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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怎么沒聽說過?” 喬宿氣得抬手打了他一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單主的心意,他一定很看重那位姑娘。” “是妻子也說不定哇,那人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對你們?nèi)祟惻觼碚f是該嫁人的年紀了。” “你怎么知道是二十三歲?” “二十三枚戒指,這個數(shù)字如果不是年紀的還能是什么?” “說不定他們是二月十三那日相遇的?” “那他就會在二月十三那日將禮物送給她,而不是等兩個月之后?!?/br> 喬宿想了想:“言之有理,或許是送給妻子的?!?/br> “真可愛啊宿宿。”楚成舟喜歡喬宿這樣一本正經(jīng)和自己討論些沒有意義地話題,喬宿那無意識的可愛模樣讓人想狠狠地親上去。 可惜還有兩個小崽子在屋里,楚成舟不好下手。 他順手拿起桌上還沒做好的戒托,“宿宿,你愿意嫁給我嗎?” 喬宿臉上一紅,回頭看了眼墻角悶頭練習的陸先恒和王修銘,伸手把戒托奪過來:“別胡鬧,這也太草率了?!?/br> “如果不草率的話你就同意了?” “我可沒說。” 喬宿低著頭擺弄那枚戒托,臉頰是淡淡的粉色,楚成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把人揪過來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 “哎!”喬宿下意識地去看墻角兩人,好在兩人都沒注意到這邊。 楚成舟滿不在乎地在她耳邊輕道:“放心,他們不敢?!?/br> “把你放進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眴趟逕o奈地說道。 “是你讓我過來的,可不能用完就扔?!?/br> “所以你看出來這兩顆珍珠的來處了嗎?” 楚成舟這才不慌不忙地把那兩顆粉色珍珠捏起來握在手心,他閉上眼睛,片刻后,忽然皺起了眉。 “像是我的族人?!彼Z氣罕見的嚴肅,“可我感應不到他的氣息,或許那人不在人界。” 人類喜愛鮫人眼淚變成的珍珠,便有鮫人會把眼淚收集起來帶到人界售賣,以換取錢財購買人界的貨物,這在魚龍國不是稀罕事。 “你放心用便是?!背芍鄣?。 * 天乾皇宮 絡河收起承帝頭頂飄浮著的鮫珠,擦去額頭的細汗,從承帝的寢殿中退了出來,對著門外守著的眾人輕輕搖頭。 “我盡力了?!?/br> 最前頭是個十歲出頭的男孩,在一身黑衣的包裹中顯得異常嬌小,聽見絡河說這話,他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沖進了寢殿中:“父皇!” 天乾丞相劉不往也是老淚縱橫,他扶著身旁的書童,哽咽道:“老夫這就請守心法師來?!?/br> 寢殿前一片悲戚,絡河默默退到回廊,那里站著位年輕女子,身著華服,楊柳細腰,款款朝他走來時搖曳生姿。 “父皇如何?”她的語氣平淡,細聽還是帶著幾分悲傷。 絡河道:“公主現(xiàn)在進去,還能同他說幾句話?!?/br> 蕭穆荷嗤笑一聲:“他怕是不想見我吧。” 沒等絡河回話,承帝身邊的太監(jiān)匆匆跑來:“公主殿下,陛下想見您?!?/br> 絡河做了個‘請’的姿勢,蕭穆荷看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向著寢殿的方向走去。 寢殿中的宮人已經(jīng)遣出去了,空蕩昏暗的寢殿只點了兩根蠟燭,一根在承帝床前,一根在門口,中間是漫長且黑暗的道路。蕭穆荷站在門口的燭燈前,聽著蕭穆戎細細地哭聲。 這么大的人了,遇事還是只會哭,沒有一點太子該有的樣子! 蕭穆荷緩緩走向床邊,將手放在蕭穆戎的肩膀上,開口已是悲痛欲絕:“父皇” “荷兒,過來?!背械凵斐鲆恢粶羡挚v橫如樹皮的手,握住蕭穆戎的手。 蕭穆荷將手搭了上去,眼淚抽搭搭地往下掉。 承帝已是風中秉燭,此刻卻像是回光返照了,竟然坐起身來,將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他的眼皮似有萬斤重,好半天才艱難地抬起一只眼睛,渾濁的眼球中找回幾分清明。 “荷兒,我這些年,只你們兩個孩子,以后父皇不在了,你們要相互扶持?!彼f話時一直看著蕭穆荷,“戎兒他還小,許事咳咳、許事還要靠你。” 蕭穆荷眼中滿是悲戚,她哽咽道:“父皇,我明白?!?/br> “戎兒,以后要聽你jiejie的,知道嗎?”他的眼珠轉(zhuǎn)向蕭穆戎,眼中滿是寵愛和不舍。 蕭穆戎擦著眼淚,細聲道:“我知道,我以后會好好聽jiejie的話。” “不僅是你jiejie,還有守心法師和劉相?!?/br> 蕭穆戎抬起淚眼:“那、那鬼域?qū)④娔兀扛富士煞褚偎貋?。?/br> 承帝與蕭穆荷聞言皆是一頓,承帝握著蕭穆荷的手,另一只手搭上蕭穆戎的肩膀,柔聲道:“等你繼位之后,可下旨召他回來。” “可、可父皇不是說沒有你的旨意” “等你繼位之后你就是皇帝!” 承帝忽然拔高音量,蕭穆戎嚇得一哆嗦,哭得更厲害了。 承帝抱著他安慰幾句,忽的像是失了魂似的滑了下去,語氣變得虛弱萬分:“荷兒,你去,去把劉相叫進來?!?/br> “父皇”蕭穆荷流著淚退下,劉不往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劉相前腳剛踏進寢殿,殿內(nèi)便傳來蕭穆戎撕心裂肺的哭聲,蕭穆荷頓了一瞬,也扶著身旁的侍女失聲痛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