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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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煙也算見過周夜身邊的一些工作人員,對他的態(tài)度多是畏懼、拘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直接命令他的人。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周夜,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很有些不對勁兒——他不停地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戒指,像是很焦躁的樣子,眼神空洞,失了往日的神采。 這還是連煙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她有些驚奇,“周夜,你怎么了?” 周夜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她。那抹灰藍此時染上些許壓抑,夾雜著晦暗不明的混沌……連煙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她直覺周夜這時的狀態(tài)不對,甚至帶著些隱蔽的不知所措。 連煙聲音清亮,將周夜飄散的思緒微微拉了回來。額前散下的一縷紅發(fā)遮住了他晦澀的眸,他突然伸出手抓住連煙的手臂,“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方欣看見你?!?/br>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連煙不懂,“你經(jīng)紀人?為什么要躲?” 外面有記者是不方便,但如果是經(jīng)紀人過來,她為什么要躲? 周夜嘴唇微動,“她不是我經(jīng)紀人……”就在連煙要聽到他完整回答的時候,隔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節(jié)奏急快的高跟鞋聲。 一聽到這聲音,周夜立刻站起身。連煙抬頭,就見他微微彎腰,用了些力按在她的肩膀上,“藏起來?!?/br> 連煙有些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灰藍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乞求。 出于某種好奇,連煙點了頭,進了房間里的試衣間。拉上簾子的同時,隔間的門被人直接推了開來。 來人沒有敲門,進來得很急。就在她一邁進隔間的時候,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 “為什么又不聽話!” 女人的聲音又急又快,有著不容忽視的怒氣,像是冰雹一樣不停地沖人砸過來,“周夜!我培養(yǎng)你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每天惹禍傳緋聞!你明明可以按我說的做到完美,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她的聲音帶給連煙些許的種熟悉感,連煙皺眉思索。與此同時,向來乖張的周夜一反常態(tài)地保持著沉默。 外邊的人沉浸在緊繃的氛圍中。連煙透過簾側(cè)的縫隙,朝那邊看去,定定地看了會兒,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來人正是車禍那日,下來周夜車同她說話的高傲女人。 她叁四十歲的模樣,依舊同那日一樣,衣著精美,妝容妥帖得挑不出任何差錯。女人的眉目間仍帶著傲慢,此時因添了些怒色,被混淆得看不清晰。 站在女人面前的周夜則低垂著頭,臉上神色不明。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人的語氣越來越兇,她話里透露出的信息更是令連煙不禁挑了挑眉。 “不聽話又不爭氣,我當初為什么要帶你這個廢物回來?” 空氣中凝著沉默。 良久,周夜突然抬了頭,他聲音很淡,淡得幾乎讓人聽不清,“那你當初為什么不干脆把我掐死?你早點掐死我不就行了,反正我怎么做都達不到你要的。”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響起。這巴掌用力很大,把周夜的臉整個都打得偏了過去,攏在周夜頭上的紅發(fā)全散落下來,遮住他瘦削立體的側(cè)臉線條。 女人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沒良心的廢物!你也要變得跟他一樣是嗎?!” 說到這個“他”,女人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手上的行為也變得不理智。 她直接拿起桌上的化妝品朝周夜身上砸去。周夜好像習(xí)慣了這樣的情形,遇到她砸東西,臉上沒有一絲驚異。 他也不躲,裝著化妝品的圓罐一下子就砸到他的額頭,鮮紅的血液順著額角流淌了下來。 周夜一聲沒吭,也不喊疼,就睜著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女人。 過了會兒,那女人被流出的血色流痕刺激住,像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突地跌到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道。 等周夜蹲下身去探她,她又把身子往后縮了兩下,甩開他要觸碰的手,“別……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阿夜?!?/br> 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滲了出來,滴在周夜的指尖,讓他手指蜷縮。 連煙從簾側(cè)縫隙看去,他蹲伏著的姿態(tài)就像只囚鳥,被一個看不清的牢籠束縛著。他臉色是種灰暗的冷漠,深處又有痛,格外的矛盾復(fù)雜。 “我沒怪你?!?/br> 周夜最終還是選擇將手指搭上那人瘦弱的肩膀,就如同曾經(jīng)的無數(shù)次一樣。 * 等連煙再反應(yīng)過來時,周夜已經(jīng)拉開了她身前的簾子,而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對的方欣已不見了蹤影。 他這時的樣子很狼狽,一身精致華麗被血淚污染,幾乎看不見進來時的風(fēng)采。 “等會兒不是還有活動?你怎么過去?” 安靜中,連煙先開了口,她沒去提前一刻發(fā)生的事。最初的她確實是好奇的,好奇能壓周夜一頭的方欣是誰??煽吹搅诉@樣的秘密,她反倒失去了興趣。 分享秘密代表著承擔(dān)責(zé)任,她沒有那么多精力去探究他人的私事。 周夜挑眉,“你不好奇?” 他額上的傷口很快就結(jié)了痂,可血漬還是凝在了流過的每一處。有些沾在眉尾,被他一挑,泛起了桀驁的赤紅。 連煙搖頭,語氣干脆,“我走了?!?/br> 就要錯身而過的時候,周夜卻拉住了她,“如果有一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但她又要求你什么都按照她說的來,你會怎么做?” 這話指代太過明顯,連煙揮開他的手,“我沒興趣幫人解決問題?!?/br> “你可真狠心?!敝芤姑摽诙?。說完后他又愣了兩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啊……對他足夠狠心。 周夜的眉毛很快又蹙了起來,像是非常不解,“可jiejie你不也想讓我聽你的話嗎?為什么一點都不好奇我?” 和方欣那么不一樣,方欣總是太過“關(guān)心”他的每件事,然后強調(diào)他要按照她設(shè)定的方向去走??墒侵芤共幌氚。l會愿意拋棄自我,全身心按著別人的要求走? 但周夜又沒法與這個人脫離,她待他有養(yǎng)育之恩,他也知道她只是生病了。 可周夜有時候還是不甘心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聽話?所以他也故意去做些不順她心意的小動作,把它當成一種反抗,真是……可笑又可悲。 連煙覺得周夜的思維有點奇怪,“我想讓你聽話,不代表我要好奇你,我又不喜歡你?!?/br> “你不喜歡我?”周夜很敏感,“你明明喜歡我,在床上那么開心?!?/br> 連煙無語地扯了扯嘴角,“在床上而已?!?/br> “我不信?!?/br> 試衣間里一陣安靜。連煙發(fā)覺,自己果真和這種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無法對話。 她正準備離開,就發(fā)現(xiàn)周夜開始解西服襯衣扣子,他本就大敞著V領(lǐng),才解了兩顆,就露出了漂亮的胸腹線條,以及冷白無瑕的皮膚。 他眼神里透著不明,然后朝連煙靠近。直到把她抵在試衣間的墻上,他襯衣的扣子也全部解開了,人魚線從腰腹兩側(cè)淌進深色的西裝褲,在燈光下線條分明。 毫無疑問,這具身體對連煙來說是有吸引力的。所以在看到周夜的動作后,連煙停下了腳步。 連煙今天穿的是休閑長袖,隔著薄薄一層布料,他腹部的溫度傳遞了過來。 周夜手指穿過她的頭發(fā),調(diào)情般地撫摸著她的耳廓,又順著摸到了她的耳垂,手指輕輕拂過。他的另一只手則探進連煙的上衣,放在了她胸衣系扣的位置,然后不停地用指尖在她背后劃著圈。 耳畔背后都有電流傳來,連煙抬頭四處看了看,見這里沒有監(jiān)控才稍稍放心下來。 她頗有興致地看著身前人的動作,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擺弄,“你想做什么?” 他的指尖順著連煙的脊背線條,摸到了她的腰部,眼看就要向她下裝探去,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周夜沖她勾唇一笑,手從她身上移開,去勾她身后掛著的一套寶藍西裝,那是品牌在里面擱放的備用西服。等他拿到手上,緊貼著連煙的身軀馬上就退了開來。 他的嘴角又掛上慣有的惡劣笑容,“西裝沾了血,我換套衣服?!?/br> * 小說 :『sаńj(luò)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