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本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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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景沒有想到這個憨貨竟然還是有點智商的。 不過這個智商跟沒有也沒差多少,除了傻子以外,估計沒人敢當(dāng)著護(hù)衛(wèi)的面打自己,更不敢當(dāng)眾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你為何要當(dāng)街斗毆?”李元景笑了笑,問道。 “手癢了唄……”黑炭頭二貨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 “恩!手癢是一種病,得治!”李元景一臉嚴(yán)謹(jǐn)?shù)乃伎贾?,接著說道:“我覺得把你的手砍了就不會癢了,一勞永逸!” “你……”黑炭頭猛然一驚,整個人帶著恐懼的后退了兩步,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李元景。 “你什么你?砍了!”李元景一臉正義的說著。 “諾!”梁毅應(yīng)了聲,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帶著幾個手下朝著黑炭頭圍了過去。 李元景的命令他不敢違背,就算這個黑炭頭真是個大人物,日后也自然有李元景去頂鍋,雖然他的結(jié)局并不會好到哪去,但抗命不從的話,估計到不天黑自己就涼涼了。 “別……別過來!我爹是宿國公,我打他是因為他哄抬物價,搞的京中百姓活不下去……”黑炭頭連珠炮似的說出了實情。 梁毅愣了下,腳下的步伐也不自然的停頓了下來。 背后暗暗的布滿了冷汗,我說這黑炭頭看著咋那么熟悉呢,梁毅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沒見過他,但這貨長的跟宿國公程知節(jié)有幾分相似,所以自己才覺得好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黑炭頭自爆身份之后,梁毅這下是真的左右為難了,一邊是親王,一邊是陛下的心腹大將,自己一個小小的校尉,哪邊都得罪不起啊…… “你是老幾?”李元景笑著問道。 “老二,程處亮……”黑炭頭程處亮早已沒了之前的威風(fēng),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本來還想裝一下的,然而沒想到遇到了硬茬。 對面讓自己這么老實的人是誰程處亮還沒來得及搞清楚,但他身邊的護(hù)衛(wèi)程處亮卻認(rèn)識啊,都是宮衛(wèi)。 就算是他爹,出來的時候身邊都不可能跟著這么多宮衛(wèi),頂多就是皇帝安排了任務(wù),然后帶著幾個宮衛(wèi)出來辦事。 程處亮知道對方的身份自己惹不起,所以,當(dāng)李元景要用強(qiáng)的時候,程處亮第一時間選擇了認(rèn)慫…… “這jian商一斗米昨日還賣三百六十錢,今日卻直接要價四百錢,而且還缺斤短兩,這位程公子也是為了百姓著想,還望公子明察!” “是啊,程公子可是大好人啊……” “請公子明察……” 周圍的吃瓜群眾紛紛圍了上來,也就這一點比后世稍稍強(qiáng)那么一丟丟,敢于在某些時候站出來發(fā)表意見。 當(dāng)然,如果把程處亮換做一個普通人,然后放在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下的話,估計吃瓜群眾還是吃瓜群眾,不會有什么改變。 “公子明察,小店經(jīng)營以誠為本,糧食漲價乃因天下大災(zāi),各地糧食緊缺,收糧的成本提高了不少,不漲價只能賠錢,至于缺斤短兩,絕無此事,這些刁民純粹是一派胡言!”見輿論對自己不利,店掌柜連忙為自己辯解。 “放屁!那老嫗前來訴說缺斤短兩,卻被你以時日太久給轟了出去,還連聲恐嚇,本公子觀察了一個時辰,若是沒有缺斤短兩,本公子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dāng)酒壺!”程處亮憤怒的咆哮著,似乎真的是為了打抱不平。 李元景暗暗搖了搖頭,程家這小子啊…… 怎么說呢,李元景穿越之前也對程咬金的一些事情有過了解,這是個大智若愚的家伙,總把自己搞的很狼狽,飄搖玉墜的感覺,但實際上這幫老兄弟們也就他活的滋潤,甚至還能在武則天手下活到壽終正寢。 他的幾個兒子看起來就帶著一副憨樣,但是有程咬金這個老狐貍打底,李元景對他們是一個字也不信。 不過嘛…… 李元景笑了笑,輕聲道:“按律,當(dāng)街斗毆該當(dāng)何罪?” 梁毅努力的想了想,不太確定道:“《武德律》斗訟,諸斗毆者,笞四十?!?/br> 其實后面還有,謂以手足擊人者。傷及以他物毆人者,仗六十。 意思就是空手打人見了血,或者手里拿家伙事,比較有意思的是就算拿著刀,但用了沒有開刃的一面打人就不算兵器,只按照拿家伙事來算。 而量刑的依據(jù)則是見血與否,赤手空拳沒有見血,雙方各笞四十,見了血,仗六十。 讓一個宮衛(wèi)校尉去背唐律多少有些為難人,反正李元景也不可能記得這些,梁毅干脆也就省了,免得自己說重了讓宿國公給自己穿小鞋。 “那就執(zhí)行吧!”李元景朝著梁毅撇了撇眼。 梁毅悄悄的點了點頭,當(dāng)即命令手下將所有參與斗毆之人全部抓起來當(dāng)眾執(zhí)行懲罰。 程處亮有些懵逼,就算是處罰,也應(yīng)該交給縣衙審判之后再處罰啊,現(xiàn)在什么程序都省了,直接就開始了? 程處亮當(dāng)然是不敢反抗的,這些可都是宮衛(wèi),那小子十有八九是皇子,李承乾沒這么大,比他大的全死了,所以這應(yīng)該是跟李世民平輩的皇子。 若是反抗了,最終吃虧的只能是自己,就算老爹是宿國公程知節(jié)也不行。 所以,程處亮只能乖乖的享受這場盛宴。 笞,可以是用鞭子,也可以是用仗,或者竹板。 鞭子不好找,宮衛(wèi)們也懶的去找,干脆就用劍鞘來當(dāng)板子,將斗毆雙方一通按在地上排成一排。 ‘啪啪啪……’ ‘啊啊啊……’ 程處亮鄙視的看了眼左右那些沒卵子的貨,挨個板子有那么疼嗎? 一看就是沒經(jīng)歷過事的軟蛋,瞧你家大爺我,雖然有一點小疼,還沒老爹在家抽自己疼呢,所以,平時在家多被抽幾次還是很有效果的。 恍然間,程處亮看到了正在朝著自己微笑的李元景,突然一愣,下意識的想到了什么。 “??!??!??!輕點啊,我爹是宿國公啊,你們要死啊,還這么用力?本公子回家非要狠狠的告你們一狀不行……”程處亮立即開啟了表演模式,僅僅一個人的聲音便將旁邊數(shù)十人的喊聲押了下去,似乎打別人用的力氣還不如打他的十分之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