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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去散心沒關系,就是不管到了哪里,給我發(fā)個消息,大晚上了,不安全。你放心,我不告訴爸媽?!?/br> 雷緗摸了摸他的臉頰,他的弟弟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她自己個頭并不矮,卻也只過了他的肩頭:“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br> “有句話,你不愛聽,我也要說——你今晚去哪里都行,就是別去找彭奕澤。不管因為什么理由,他都選擇放棄你了,就不值得你再回頭。” “我沒打算找他?!?/br> 雷緗擦了擦眼睛,朝弟弟做了個小小的揮手,轉身走出了庭院。 第18章 . 臨界點 雷緗忽然道:“這個周六我要去 雷緗在公寓樓下的便利店里買了半打啤酒,有些吃力地自己提了上來。雖然有電梯,但細嫩的手掌才一會兒功夫就被磨得很痛。原本就郁悶的心情變得更壞,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連鑰匙都懶得自己掏,砰砰地敲起了門。 “誰?”顯然辰濡沒想到會有人這時候過來,便問了一句。 “我!”她沒好氣地應道。 “來了!”辰濡的口氣很急,然而過來開門的速度卻不快。門打開的時候,雷緗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低頭看到她手里提著的啤酒,便討好地主動想接過來。雷緗閃了一下,嘟囔道:“很沉的?!苯又邕M門里,把東西扔到料理臺上,脫了鞋赤腳坐進沙發(fā)里。 辰濡嘆了口氣,把門輕輕帶上了。慢慢走到沙發(fā)邊,在她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突然回來了?”雷緗問。 “可以問嗎?” “算了,陪我喝酒。”她不耐煩起來。 “我不會?!背藉η忧拥氐?。 “好!”她起身,“我找其他人去酒吧喝” “你別出去,我陪你喝?!背藉φ酒鹕恚呷ラT口的料理臺把裝了酒的購物袋提到茶幾上。啤酒罐很沉,他拄著拐又不方便,袋子甩動時打到他的腿好幾下。雷緗看著他走過來的模樣,心疼之余又有些煩亂,突然連句關心的話也不想說。 辰濡打開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她:“你喝慢一點?!?/br> 雷緗根本不聽他的,咕嘟咕嘟一口氣就干了半罐。 “你不喝?”她偏過臉來問他。 “好”他抿了一口,微微皺眉。 他微凸的唇珠上沾了一點白白的啤酒泡沫,一張臉透出剛剛成年的稚氣,雷緗忽然覺得他的嘴唇很好親。 易拉罐滾落,啤酒灑落到茶幾下的地毯上辰濡對于她的溫柔和狂野都毫無招架之力,任由雷緗將他揉捏撕咬。 “腫了。”她終于放開了他,指了指他的嘴唇。 他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傷口,紅著臉搖搖頭:“沒事。” 冷場了片刻,她問:“你洗過了?” “嗯。” “那我去了?!?/br> “等一下,我先把地擦一下吧。” “不用,不就是地毯臟了嗎?我明天扔了重新買塊新的就行了。”她自嘲地冷笑道,“有錢人家的女孩,不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嗎?哈!” “緗緗”辰濡擔憂地看向她。 雷緗原本抱著準備換洗的衣物,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驀然怒從心起,一把把睡袍和內(nèi)衣全都扔到他的臉上:“你明明想問我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不問呢?你覺得你沒有資格對不對?——你也的確沒有資格!“ 說著,也不知是忘記了還是顧不上拿上睡袍,直接進了浴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在花灑下,她痛哭了一場,心里也說不清是為了被父母拆散的舊愛,還是眼前這個無望的“新歡”。哭泣之后,她多多少少鎮(zhèn)靜了一些,想到之前自己對著辰濡發(fā)的一通無名火,心里也有些暗自后悔。 “緗緗,你洗好了嗎?”門外是辰濡低低的聲音。 “嗯?!彼行擂蔚貞?。 “你開一點門,我把衣服遞進來。” 她起了一點惡作劇的心思,把浴室門一下子拉開了。 辰濡拄著拐杖,退又來不及退,擋又沒手擋,先是呆呆地看了她幾秒,隨后才閉眼道:“睡袍你自己拿。“ 許是因為拄著拐不好拿,他把她的睡袍搭在了脖子上,雪白的絲綢材質(zhì)襯得他此時臉更紅了。 雷緗輕輕把他掛著脖間的睡袍扯下,順勢俯在他的耳邊說了句:“謝啦?!?/br> 他仍閉著眼,汗水滑落。 “好了?!睋Q好衣服后,雷緗對辰濡道,“睜眼吧?!?/br> 辰濡走回沙發(fā),問了句:“你還繼續(xù)喝嗎?” “不喝了?!彼菩Ψ切Φ乜粗?,眼里有些許繾綣,又有些許苦楚,“再喝怕出事?!?/br> 他似乎松了口氣:“好,那你今晚” “不回家?!彼f,“我?guī)湍惆焉嘲l(fā)床打開吧,你也早點睡,你明天不是還準備回書店幫忙,我送完你再去上班。” “不用,沙發(fā)我自己打開就行,你上去睡吧?!背藉γΦ馈?/br> 她也沒有了堅持幫忙的心情,點點頭,自顧自上了樓。 從二樓往下望,辰濡放下了手中的拐杖,雙膝跪地翻開了沙發(fā),將它拉開成一張床的模樣,兩手一支爬了上去。 “枕頭和毯子在衣柜里。”她有些冷淡疲乏地說。 他抬頭,看到了她的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哎”了一聲爬了起來,重新架上雙拐去衣柜拿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