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壺中仙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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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知代一亮打刀,霧原秋只見上面鮮血淋漓,瞬間明白了——三知代只有一擊之力,之前當(dāng)小白鼠用完了,但之后充了點電,現(xiàn)在體力多少還有點靈力,只是這點靈力不足以支持她再發(fā)起“靈力手刀”打擊。 于是,她毫不猶豫就將這點僅余的靈力集中到了手上,等于人工制造了一份“靈血”,然后將手在打刀鋒刃上一抹,直接就發(fā)起了熱血打擊——刀是沒卵用的,但涂上了“靈血”,就能對魔物造成輕微傷害了。 放在平時魔物八成不怕,但剛和霧原秋拼完,又正收縮成一團,被一刀斬中,頓時雪上加霜——霜不可怕,剛下完雪再補上霜,就有些受不了了。 魔物再沒頭腦,生存本能還是有的,準(zhǔn)備發(fā)起的攻擊被打斷,自己的……家人或小弟又全掛了,似乎開始萌生退意,又開始收縮,但這次顏色越來越淡,看樣子準(zhǔn)備跑路。 霧原秋剛想明白,還沒來得及夸三知代果然是個戰(zhàn)斗天才,這么傻逼的主意竟然也想得出來,三知代已經(jīng)抓起了他的一只手,拿著打刀就是用力一劃——霧原秋的血應(yīng)該更好用,他現(xiàn)在是擠不出靈力來了,但他長期服用靈藥,其血液富含靈氣,本身就是個寶庫。 魔物明顯也是強弩之末了,這時候微弱打擊也能要了它的命,要再補一刀。 霧原秋馬上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努力壓榨自己,希望盡可能提高血液中靈氣的濃度,好方便三知代去痛打落水狗——原來老子的血就對魔物有殺傷力嗎? 難怪古人說黑狗血可以破邪,可能是黑狗容易成精,血液含靈氣較濃,所以才有效果? 不過現(xiàn)在放我的血,那我算什么? 霧原秋還沒考慮清楚這問題,三知代躬身彎腰,左腳前腳掌猛然撐地,整個人瞬間就已經(jīng)彈射了出去。她主修的流水劍術(shù)中的“斷水技”,是壓箱底的本事之一,以前都沒舍得拿這招來對付霧原秋,現(xiàn)在卻正是時候——魔物要逃,幾乎已經(jīng)凝聚成球要隱形,現(xiàn)在攻擊可以讓霧原秋的狗血最大化地接觸到魔物。 她幾乎如同瞬移一般就出現(xiàn)在了魔物身后,單膝跪地,打刀已經(jīng)藏于肋下,而下一時間,魔物突然又擴展成了白霧,似乎終于失控了,接著磷火閃現(xiàn),自燃起來。 隨后,三知代面前的紙拉門也斜斜倒下了半面,切口十分光滑。 霧原秋一只手還在血流不止,三知代這死丫頭沒輕沒重的,剛才一刀劃下去深可見骨,這會兒想止血也不好止了,但他養(yǎng)傷好養(yǎng),不和她計較,抓緊時間先連續(xù)點了三個“是”。 周圍沒動靜,無人窺探,千歲也沒示警,電子儀器無法看到室內(nèi),那當(dāng)然要抓緊時間先把戰(zhàn)利品收了再說。 室內(nèi)無形氣流開始向他匯攏,幾十秒后,三……三團藥丸開始成形,每團十余粒到兩三粒不等,粒粒潔白如玉,就是只有米粒大小。 霧原秋盯著藥丸,突然有種直覺,不,是身體有種渴望,想吃。 這藥對他有大用,身體告訴他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偶像這么不值錢嗎 “以熱血斬殺?”黑木健介猜過霧原秋有可能怎么弄死詭異怪物,但絕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么一個類似于傳奇故事一樣的答案,一時感覺很荒謬,但看著霧原秋和三知代一人包著一只手,又感覺不太像假話。 霧原秋這會兒正努力補充靈力,隨口敷衍道:“是的,但不是我做到的,是三知代同學(xué)?!?/br> 黑木健介馬上把目光投向了三知代,而三知代垂著眼瞼淡淡道:“當(dāng)時我們嘗試攻擊過那些怪物,一樣沒有效果,后來我想起了以前武士以血刃斬殺鬼物的傳說,便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有效,算是運氣極好。” 曰本的民間傳奇中確實有類似的故事,武士以熱誠之血涂抹劍刃,斬殺了總是去sao擾并且強暴一位小寡婦的鬼物——就是小寡婦原來的老公,而這故事就起源自京都這一代,時間大概是平安時代,現(xiàn)在也有類似的能劇流傳,所知者不少。 黑木健介小時候當(dāng)然也聽過類似的鬼故事,還是好幾個版本,但這種傳奇故事發(fā)生在現(xiàn)代,他還是覺得很難理解,不由問道:“只要是鮮血就可以了嗎?” 他必須確定這一點,不然下次遇到了警察還是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 三知代望了霧原秋一眼,見他沒反應(yīng),便隨口道:“大概要我們這種人的鮮血才可以?!?/br> “有什么區(qū)別?” “因為我們身體中有種能量,你可以理解成……氣吧?” “氣?”黑木健介若有所思,對這個字眼他倒不算陌生,曰本和華夏一脈相承,無論是柔道、合氣道、空手道乃至劍道,都有關(guān)于“氣”的描述和技法。 霧原秋覺得糊弄到這里就差不多了,這玩意也不好解釋,直接插言道:“黑木警部,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種事的時候,這種怪物很棘手,你該馬上去調(diào)查一下哪里還有類似的案件,我們趕緊去優(yōu)先解決掉!” 這次三只就基本把他底貨全用光了,萬一哪里有一窩沒有及時處理,躲在暗處一直生,回頭幾百上千只一起涌出來,那非要了他老命不可。 黑木健介也反應(yīng)了過來,馬上點頭道:“我回頭就讓人去檢索全國情報?!彼f完了這一句,還是對“氣”這種神秘的能量更關(guān)心,追問道,“氣到底是什么?” 霧原秋和三知代對視了一眼后,覺得也該讓黑木多少了解點東西了,免得他回頭誤判形勢,畢竟這也算半個自己人,便輕抬手掌,讓剛才隨手扔在一邊的面具晃了晃,輕聲道:“這就是了。” 他現(xiàn)在的水平其實能卷著一根樹枝飛舞,雖然很虛弱無力,提不到殺傷性,不過拿個面具也湊合,但他覺得沒必要暴露太多實力,這么意思一下就行,而這放在黑木健介眼中已經(jīng)很夸張了,近乎異能。 他就算性格再沉穩(wěn)也恍了一會兒神,喃喃問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霧原秋搖了搖頭:“一直練習(xí)格斗技,自然而然就做到了。黑木警部,這不是我們有多厲害,而是這個世界在改變……我們覺得是這個世界在改變,想來和我們類似的人應(yīng)該還有,將來你也許會遇見更多?!?/br> “這個世界在改變?”黑木健介不明所以地重復(fù)了一句。 “當(dāng)然,這些詭異的怪物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現(xiàn)在京都府附近,就算比不上百鬼夜行,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黑木健介啞然,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確實讓所有人匪夷所思,說聲世界變了毫不過分。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點明白霧原秋和三知代為什么這么強了,但沒再多說什么,搖了搖頭就下了救護車,任由這兩個人又被拉到京都大學(xué)醫(yī)學(xué)部附屬醫(yī)院去了——霧原秋和三知代的手沒有大礙,但為了保險一點,還是要送他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 救護車閃著燈走了,后面還跟上了兩輛警車護送,片刻后便只留下了淡淡的尾氣。周圍京都府警還在忙著,要把打了個稀爛的民居拍照,有些東西還要當(dāng)成物證暫時保管起來,而遠處封鎖線那里吵鬧聲很大,一堆記者想要進來瞧瞧發(fā)生了什么事,正要求京都府警必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通報案件進度——民眾的知情權(quán)不容侵犯! 黑木健介原地站著環(huán)顧了四周很久,慢慢嘆了口氣。 他是希望世界保持正常的,但想了一陣子,覺得騙不了自己,而人一旦騙不了自己,就會覺得很痛苦。 ………… 抵達京都三日,醫(yī)院進了兩回,不過霧原秋這次堅持不肯住院了,住院管理其實挺嚴(yán)格的,想干點壞事更不方便。 他堅持要回去,別人也留不下他,轉(zhuǎn)眼間又回到了民宿,剛和千歲簡單通了通氣,就被武川元美又送進了浴池,讓他洗去一身征塵之余,也好好放松一下。 真的很熱情,就差替他搓背了,完全出自真心。 霧原秋躺在民宿后庭的溫泉——這家民宿不在溫泉水脈上,但還是修了幾個石頭池子,用溫泉粉加熱水弄了個假的,以供旅客休閑。 他單獨占了一個大池子,枕著池邊的石頭,肚皮上頂著毛巾,喝著涼茶,望著初夏的滿天星斗足足泡了大半個小時,又細聽周圍無聲,便閃身進了壺里,快進快出,拿出了一個小袋子,里面是十六七粒小藥丸。 看著這些潔白如玉的小藥丸,他的本能渴望又升了起來,很想現(xiàn)在就嘗一粒,但現(xiàn)在拿不準(zhǔn)藥效,又有些怕吃了來個昏迷不醒惹出了麻煩,最終還是強壓了下來,就是盯著看了一會兒。 這東西該對他大補,能彌補他現(xiàn)在最急缺的東西,這是直覺或者該說是經(jīng)過儀式后他所誕生的那點靈覺告訴他的,只是他現(xiàn)在也說不好自己最急缺什么。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小問題,當(dāng)初他是答應(yīng)過三知代只要她好好出力,一直忠心耿耿跟他出生入死,自己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有戰(zhàn)利品必然會分她一份,而且還承諾過她下次打死魔物就讓她先拿。 但現(xiàn)在這些肯定不能分給她了,還得好好和她說說,搞搞交換——先不能吃,等再多打死幾只魔物,誘導(dǎo)三知代選別的藥丸! 他戀戀不舍地看了一會兒這袋小藥丸,又閃身藏進了壺里,這才去擦干更衣,而剛換了一身挺舒服的浴衣,腰帶還沒寄好呢,武川元美又安排好了夜宵,請他老人家稍稍用一些,畢竟之前晚飯吃的是速食便當(dāng),他老人家肯定沒吃好——京都府警特意送來的! 公款吃喝嗎? 霧原秋當(dāng)然有興趣,立刻從善發(fā)流,興沖沖跟著武川元美去了,而到了以后發(fā)現(xiàn)不止請了自己,機動急襲隊的幾名組長、骨干都在。 至于請客的人嘛,還是熟人,就是京都府機動第一大隊的富山彥,這會兒正和黑木健介的手下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之前恨不能將他們這一群人一個大腳踢回北海道的樣子。 富山彥見到霧原秋來了,連忙起身熱情道:“霧原桑,真是辛苦了,快請坐,快請坐?!?/br>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霧原秋對這家伙其實印象不太好,但人家是來犒勞的,他也不至于直接甩臉色,微笑著點了點頭,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向武川元美問道:“佐藤同學(xué)和三知代同學(xué)呢?” 武川元美笑道:“佐藤同學(xué)洗浴后在庫房,她對電子設(shè)備挺喜歡的,正請教一些東西,說過會兒再過來。南同學(xué)……可能累了,還在浴池休息?!?/br> 霧原秋了然點頭,千歲在玩她弄到手的新玩具,三知代不想社交,八成正邊泡溫泉邊啃飯團。 也算正常吧! 那自己要吃快點了,填飽肚子,然后看看是去找“量子中間態(tài)女友”還是去邂逅一下三知代,她穿浴衣超好看的,黑長直 和風(fēng)滿滿很罕見,自己得去鑒賞一下——就過過眼癮,不干別的,總不能找了女朋友就不能欣賞美了吧? 他正想得美,冷不丁身邊一陣輕柔香風(fēng),一杯溫茶被捧了過來,輕聲道:“霧原樣請用?!?/br> 霧原秋訝然側(cè)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十五六歲的漂亮少女,穿著一身素色雅質(zhì)的吳服,身材高挑俏麗,烏發(fā)齊眉,杏眼粉唇,正十分好看地跪坐在一旁。 他趕緊側(cè)了側(cè)身,接過了那杯茶,微笑道:“謝謝?!?/br> 少女手里沒了茶,跪坐在那里也沒走,又開始幫霧原秋整理杯盤碗碟。霧原秋連忙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行?!?/br> 少女小臉一紅,低聲道:“霧原樣您手上有傷,請讓我留在這里吧!” “哦?”霧原秋奇怪道,“你是這里的……服務(wù)員嗎?” 少女連忙擺了一下手,但好像馬上發(fā)現(xiàn)不對,重新恢復(fù)成了正座,低頭道:“不是,我是京都花冠的成員,松田澪,請您多多指教!” 說完她還行了一個坐躬禮,而霧原秋沒聽懂,困惑道:“京都花冠是……” 松田澪也有些驚訝,抬頭看了他一眼后又趕緊低下了頭,小聲解釋道:“京都花冠是我們關(guān)西的一支偶像團體,我是七期生,目前在隊伍中充任演技擔(dān)當(dāng)和副主唱?!?/br> 頓了頓,她又有些不太理解地問道,“霧原樣沒有聽說過我們嗎?” 她們可不是什么野生偶像,都是層層選拔出來的,是關(guān)西最有名的偶像隊伍,全國粉絲眾多,常年在公信榜上有一席之地,算是曰本全國唯一能和東京眾多偶爾團體爭一爭排名的隊伍,在高校生群體中該有巨大人氣的。 霧原秋確實不知道京都花冠是什么鬼東西,他穿越以來不是養(yǎng)傷就是在憋發(fā)育被鬼樹妖抽來抽去,哪里有精力去關(guān)心娛樂新聞,連個印象都沒有,只能含糊了幾聲,趕緊問道:“你是偶像怎么在這里?” “經(jīng)紀(jì)公司命令我們來的?!彼商餄魏孟駴]什么心機的樣子,有問必答,“我們七期生都在,八期生也來了一部分,要為貴客表演。” 霧原秋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果然多了一大票女孩子,各種類型都有,嬌小的鄰家小妹、溫和的隔壁大jiejie、短發(fā)顯得很有男孩子氣的運動女生,甚至還有黃毛的——不是千歲以前那種營養(yǎng)不良的小黃毛,是真把頭發(fā)染金了的那種純黃毛。 那這就是…… 京都府警把偶像團體當(dāng)陪酒女用了,用來陪北海道來的警員? 偶像們這么不值錢嗎? 他正琢磨著,沒想到京都府警能這么腐敗這么不著調(diào),富山彥湊了過來,熱情問道:“霧原桑,有什么問題嗎?” 京都府警乃至知事府安排這一出可不容易,主要就是為了討好霧原秋,為更進一步接觸做好準(zhǔn)備,不然這會兒房間里的該是京都花街里的知名藝伎,一小時十萬円起步的那種——他也難啊,霧原秋這年紀(jì)擺在這里,弄一幫藝伎過來彈三味弦,別管身價多高、是不是花魁,估計霧原秋九成九欣賞不來,甚至?xí)X得無聊,也就只能抓一群偶像來湊數(shù)了。 他這個年紀(jì),正該是對偶像感興趣的時候吧? 所以他特意挑了一個最漂亮的,號稱京都花冠里的顏值擔(dān)當(dāng)給霧原秋,現(xiàn)在看他正四處打量,覺得他可能不好這一口——說不定是個蘿莉控呢,也許該把外面更小的那一批叫進來! 他十分關(guān)心地問道:“今晚是京都的感謝宴,我的任務(wù)就是讓遠方的客人賓至如歸,可以好好休息,霧原桑覺得哪里不合適盡管指出來,無需避諱?!?/br> 松田澪緊張起來,目不轉(zhuǎn)睛望著霧原秋,生怕被霧原秋打了差評——她來時得過嚴(yán)厲警告的,今晚誰不好好干,誰出了錯,以后的職業(yè)生涯就別指望了,直接進冰箱,雪藏到合約結(jié)束! 霧原秋敏銳的感應(yīng)到了松田澪的緊張,心里也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無心難為她一個可憐的少女,馬上笑道:“沒什么問題,讓你費心了?!?/br> 松田澪馬上松了口氣,感激地望了一眼霧原秋,加倍勤快的幫他整理桌面,而富山彥馬上喜道:“哪里的話,霧原桑剛到京都就幫我們解決了兩個大麻煩,真是太感謝了。” 京都府警也不蠢,現(xiàn)在基本搞明白北海道派來的援軍中真正的戰(zhàn)力是誰了——就是霧原秋和三知代,但三知代一看就不好打交道,所以他們準(zhǔn)備在霧原秋身上好好努把力。 畢竟,就算這次應(yīng)付過去了,萬一還有下次呢? 打好交道,不說把人挖過來了,將來有事也好求人! 霧原秋也把他們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覺得無所謂,笑著客套了幾句——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反正又不是在害他。 富山彥一看他態(tài)度還行,興致更高了,坐在那里又和他聊了幾句,甚至還為之前的不禮貌道了歉——這是他極力爭取這個任務(wù)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盡量消除霧原秋對他個人的惡感,免得哪天霧原秋不痛快了,讓黑木健介整死他。 霧原秋還是不怎么在乎,他記掛的事多了,顧不上富山彥這個京都府警,而且本來那就是京都府警中下層和黑木健介的隱形沖突,其實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他又笑著寬慰了幾句,安了富山彥的心,這才令富山彥笑瞇瞇離開,不再打擾他用餐。 松田澪在一旁一直靜靜聽著,目光望著霧原秋很好奇,哪怕根本不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 她能看出富山彥是個大人物,之前經(jīng)紀(jì)人見了他差點連頭也點掉了,根本不敢說一聲不,但這樣一位大人物見了霧原秋這個只比她在一點的少年,竟然笑得連牙齦都露出來了,討好之意根本不想掩示,這實在無法想象。 而且,他還這么帥,氣質(zhì)這么好……連皮膚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