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愧是綠帽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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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過后。 前往御書房開小會的途中,杜如晦朝著王珪去了個眼神,然后放慢了腳步。 “王相,那幾十傾地賣與老夫可好?”杜如晦低聲的問著。 早朝之前長孫無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杜如晦,當日長孫無忌直接開口出價買下了一個許諾,但杜如晦卻拉不下臉。 昨天李元景親自登門拜訪之后,長孫無忌則直接將兩個名額讓了一個給杜如晦,但是王家的地需要他去處理。 長孫無忌明著是做好事,但實際上為了不讓杜如晦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也算是煞費苦心。 從王家手中買下那幾十傾地,可不只是有錢就可以的,還的欠下人家一個人情。 而昨天王珪拒絕趙王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全京城。 “好!”王珪直接點了點頭:“一畝四十貫,一共二十八傾!” “好!”杜如晦緊咬牙關(guān)點了點頭,二十八傾需要一萬一千多貫才能拿下。 好在這些年來杜如晦的積攢也不少,雖然俸祿不多,但當年得到的賞賜卻也不少,一萬多貫還是拿的出來的。 其實杜如晦本是不太愿意用這種方式買爵的,但他又知道自己次子的德行,靠他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爵位。 如若不把他安置好,萬一哪天自己百年了,杜荷這一輩子的巔峰時期也就過去了。 四十貫不要說買上田,下田都很勉強,王珪這個人情送大了簡直…… 想到這里,杜如晦嘆了口氣:“還有一事想請王相幫忙!” “克明,你我不是外人,無需見外!”王珪笑瞇瞇的看著杜如晦。 “我想低價買一些糧食,大約一萬多貫!”杜如晦有些難以啟齒道。 “這件事情啊……”王珪故作為難道:“老夫做不了主,此事乃老夫堂弟王佑負責,不過他說想去代、齊二地轉(zhuǎn)一轉(zhuǎn),畢竟那里是叔父當年為官的地方!可能要等他回來以后才能決定!” 杜如晦眉頭緊皺,這筆買賣自己虧大了啊,為了給杜荷搞一個爵位,自己就要承擔這么大的風險,甚至是做一些自己從不想做的事情。 王佑是揚州司馬,從五品下,調(diào)他去代州或者齊州并不困難,困難的是如何安排?總不能調(diào)過去還是司馬,但是他這個級別太低,想往上升倒是容易,可給個閑官位置的話,還不如不給,王珪不會滿意的。 唯一的好處是,揚州是上州,代州和齊州都是下州,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 “代州別駕前些日子上奏母親身體不好,恐憂!”杜如晦想了想,說道。 “兩貫一石,上限一萬石!”王珪滿意的笑了笑。 能讓杜如晦打破自己的原則可不容易,王珪也并不會借著前面賣地那點人情去為自己堂弟走關(guān)系。 該走的要走,杜如晦這里的關(guān)系他不會輕易的動,但沒想到杜如晦直接送了個機會上門,王珪當然要直接把握住了。 兩貫一石,這個價格就是白菜價,比市面糧價便宜了足足一倍還要多,不要忘了七百錢是一貫,糧商只看錢而不看貫,王珪則是直接按貫來算的。 雖然買賣虧了,但是能讓王佑擔任代州別駕,這筆買賣也是值的。 別駕相當于州府的副長官,行政級別排列第二或者第三,具體的要看是不是邊鎮(zhèn),邊鎮(zhèn)第三,內(nèi)地戰(zhàn)事不多的地方為第二。 而擔任過別駕之后,下一步王珪能夠運作的思路就多了,幾年后可以讓他去上州擔任別駕,把級別升一升,也可以直接出任下州刺史。 所以,聽到代州別駕這個位置之后,王珪立即決定送杜如晦一個大禮,雖然他知道杜如晦要這些是給誰的,但是這跟自己沒關(guān)系,自己賣的是杜如晦,又不是趙王。 高層之間其實也就那么回事,一切都是利益在做鬼,即便是杜如晦,魏徵這等歷史賢臣也不例外。 所謂的賢臣,大多數(shù)指的是在涉及自己以外的事情,能夠公正,公平,認真的去對待每一件事情,如果連自己的事情也要這樣對待的話,那么就不是賢臣了,而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未必能做到。 李元景苦口婆心的交流了半天的功夫,結(jié)果被王珪的太極拳打的吐血三升。 同樣一件事情交給杜如晦去解決,兩人只在甘露殿前往御書房的路上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 還在長安城的李元景自然不知道讓自己費解了很久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此時的李元景,正帶著一眾小弟們在長安城內(nèi)指點江山呢。 “看那個屁股!”程處亮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少女,暗暗吞了口唾沫,如果不是怕挨揍,他早就上了。 剛剛十二歲的程處亮早就脫離了處的行列,府上那幾個長的不錯的小丫鬟早就讓自己給糟蹋了。 不過,家花哪有野花香…… “干正事……”李元景翻著白眼,朝著程處亮的后腦勺敲了一下。 老子帶你們出來是來sao浪的嗎? 商業(yè)考察懂不懂? 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接下來還怎么跟世家對著干? 李元景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打擊世家,只能從商業(yè)上下手,讓他們的收入銳減,甚至是虧本,一天兩天的不要緊,可時間一久,世家即便不在乎錢,也會著急的。 正所謂家有萬金,不如日進十錢。 徹底干掉世家或許不現(xiàn)實,但狠狠的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還是必須要的。 “我覺得那個人很古怪!”房遺愛指著一座院子門前站著的青年男子說道。 程處亮看了眼,說道:“不是小偷就是心中有鬼!” 李元景默默的點了點頭,覺得程處亮說的有些道理。 “不是的,你看他的裝扮,明顯的家居裝,可能正在床上睡覺,被人臨時趕了出來,所以在外面套上外套就出來了,顯的有些不太合身。再看他的表情,焦急,憤怒,不甘,卻又不敢怒不敢言,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狈窟z愛認真的分析著。 總結(jié)出來的結(jié)果應該是這個男子的家就在這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這么冷的天氣下被趕了出來。 房遺愛話音剛落,男子身后小院的木門便被打開了,從中走出一個身著華麗的年輕男子,年紀約莫不到二十歲,滿臉滿足滿意的表情,微笑著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在其耳旁低聲的說了些什么。 青年男子的表情再度變化,又憤怒,又激動…… “如果我是他的話,一定不會把心情表現(xiàn)在臉上,或者應該搬一把胡椅出來,坐在那里曬太陽,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房遺愛小聲的嘀咕著。 “你會的……”李元景默默的為房遺愛點了個贊,這么高深的技術(shù)都被他搞的這么透徹,難怪日后會成為大唐第一綠帽子王,說他是第一,是因為高陽公主跟情夫偷情的時候,這貨竟然還在門口把風,跟現(xiàn)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是鄭集!”程處亮覺得這個人好像有些熟悉,仔細想了下,似乎跟印象中的模樣一樣,連忙說道:“他是鄭善果的孫子,不過是庶出,母親是府上的丫鬟,沒什么存在感,但在京城卻是惡霸,經(jīng)常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br> 聽到是鄭家人,李元景忽然間眼前一亮,輕松的揮一揮手:“走,咱們?nèi)プ絡(luò)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