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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楚歌沒有隱瞞自己爸爸mama今天在學校里的事。

    甚至她白天“逃課”，池海音專門打過電話給她班主任幫她請好假。

    是以，在林楚歌回家以后, 林育慶和池海音認真聽過女兒白天又是護著男同學又是看電影又是電玩城又是看星星看月亮……默契達成一個共識：他們的乖乖女兒，多半是情竇初開，談戀愛了！

    這倒是一件大事。

    林育慶和池海音都并不認為青春期談戀愛有什么問題, 不過——

    一些兩性方面的知識得確認女兒心里有數(shù)。

    一些該注意、該小心的事情，也需要女兒的態(tài)度端正一些。

    林育慶和妻子對坐半天，幽幽嘆氣，感慨：“楚楚也長到這個年齡了?！?/br>
    池海音笑：“十六歲，正常的?！?/br>
    “確實。”

    林育慶頷首，“談戀愛開銷會多，要不要給楚楚加點零花錢？”

    池海音擺擺手：“先別?！?/br>
    “他們這個年齡，也不至于有很多需要額外花錢的地方?！?/br>
    林育慶想一想，認同了妻子：“也是?！?/br>
    池海音沉吟中輕唔一聲：“我去看看楚楚，順便提醒她一些事情?！?/br>
    “去吧 * ?！?/br>
    林育慶攬一攬池海音的肩膀，“辛苦老婆?！?/br>
    “你早點兒睡吧。”

    池海音交待過丈夫一句，起身上樓。

    ·

    林楚歌和許落落正商量事情，聽見敲門聲又聽見池海音的聲音，便暫且掛斷和許落落的語音通話去開門。池海音站在房間門口詢問：“mama方便進去嗎？”

    “嗯！”

    林楚歌點點頭，把池海音請進自己房間。

    母女兩個人在小沙發(fā)上坐下。

    池海音見女兒洗頭了，摸一摸林楚歌的頭發(fā)：“吹干了睡覺才不頭疼?！?/br>
    林楚歌笑笑：“吹干了的，mama放心?！?/br>
    她猜得到池海音來她房間是有事，便問：“mama這么晚不睡？”

    “來和你說會兒話?！?/br>
    池海音道，“說完也就去睡了?！?/br>
    林楚歌眨一眨眼。

    池海音看著她，開口說：“你今年也十六歲了。”

    “爸爸mama以前和你說過的，這個年齡有喜歡的人很正常，談戀愛也正常，但不能亂來?！彼?，“當然mama的意思不是你在亂來，mama是想說，要記住我和你爸說過的分寸，要守住底線。”

    林楚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池海音是誤會她和裴舟在談戀愛。

    她自然而然接話：“我記得的啊?！?/br>
    “十六歲畢竟未成年，談戀愛歸談戀愛，但不適合發(fā)生太過親密的行為?！?/br>
    “如果不小心走到那一步，也一定保護好自己。”

    “遇到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的事情可以求助爸爸mama。”

    “當面對自己不愿意或者不舒服的請求時，要學會拒絕，不能一味讓步?！?/br>
    “還有……”

    她歪頭，“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不過，mama怎么突然說這些？”

    池海音看一看林楚歌。

    沒能從女兒臉上捕捉到任何或羞澀或不好意思的情緒，她暗暗吃驚。

    這是誤會了？

    或者……女兒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想瞞著？

    池海音回想著電影院、電玩城、看星星，深深認為沒有道理會弄錯。

    這些，哪一個不是小情侶約會愛干的事情嘛？

    肯定是女兒現(xiàn)在還不想說。

    池海音選擇尊重女兒，因而笑一笑：“沒事，就是隨便聊聊。”

    林楚歌覺得自己mama好像有點奇怪。

    但沒有深究：“哦?！?/br>
    池海音含笑站起身道：“楚楚別睡得太晚，明天得回學校好好上課了。”

    林楚歌乖巧應(yīng)聲，送池海音到房間門口。

    池海音走后，林楚歌回撥給許落落一個語音電話。語音接通，她說：“剛剛我mama來我房間，就是有點奇怪突然和我聊青春期談戀愛的問題……”說著她一愣。

    許落落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那端說：“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和裴舟了？”

    林楚歌也是后知后覺，想到她mama可能誤以為她正在和裴舟談戀愛。

    慢一拍反應(yīng)過來許落落的話，林楚歌感覺許落落也不對勁。

    她反問：“發(fā)現(xiàn)？我和裴舟沒什么啊?！?/br>
    許落落：……啊這

    “口誤口誤?！痹S落落連忙道，“我們還是繼續(xù)說剛才的計劃吧?！?/br>
    林楚歌“嗯 * ”一聲：“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許落落聽言，干脆梳理一遍她和林楚歌已經(jīng)討論過的那些。

    兩個人一直聊到半夜十二點過。

    好不容易商量完，掛斷語音，折騰一天的林楚歌迅速閉眼睡著過去。

    ·

    林楚歌久違的做夢了。

    夢里的人還是裴舟，而她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籃球場上的裴舟意氣風發(fā)。

    不是十七八歲少年模樣的裴舟。

    而是長成大人、氣質(zhì)成熟卻依舊英俊帥氣的裴舟。

    他一個扣籃，掀起觀眾席一陣歡呼熱潮。

    林楚歌只覺得自己坐在那，感受到的都是周圍的人對裴舟的喜歡與支持。

    夢里的裴舟似乎變成備受矚目的籃球運動員。

    但她分不清楚這是她期望發(fā)生的事，抑或未來注定會發(fā)生的事。

    從夢里醒來之后，林楚歌躺在床上發(fā)了會呆，然后收拾好亂七八糟的情緒，爬起來去洗漱換衣服，準備出門。她今天有很多事要做，先把眼下這些麻煩解決吧。

    七點附近，林楚歌出現(xiàn)在學校門口。

    許落落比她早兩分鐘到的，并且?guī)退I好一份早飯，熱乎乎的包子和豆?jié){。

    “快吃，待會兒涼了?！?/br>
    和林楚歌碰面，許落落把早飯遞給她，“我都買的素餡。”

    接過早飯道過謝后，林楚歌和許落落離開學校的大門，并肩往另外一個方向去。林楚歌安靜吃著自己的早飯，許落落在她旁邊感慨：“真沒想到，我們兩個小姑娘會有化身福爾摩斯的一天?！?/br>
    林楚歌飛速解決完包子、喝完豆?jié){才回答：“得查得出來才是福爾摩斯呢。”

    許落落笑：“那查不出來呢？”

    林楚歌平平靜靜回答她：“無事發(fā)生?！?/br>
    許落落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她們首先去的是裴舟提到過的那個揍方高杰的小巷子。

    林楚歌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卻每一次都談不上有什么好的事情。

    巷子里確實沒有監(jiān)控。

    從這條小巷子出來，附近依然找不到監(jiān)控的存在。

    林楚歌和許落落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反復(fù)確認沒有可能靠巷子里的監(jiān)控作證裴舟沒有把方高杰揍到骨折。但當她們準備去下一個地點試試看的時候，林楚歌注意到從巷子出來的這條道路旁靠邊停著幾輛車。

    其中一輛車，車身上有許多落葉，像是有一陣子沒被開過。

    她不由看了這輛車好幾眼。

    許落落見林楚歌頻頻看向路邊一輛小轎車，好奇問：“有什么不對勁嗎？”

    林楚歌搖搖頭：“不是?！?/br>
    “昨天晚上我們討論的時候，主要是考慮監(jiān)控，但是……落落，你想，現(xiàn)在很多車，車里不都會有行車記錄儀嗎？”她指一指那輛車，“你看這輛車像不像一直停在這里？否則不會全都是落葉?！?/br>
    許落落恍然大悟：“我懂了！”

    “行車記錄儀說不定錄下了前天裴舟方高杰他們進出這里的畫面！”

    林楚歌點頭：“嗯！”她又說：“裴舟揍過方高杰是真的，但是只要方 * 高杰從這里出去的時候右腿沒有骨折，裴舟就犯不上背自己不該背的黑鍋，也可以證明方高杰多多少少的撒謊了?！?/br>
    許落落當下沖林楚歌豎起大拇指。

    “楚楚，你絕了，這都能想得到！誰要是你說不機智，我頭一個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