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壺中仙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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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原秋也在看,他之前做過功課,隨口道:“是馬的歷史戰(zhàn)績,只有拿到前五名才會記錄?!钏疄踬\’是新馬,所以是一串零,要是這次拿到第一名,下次再參賽就會變成10000,要是拿到第二名,就是01000,以此類推?!?/br> 麗華點點頭,又繼續(xù)往下看,接著又皺起了眉頭,生氣道:“為什么這上面說押它勝利要謹慎?這是誰在胡言亂語?” 霧原秋瞧了一眼,笑道:“這是中央競馬協(xié)會的專家評測,之前‘深水烏賊’名聲不好,他們覺得不能贏也正常?!?/br> “但我們會贏吧?”麗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豪華蕾絲洋裝,今天她可是做好準(zhǔn)備要牽馬接受歡呼的,可不想白來一趟。 霧原秋目光更多放在同場其他馬上,這次新馬賽共有12匹馬參加,一匹因病臨時退賽,那‘深水烏賊’就還有十名競爭對手,而最熱門的是一匹兩歲多,名叫‘深藍潮’的小公馬,父系母系都多次拿過一級賽的冠軍,被眾專家視為理所當(dāng)然要奪冠的一番馬——新馬賽是定級賽,不負磅,甚至不分公母,大家就硬拼馬的先天素質(zhì),勝者上,敗者下,所以運氣成分很重。 當(dāng)然,專家的話通常和豬叫差不多,一般“游客”都不會信《馬報》上說的話,要這些專家眼力真的絕佳,何必要賺這份錢,直接去買馬券不就行了? 霧原秋很肯定地說道:“大概率會贏!” 麗華是生怕別人瞧不起她的那種人,非常愛面子,眼見《馬報》上把自家的馬說得一文不值,鼓著包子臉用力道:“不能大概率,一定要贏!” 霧原秋不鳥她了,世間無絕對,能大概率贏就算說得很滿了,打包票的事他可不會做。 佐藤千歲眼珠子倒是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頭望向了一塊大屏幕墻,小聲提醒道:“如果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話,賠率一定很高……” 麗華馬上也望向了那塊大屏幕,不過上面紅色的數(shù)字跳來跳去,她看不懂,馬上問道:“那只烏賊的賠率是多少?” 市力川瞧了一眼:“現(xiàn)在是頭馬1:18,進前三的賠率要購買時現(xiàn)算?!?/br> “什么意思?”麗華沒聽懂。 市力川對自家這個大小姐明顯很有感情,耐心解釋道:“大小姐,一般馬券有兩種博彩方式,一是單選某匹馬奪得第一名,要是選‘深水烏賊’的話,就是一注賠十八注,投500円可以得到9000円;另一種是選能進前三的三匹馬,其中要是選‘深水烏賊’并且其余兩匹馬也選對的話,能拿到多少要綜合計算,但起碼也要數(shù)倍于9000円?!?/br> 麗華還是沒太聽懂,但馬上問道:“那18是好還是不好?” 市力川嘆道:“是賠率最高的。賠率是競馬場按照押注數(shù)額在隨時調(diào)整,從目前的賠率來看,押‘深水烏賊’的人很少很少,是超級大冷門?!?/br> 這次麗華聽懂了,這明顯就是看不起她的馬唄! 她怒了,晃著一頭卷毛氣道:“犬金院家不能接受這種侮辱,馬上調(diào)集資金,全力投注,把賠率壓下去!” 市力川愕然了片刻,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大小姐,參賽馬主及相關(guān)者參加本日競馬是違法的,這在《競馬法》中有明文規(guī)定,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會面臨巨額罰款和取消從業(yè)資格?!?/br> 頓了頓,他又望了一眼霧原秋,不好意思道,“霧原桑最好也不要購買馬券,嚴格來說,您也是賽馬相關(guān)者……您年齡不夠,本來就不能買,但請也不要委托別人購買,這萬一傳出去了,總是個污點?!?/br> 麗華不吃這一套,蠻橫道:“我不管,誰都不能看不起我,你快去投注,不然我要打電話告訴我爸……” “不準(zhǔn)胡鬧!”霧原秋聽不下去了,出言打斷了麗華的話?!吧钏疄踬\”現(xiàn)在是個冷門,投注確實有可能大撈一筆,但有馬主及賽馬相關(guān)者不能投注的規(guī)定那就算了,反正他也是奔著賞金來的。 再說他和千歲現(xiàn)在手頭也沒幾個錢,拿去投注頂破天也就賺個十幾萬円的,沒什么必要。 麗華被訓(xùn)斥了一聲,晃著一頭卷毛終于老實了,她挺喜歡有個人這樣冷不丁罵她一句的,當(dāng)然那個人得夠資格才行,霧原秋就有這樣的資格。 市力川也松了口氣,感覺總算不必花一筆冤枉錢——《競馬法》是規(guī)定賽馬業(yè)相關(guān)人員不準(zhǔn)參于博彩的,但你人托人非要買,只要別鬧出什么丑聞,一般也競馬協(xié)會也很難追究,只是真在“深水烏賊”上投上巨注,萬一血本無歸了呢? 誰敢保證它就一定能拿到第一名? 再者說,“深水烏賊”的真實水平他確實拿不準(zhǔn),哪怕接觸了幾天看起來這馬相當(dāng)有靈性,但表現(xiàn)卻不怎么好,在馬廄里瘋狂挑釁隔壁的馬,就差爬墻過去打架了;不痛快了就朝工作人員猛烈噴鼻涕吐口水,水量驚人;在散步時踢羊攆雞追鴨子,訓(xùn)練時也不太鳥騎師,懶得要命,差點就讓騎師跪求它好好跑兩圈。 它這個樣子,市力川真的不敢聽麗華這個白癡大小姐的,硬拿巨額資金去搏一搏,霧原秋能制止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他裝成沒看見自家大小姐委屈的樣子,背過身接了個電話,轉(zhuǎn)頭就道:“大小姐,‘深水烏賊’要入圈了,我們過去吧?” “入圈?” “就是進入亮相圈,由騎師帶著賽馬在一個小場地中轉(zhuǎn)一圈,讓賭……讓游客們近距離觀察一下賽馬、騎師的狀態(tài),以方便更準(zhǔn)確的投……更好欣賞比賽。等亮相完畢,賽馬就要入閘進行比賽?!?/br> “原來是這樣,但這么快嗎?我們才剛來啊!” “我們參加的是新馬賽,就是今天十二輪比賽的第一輪……” “那我們?nèi)グ??”麗華這次問的是霧原秋和佐藤千歲,而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三人在市力川的引路下又直奔“亮相圈”去了,那就是個主賽場相連的小場地,比籃球場略大一些,而這會兒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不少“資深游客”正在那里判斷這批新馬誰更強一些,希望能找到冷門選項。 但霧原秋他們還沒到,亮相圈突然發(fā)出了一陣驚呼,接著便是一陣爆笑。 第一百三十四章 烏賊大人 霧原秋急匆匆沖進了亮相圈,發(fā)現(xiàn)里面鬧哄哄的,六七名北札競馬場的工作人員正擠在場中圍著“深水烏賊”,“深水烏賊”則在暴躁的噴唾沫,而騎師谷口緒奈美正頂著一頭白沫子在那里向人鞠躬道歉,另一名騎師正一邊按撫著自己的馬,一邊沖她憤怒咆哮。 霧原秋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連忙向旁邊的人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旁邊一名“資深游客”指著“深水烏賊”哈哈笑道:“5號想騎4號,好久沒看到這么精神的馬了?!?/br> “想騎4號?” “哈哈,對,精蟲上腦了!” “資深游客”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亮相圈就是騎師牽著馬給大家瞧瞧,展示賽馬以及騎師的狀態(tài),按部就班,一般出不了什么意外,但這次情況不同,“深水烏賊”被牽出來后相當(dāng)興奮,越走越快,幾步就追上了前面的4號小母馬,伸了頭去聞人家的屁股不說,在谷口緒奈美想阻止它時,還一頭將自己的騎師頂?shù)沽?,很干脆就搭腿?號小母馬身上騎,都不顧人家穿著馬衣,屁股都沒露出來。 這里都是老馬民了,一看它的動作就知道它想干什么,想不笑都不可能,更是議論紛紛。 “哈,這馬很有活力啊,才兩歲多就這么急了?將來八成是匹好種馬!” “尾巴甩動得很快,說明它很不耐煩,太緊張,所以才在胡思亂想,我看這馬狀態(tài)不太行,應(yīng)該跑不出成績?!?/br> “沒錯,它在翻白眼,還在吐白沫,用舌頭頂嚼子,這可都不是好現(xiàn)象” “馬報上對這馬評價就不高?!?/br> “馬報上的話不能信,這馬肌rou不錯,應(yīng)該有點實力。” “你要押它勝利?” “這個我再想想,這馬看起來有點不靠譜?!?/br> 霧原秋已經(jīng)顧不上“資深游客”們的議論了,也沒興趣聽相馬經(jīng),看著“深水烏賊”出離地憤怒了混蛋,你吃了我半副家當(dāng),要參加比賽了,不全力準(zhǔn)備爭取勝利,你丫給我搞這個? 要不是亮相圈里不準(zhǔn)隨意進人,他都想沖進去給“深水烏賊”來上一拳! 真的該打一拳,現(xiàn)在亮相圈里的混亂還沒結(jié)束呢,“深水烏賊”又和6號干起來了,6號就是那匹叫“深藍潮”的奪冠熱門,性情看起來也比較暴躁,眼見“深水烏賊”堵了它的路,很干脆在后面“咴咴”的叫,讓它快滾。 “深水烏賊”怎么可能受這種氣,甩開了幾名北札競馬場的工作人員,掉過頭來就要奔著“深藍潮”去,看起來是準(zhǔn)備和它干一架,讓它知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馬中霸王。 場中頓時更混亂了,工作人員拼了命的阻攔,“深藍潮”的騎師也擋在了自己馬前面大聲呵斥,谷口緒奈美則急出了一頭白毛汗,就差跪求自家祖宗別鬧了,再鬧極有可能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 “怎么了?”麗華、千歲和市力川也擠進來了,他們可沒有霧原秋身強力壯,隨手一扒拉就能分出一條路來,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可不輕松。 霧原秋看著在那里“惡斗”北札競馬場工作人員的“深水烏賊”,閉目平了平氣,靜了靜心,輕聲道:“沒事,只是馬在鬧脾氣,咱們?nèi)ツ沁叺鹊?,我要好好和它聊聊!?/br> 他可是對“深水烏賊”給予了極大希望的,也投入了大量時間和資源,如果這馬敢給他掉鏈子,他可從來不是好好先生屁大的事無所謂,你好我好大家好,他怎么都行,但態(tài)度這么不端正,那就是在找死! “哈,真是笑話,這種馬就該取消參賽資格。”長尾次郎也在亮相圈旁觀,看著不服管教的“深水烏賊”不屑地笑,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無比這馬真的養(yǎng)廢了,毫無競爭意識,根本沒拿比賽當(dāng)回事。 就這狀態(tài)去參賽還能奪冠,他敢把眼珠子摳出來! 他身邊還有幾個朋友,騎師竹村彰紀(jì)也在,看著場中的鬧劇也是忍不住面露微笑,深感自己當(dāng)初決定很正確,沒來趟這灘渾水,不然現(xiàn)在在亮相圈丟人現(xiàn)眼的可就是他了。 他同樣笑瞇瞇的,隨口道:“這馬精神頭倒是挺足的,幾個人都按不住它,可惜運氣不好,要是一直讓長尾桑培養(yǎng),說不定能爭一下第二。” “那第一是誰?深藍潮嗎?”另一名跟來湊熱鬧的朋友問道。 竹村彰紀(jì)點頭道:“對,深藍潮的父系、母系都太優(yōu)秀了,它拿一番馬沒懸念?!?/br> “說得也是,就是它的賠率不高,只有17。”另一個人接話了,他是賽馬評論員,倒是可以買馬券,在那里咬著鉛筆頭沉思,覺得反正都來了,順手博下彩,多少也要賺點回去。 “蚊子再小也是rou,這基本是白撿的錢。”長尾次郎指著另一匹馬說道,“壓了單勝再押前三好了,我覺得2號和9號都不錯?!?/br> “長尾桑的眼力一直讓人敬佩,那我就選6號單勝,6、2、9進前三,應(yīng)該能小賺一筆。” “那要快了,投注要截止了?!?/br> 他們聊著的時間,場中的混亂已經(jīng)漸漸平息,當(dāng)先的幾匹馬已經(jīng)離開了亮相圈,正往賽場閘口走去,而長尾次郎一伙人亂哄哄便往電子投注器走去,那里只要塞錢就能直接打印出馬券,和自動販?zhǔn)蹤C差不多。 長尾次郎因為以前和“深水烏賊”有關(guān)系,是它曾經(jīng)的訓(xùn)馬師,購買這場比賽的馬券不太合適,便直接掏出了五萬円,讓朋友代為下注,賭“深藍潮”單勝,順便看了一眼“深水烏賊”的賠率,發(fā)現(xiàn)基本沒變,還是1賠18。 他忍不住直接望向了亮完相正往主賽場走去的“深水烏賊”,以及正要攔住它的霧原秋等人,臉上再次露出了不屑地笑容。 賽馬沒那么簡單的,這是專業(yè)人士才能玩得轉(zhuǎn)的競技體育運動,靠小白臉只會一事無成。 不過也好,只要“深水烏賊”大敗而歸,自己在圈內(nèi)也能借機露一把臉!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話是在放屁?”霧原秋借著入閘前的機會攔住了“深水烏賊”,倒沒直接給它兩拳,只是面色十分嚴肅,嘴里也沒什么好話,“剛才為什么不聽騎師的話?為什么要肆意妄為?” “深水烏賊”已經(jīng)挨過霧原秋幾次揍了,確認霧原秋是它這個“族群”的首領(lǐng),還是比較虛他的,眼見他湊了過來,不安地噴了噴響鼻,低頭在那里挨訓(xùn),不敢再顯露自己的混混勁頭,只是馬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服咋啦,玩玩都不行嗎? 騎師谷口緒奈美倒是心疼起來,連忙在旁邊說道:“霧原桑,烏賊大人只是有些頑皮,它一定會好好跑的,請不要生氣了” 霧原秋眉頭一皺,向她問道:“你叫它什么?” “這個”谷口緒奈美一時語塞,“深水烏賊”是她見過最有靈性也最特立獨行的馬,之前叫它“烏賊醬”,結(jié)果“深水烏賊”好像能聽懂一樣,對此表現(xiàn)過極大的不滿,用力朝她吐口水,直到她靈機一動,開始對它使用敬語并加了敬稱,稱其為“烏賊大人”,這馬態(tài)度才好點了雖然不高興了還是會噴口水吐唾沫,但起碼量少了。 霧原秋盯著谷口緒奈美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紅疙瘩更多更亮了,估計正在持續(xù)上火中,想來這幾日也相當(dāng)辛苦,也沒和她多計較,只是道:“我們請你來,是希望你能帶著它在賽場上奪冠,你要壓住它,不是讓它壓住你。我和你說過了,它有任何不聽話的地方你都可以來找我,為什么我之前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谷口緒奈美諾諾道:“抱歉”她主要是覺得霧原秋很暴力,動不動就想毆打馬,她不太想讓自己的搭檔挨打。 霧原秋搖了搖頭,轉(zhuǎn)頭對“深水烏賊”說道:“拿到賞金對我很重要,比賽如果不能贏,你對我就沒用了,你清楚這一點嗎?” “深水烏賊”不安地原地踏了幾步,打了個響鼻,似乎沒想到霧原秋竟然準(zhǔn)備拋棄自己,而霧原秋的語氣沒客氣多少,繼續(xù)說道:“你以前平平常常,退役后大概率要死,是我給了你繼續(xù)活下去的機會,現(xiàn)在我要求你回報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賞金,不然我不會慣著你,寧可當(dāng)這一個月白忙一場你并不是不可取代的,你要明白這一點!” “霧原桑,請不要這樣!你嚇到它了,這會影響它的比賽狀態(tài)?!惫瓤诰w奈美急了,“深水烏賊”是她遇到過最好的馬,哪怕這馬很不聽話,還非常惡心人,她也愿意好好供著它,和它一起馳騁賽場。 霧原秋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谷口小姐,如果你真的關(guān)心它,就拿出行動來。如果這次拿不到賞金,你就不用再考慮它的比賽狀態(tài)它不會有以后了,哪怕它只是個小孩子,也要懂點事,它參賽事關(guān)重大!” 沒有錢,壺中界就無法進一步開發(fā),二次魔潮來的時候,霧原秋及身邊的人實力就會降低。往大了說,這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安定和生存;往小了說,這事關(guān)霧原秋這個小團伙的身家性命,那如果“深水烏賊”再不把比賽當(dāng)回事,在它消耗了那么多資源和時間的情況下,它就是罪人,別說拋棄它了,就是處死它都合情合理。 霧原秋是真的生氣,也真覺得有壓力,他這個人平時溫溫和和,但在高壓力狀態(tài)下,從來不缺拼死一搏的兇性蠻性,也不缺果決,此時說話雖然語調(diào)緩慢,但牙縫里透著絲絲冷氣,令谷口緒奈美都嚇了一跳,連連鞠躬:“請您放心,它一定會好好跑的!不,它一定會為您奪取勝利的!” “深水烏賊”靈性十足,感受比谷口緒奈美還恐怖,能感覺到霧原秋是真想干掉它了,情不自禁向谷口緒奈美靠了兩步,馬頭躲到了她背后,搭拉著尾巴連連點頭,表示懂了,進了賽場就專心致志,聽這個癩蛤蟆女人的話,一定跑個第一回來,絕對不再耍性子鬧事,也不會去聞小母馬的屁股。 本來它還打算在比賽過程中踹那匹敢和它叫板的小公馬一腳,或者追上去咬它兩下,現(xiàn)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霧原秋再盯著“深水烏賊”看了一會兒,擺擺手:“進閘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是死是活看你自己!” 谷口緒奈美真被霧原秋身上的兇性嚇到了,連忙翻身上馬,騎著“深水烏賊”離開,等離霧原秋遠了些,才趴下拍著馬頸說道:“烏賊大人,真的要努力了,我看霧原桑不是在開玩笑,您要重視起來!” “深水烏賊”回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霧原秋還在望著它,眼神深沉,壓力依舊,直接打了個哆嗦,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以前它也頑皮過,但霧原秋頂多威脅要閹了它,更像在開玩笑,態(tài)度可從沒有這么冰冷過。 它真的不敢不當(dāng)回事了,眼神瞬間也兇狠起來。 它可不想死,更不想被拋棄,那現(xiàn)在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等“深水烏賊”在通道消失,市力川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在他印象里,霧原秋是個性格很好的少年,溫爾雅,極有禮貌,沒想到隱帶怒氣的情況下,身上氣勢會那么足霧原秋沒說什么兇狠的話,也沒有大喊大叫,但他站在霧原秋身邊,一瞬間竟然覺得喘不動氣了,似乎處在了暴風(fēng)眼中,一切平平靜靜卻隨時就會被毀滅。 他真的相信剛才霧原秋真的想弄死“深水烏賊”,哪怕理解不了他為什么看重新馬賽第一名那點賞金,但他真能感覺到霧原秋隱而不發(fā)的憤怒,感覺到他對比賽勝利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