間班級里有同學(xué)想學(xué)樂器,我會教他們,這些都是哪些零碎的學(xué)費(fèi)攢下來買的。沈星歲看著布滿灰塵的架子:后來你不許我聽你的歌,也不許讓同學(xué)知道我是你的弟弟,這些東西我就放在這里收起來了,他們都是我用自己的勞動成果換的,所以我想這應(yīng)該都屬于我對嗎? 簡治像是猜到了什么,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跨步過來:你要干什么 沈星歲拿起架子上的立牌拆開扔到了地方,玻璃的手辦砸在光潔的瓷磚上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接著是光盤,他把所有的裝著光盤的光碟全都一手臂揮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了室內(nèi),他站在光盤的邊上,看著這些東西摔落,像是看著什么垃圾一般。 今天是陰雨天,外面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雨水滑落在窗戶上,流下割裂的痕跡。 簡治看著自己的專輯全摔落在地上,聲音不自覺帶著怒意:你瘋了嗎你?! 沈星歲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卻冷笑出聲,將他的原話一字不差的還給他:這是我的東西,我有支配的權(quán)利。 就在簡治以為這已經(jīng)到此為止的時候,沈星歲卻把目光落回了暗門內(nèi)。 在那里,是他珍藏了很多年的東西,那里的地上是破碎的光碟和敗壞了的手辦,在那里,是他多年來破碎的信念。 沈星歲的目光逐漸冰冷,他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拿起旁邊木質(zhì)的小柜子,走過兩步后,狠狠的將小柜子砸到了地上,巨大的沖擊力砸下去,原本就質(zhì)地脆弱的光盤和專輯碎裂開來,白色的碎片滿地都是,有的破碎了一角,有的整體都裂開了。 簡治目眥欲裂,心在這一刻莫名揪痛起來,就好像那碎裂的不止是光盤,還有什么也連帶著這些東西徹底破碎,再也不能復(fù)原了,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他不知道到底是難過,還是氣的,如果是難過的話,又在為了什么而難過,他只知道,當(dāng)他看到沈星歲冷冷而決絕望著那些碎片的目光時,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怒意。 簡治抑制不住的怒吼出聲:你在做什么?! 腦海里有一根弦斷了一般,他跨步走過來拉住沈星歲的手大力握住,氣的口不擇言:你這個蠢東西,誰準(zhǔn)你砸的,我的專輯在我家就是我的,你的那些破爛稿子在我們家當(dāng)然也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實(shí)話告訴你,你那個房間里破書架上的垃圾我早就給扔了,傅今宵那個偽君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居然能當(dāng)他的粉絲,真是同樣的沒腦 啪! 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在室內(nèi)回響。 簡治的話戛然而止,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鮮艷的巴掌印,從出生到現(xiàn)在,父兄都沒打過他,這輩子第一次,他居然挨了沈星歲的打,所以甚至有一瞬間,他都沒有回神過來。 半響 簡治扭過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喃喃道:你打我了? 沈星歲冷冷的看著他:你讓我覺得惡心。 冰冷冷的話讓簡治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淋到尾,他在被沈星歲質(zhì)問的時候沒有難過,在專輯碎裂的時候只覺得憤怒,但在沈星歲這極其決絕的話音落下后,心臟卻好像被什么莫名擊中了一般,沉悶到說不出話來。 簡治臉都有些扭曲了,他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舉起手就好像要對著沈星歲打下來,旁邊的安冉卻是旁觀不了,他連忙沖過來說:二哥,二哥不可以,你不能打他啊,不然沈家會跟我們沒完的! 簡治怒意沖天,但到底還是被安冉的這話拉回來一點(diǎn)理智,他差點(diǎn)忘了,現(xiàn)在沈星歲不是自己可以想欺凌就欺凌的人了,但他也不可能那么簡單的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