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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訣轉(zhuǎn)動筆身,場景轉(zhuǎn)換為青雀宗大雪,小時候她最喜歡跑到衍河水上結(jié)冰的冰層上玩耍,后來鄒子彥落了一回水,她便再也不去了。 她再次轉(zhuǎn)動筆身,是清秋殿梧桐葉簌簌而下,還有靈雀在樹上嘰嘰喳喳叫喚。 青訣繼續(xù)轉(zhuǎn)動筆身,無數(shù)青雀宗的場景呈現(xiàn)在她面前,她不由感嘆:“他這是怕我想家了,讓我隨時都能打開看嗎?” 鄒子彥吃味了,對楚經(jīng)秋當(dāng)初一口一個“師丈”之事本來就懷恨在心,“怎么不見他也送我一支?” 青訣發(fā)笑,放下又拆其他賀禮。 盛如玉的禮物是人間的鋪子,他改名為“青雅居”,將它們贈與青訣。 還有南峪城的賀禮,察管會的賀禮,其他宗門的,李向的,魏青的,云嶺的…… 青訣扔在旁邊等明天拆,鄒子彥卻不滿地拿了云嶺的賀禮打開。他倒要看看,那個一口一個“鄒狗”的臭小子,送了什么東西? 盒子拆開,里面是一塊青玉。 里面夾雜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美玉如人,忘卿長留。 鄒子彥覺得那小子心思不純,不滿地將青玉沒收,“你收了這么多禮物,這塊歸我?!?/br> 青訣覺得他真的小心眼,什么醋都在吃。 她取下頭上眼花繚亂的裝飾,青絲從她身后瀉下,“我困了。” 這么好的氣氛,她說她困了? 鄒子彥提起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酒,面上微帶浮色,他從身后輕撫著她纖長的脖頸,俯身將口中的溫酒渡入她口中。 青訣的身子很纖細(xì),嫁衣褪下落在腳邊,她蜷縮在椅子上,單薄如紙。 多余的酒來不及吞咽,順著她的脖子流下,鄒子彥俯身輕輕舔舐。 他的手指勾著她的衣衫,一件件褪下,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細(xì)細(xì)親吻。 青訣在面前的銅鏡中看到了自己浮紅的面頰,眼神迷離,于血色之間生出一片白色如雪。 那天的夜很長,比以往都要慢上很多。 青訣累得睜不開眼,她趴在他身上青絲散落,睜開的眼中流轉(zhuǎn)著魅色。鄒子彥托著她的身子,將她攬進懷中,于銅鏡之中抵死纏綿。 血藤花在腳下蔓延著盛放,無數(shù)花朵盛開如霞,就連幽靈遍地的血池,也于殺戮之中盛放出鮮艷的花朵…… 青雀宗盛滿青色,門下弟子在林霄的帶領(lǐng)下刻苦修煉。上七宗在察管會的監(jiān)督下進行了重選,青雀宗并未參加,而是苦心磨練自己的實力,慢慢蓄力。 奴隸場煥然一新,變?yōu)楣ば綀觥?/br> 云隱集市也脫去潛規(guī)則的外衣,變得更加公平、公正。 而鄒子彥也管控著魔界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和平共處。 霖嵐站在青雀神像旁瞭望著遠(yuǎn)方,微微笑著,這盛世終究如她所愿。 他身著墨綠色的衣袍,底下人人皆恭敬稱他為:霖主事。 門外停下一輛富麗堂皇的車架,青黛從上面急沖沖下來喊著他:“霖嵐!快上來!” 今天是青訣的生辰,她邀請了很多相識之人參加。霖嵐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拂袍上車,車架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他挨著看去。 興奮的青黛雙眼放光,“我還是第一次去魔宮玩!肯定很好玩?!?/br> 旁邊坐著安靜的柳榆,寵溺地看著她。 楚經(jīng)秋撐著頭,抱怨道:“霖嵐,就你磨磨蹭蹭,不然我早都見到青訣了?!?/br> 還有挑著狐貍眼的盛如玉,搖著他的扇子,笑得好不得意,“還真是期待見到青宗主,林霄你呢?” 林霄還在回想心法,壓根就沒理他。 看著這么熱熱鬧鬧的一車人,霖嵐笑得溫和,“各位久等了?!彼髋凵宪嚕嚰芙o他預(yù)留了位置,就在楚經(jīng)秋旁邊。 楚經(jīng)秋一人占了一大半,絲毫不知收斂。 他吼著青黛:“別扒了,我那上面的玉石都要被你扒拉掉了?!?/br> 青黛低頭一看,這么大一顆寶石,眼睛都亮了,“這一顆值不少錢吧?”他越不讓她扒拉,她越想扒拉,結(jié)果扒著扒著就給他扒拉下來了。 本來完美的鑲嵌,突然缺了一塊。 楚經(jīng)秋看得rou疼,“青黛,你是不是手欠啊?” 他正要敲打她,柳榆連忙擋在他身前,用手語跟他道歉。 楚經(jīng)秋看不懂,“比劃了什么?” 青黛翻譯:“他說你是大傻子。” 氣得楚經(jīng)秋當(dāng)差個就要沖過去打她,柳榆撲過去幫她擋著,亂成一團。 而對面的狐貍一直用勾人的眼睛看著林霄,時不時拿出他的狐貍尾巴晃動,聲音也是sao里sao氣的,“林霄,要見到青宗主了你不高興嗎?” 林霄頓住,看著勾著他腳踝的尾巴。 繼續(xù)沉默。 盛如玉眨了眨狐貍眼,說著說著就上手了,“青宗主要是知道你進步這么大,肯定會很高興……” 林霄猛然起身,撞到頭頂。 他彎下腰跟霖嵐說:“換個位置?” 霖嵐無奈,只能和他交換,等坐到盛如玉旁邊,他才知道什么是折磨。 毛茸茸的尾巴若有若無地撩撥著。 盛如玉的性子就是如此,但凡熟悉之人,無論男女,他都喜歡這樣逗著對方玩,還樂此不疲。 他軟軟地倚著窗戶,笑聲如銀鈴,“霖嵐,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長得還挺好看的?就隨便這么收拾一下,看得我都移不開眼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