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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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幾個小家伙屬于那種有膽量,說干就干的類型。 但是沒什么心機(jī),當(dāng)然,這指的是跟那些老狐貍們相比較起來,他們還是顯得太嫩了些。 第一天的收購很失敗,原因在于百姓不愿意賣地,那些可都是他們的命根子,古代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誰會去賣地? 說干就干有壞處,但也有好處,比如說cao作方面就比較靈活。 幾人總結(jié)了原因之后,第二天立即決定轉(zhuǎn)變策略。 再次登門購買土地,并且約定織布工坊建成之后,允諾他們這些賣地的百姓家中可以有至少一人進(jìn)入工坊工作。 然而效果并不好,最后保證至少兩人可以進(jìn)入工坊工作,并且詳細(xì)講明白了工資待遇什么的,這才算是打開了突破口。 沒地就等于沒了收入,沒有收入人都活不下去,那還玩?zhèn)€鳥?。?/br> 一個人一個月一百五十錢的工錢,看似挺多的,但若是沒有地要購買糧食的話,這點(diǎn)錢是根本不夠的,現(xiàn)在的糧價雖然有所回落,但依舊很高。 但一家兩個人的話,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一個月三百錢的工錢,而且還管吃,這些錢足夠養(yǎng)家了。 買地的進(jìn)程很順利,僅僅兩天的功夫,他們就拿下了二百多畝地,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幾天就能拿下預(yù)定的區(qū)域。 只要地契到手,還管他都督府干啥?有本事你別讓我開工啊…… 然而…… “什么?不賣了?”長孫渙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這些百姓,有些懵逼,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對,我們想了想,覺得把這些地就這么賣了不妥,對不起祖宗啊……”張耆老拄著一根拐杖,身邊還有兩個小輩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滿臉為難的說著。 看著張耆老這幅樣子,在看看他身后站著的上百百姓,長孫渙覺得有些蛋疼。 這幫人還真是雞賊啊,選了個耆老出來說話,這特么的是讓自己有氣不能發(fā),想打又不敢打,而且態(tài)度還不能太硬,不然把對方氣出毛病了自己估計(jì)也得出點(diǎn)毛病才行。 耆老,指的是耆六十,老七十,七十以上能被稱之為耆老,但實(shí)際上六十以上就能被稱為耆老了。 到了這個年紀(jì),哪怕大字不識一個,也必須受到所有人的敬重。 而唐朝對于這個年紀(jì)的老人的態(tài)度是,無量以耆老,隨仗聽徐行,又為設(shè)腰輿,許乘入殿中。 意思就是這種人牛逼到若是皇帝召見,可以坐著手挽至腰部的轎子,直接進(jìn)入大殿,這可是連宰相都沒有資格享受的待遇。 所以說,對方抬了個張耆老出來,還真是讓長孫渙他們左右為難。 這個張耆老今年七十一,實(shí)實(shí)在在的耆老,他們就算身后有背景也不敢輕易的去惹他。 “錢都收了,現(xiàn)在卻又反悔,張耆老是打算利用耆老身份來施壓的嗎?”程處默可不管你耆老不耆老的。 耆老怎么了?耆老就能說話不算話?你老你有理還是咋地? “諸位公子就別為難小老兒了,你們誰我也得罪不起……”張耆老依舊滿臉為難的低聲說道。 房遺愛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太出風(fēng)頭,但腦袋瓜卻不算笨。 小老兒,是對老人的一種輕蔑稱呼,而自稱小老兒,也可以看做是自己鄙視自己。 張耆老完全沒有理由這么做,但你們誰我也得罪不起才是重點(diǎn)。 “違約是有違約金的,協(xié)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倘若我們不買,已付欠款歸你們,若是你們不賣,除去退還已付欠款以外,還需支付等額違約金,既然張耆老有所顧慮,我等也就不強(qiáng)求了,但是得按照合約走!”房遺愛朝著幾人去了個眼神,直接站出來說道。 房遺愛這么一說,幾人也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是背后有人搗鬼啊。 還好他們事先簽訂協(xié)議的時候?qū)懮狭诉`約金這一項(xiàng),不然的話現(xiàn)在真是白忙活一場。 “這……”張耆老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怎么還要賠錢呢? “去叫管事的人來談吧!”房遺愛輕飄飄的說道,張耆老已經(jīng)透漏了足夠多的信息,這個時候跟他說的再多也沒用。 “沒有管事的,大家伙就是覺得手中沒地心里不踏實(shí),所以才不想賣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能理解你們的難處,但一碼歸一碼,契約就是契約,不然這天下豈不是要亂了套?”房遺愛半寸不讓的看著張耆老,繼續(xù)說道:“你們商量一下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來,是賣還是不賣,到時候給個話就成了!” “這……”張耆老是真的懵了,他們也沒說要賠錢啊,這已經(jīng)簽了契約的少則幾十貫,多則二三百貫,上哪拿這么多錢出來賠? 講真的,織布工坊給的價格并不低,而且還是實(shí)打?qū)嵉慕o錢,只要簽了契約,當(dāng)場給錢結(jié)算,而且還許諾日后可以進(jìn)入工坊兩人工作,每月加起來能拿三百錢,算上吃喝的話,等于兩個人一個月至少能從工坊帶走四五百錢,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但有些事情卻是由不得他們,這就是底層小屁民的無奈! “這應(yīng)該是竇軌的手筆吧?”程處默臉色有些發(fā)黑,著實(shí)被氣的不輕。 “竇軌的反應(yīng)未必這么快,這幫人像是隨時盯著我們的動作一樣,也有可能是鄭家,或者其他家!”長孫渙搖了搖頭。 “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竇軌和他們聯(lián)合起來了,那樣我們更難辦!”房遺愛愁眉苦臉的說著。 這一切的跡象,都告訴他一個事實(shí),竇軌可能真的跟他們聯(lián)合起來了。 不然怎么會先是竇軌跳出來要分一杯羹,后面決定繞過他,那些賣地的百姓就立即反悔? 明顯的是有人在背后施壓了,這些小百姓不敢不聽,至于他們幾個,雖然是權(quán)貴,但也是外來的權(quán)貴,跟本地權(quán)貴比起來,對于百姓的壓力自然是比不上他們的。 “等明天看吧,洛州又不止這么大,若是他們賠錢毀約,咱們反倒是先賺了幾千貫,看他們有多少錢賠!”長孫渙同樣束手無策。 “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雖說道理是這樣的,但房遺愛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一定還有其他事情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