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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躺在地上的遲等,因?yàn)轭i項(xiàng)上仍舊勒著他脖子的麻繩還在輕聲地抽著氣。 白年只是用麻繩繞過他頸部又順著他腋下纏繞上他雙臂,再把他的雙手狠狠地捆在了身后。 他的雙腿仍舊是自由的。 果不其然在略微緩解了片刻后,躺在地上的遲等腰腹用力、雙腿一蹬,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手雖然縛在身后,筆直站立在院中四顧的姿勢仍舊像是一頭在巡視領(lǐng)土的雄獅。 白年的舌頭抵著自己口腔左側(cè)的后槽牙,他身上還穿著一身十分輕便舒適的家居服。 相較于面前那個手被綁縛在身后赤身裸體的男人,白年的氣質(zhì)更像是某個擁有百年歷史的貴族家族中、一個沉著冷靜又不茍言笑的家族長子。 兩人在白年家的院子空地上對視了片刻,花圃中成片成片的杜鵑花被夜晚的徐徐微風(fēng)吹得簌簌作響。 遲等抬起步子朝白年走了過來。 白年抬起手沉著一張臉一根一根按了按自己的右手指節(jié)。 遲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步伐頻率不變地走到距白年一臂遠(yuǎn)的距離頓住,隨后竟然像個小學(xué)生向老師打報(bào)告一般地說開口報(bào)告道:“白老師,我生病了?!?/br> 白年捏著手指指節(jié)的動作頓了頓。 遲等埋怨道:“我頭有些暈,渾身都好熱?!?/br> 白年眉頭一挑,一言不發(fā)地抬手揮拳。 遲等動作十分敏銳地迅速往后躲去。 他往后連退了好幾大步,赤裸的雙腳踩在了白年院里的草坪上。 青草葉片的邊沿割在他腳底下的觸感十分分明。 他甚至能感覺到他腳底泥土下幾公分深的地方有蚯蚓在松土的動靜。 遲等身上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他幾乎是跳著從草坪回到了堅(jiān)硬的水泥地上。 “白老師,我覺得我需要一雙鞋?!?/br> 他竟然還提起要求來了。 白年用力揮出去的一拳頭揮空后,讓他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他今天沒戴眼鏡,為了看清楚稍遠(yuǎn)些的地方不自主地就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瞇著眼睛看著遲等因?yàn)榫貌灰姽舛鴽]有絲毫血色的軀體,那副白到發(fā)光的身體在院內(nèi)白熾燈的燈光照射下看起來更像是一具干尸。 白年在空中甩了甩自己揮拳落空了的右手手掌,隨后沖著遲等的方方向抬起手掌,他翹出一根食指,對著遲等方向微微往回勾了勾,白年說道:“過來。” 遲等在原地吞咽了口口水,而后如同被蠱惑了一般,抬腿朝白年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邊走邊道:“白老師,我需要洗一個溫水澡……” 最后一個音還沒徹底落下,白年一巴掌摑到了他的臉上。 遲等被打的臉一偏,臉上瞬間浮上了四根手指的巴掌印。 遲等微側(cè)著頭,他張了張嘴,活動了片刻自己腮幫子處酸痛的肌膚。 遲等轉(zhuǎn)回視線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白年,他的舌頭抵在口腔左內(nèi)側(cè)壁上。 印著巴掌印的臉頰被他舌頭頂出了個圓球狀。 “白老師,您挨過打嗎?” 遲等眼神尖銳,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惱怒。 白年伸手扯住遲等勒在胳膊處的麻繩,他面無表情拽著繩子,緩慢地湊近遲等的臉,他盯著遲等的眼珠,嘴角甚至含著一些輕微的笑意:“你要好好學(xué)著,在別人的地盤上聽別人的話?!?/br> 遲等在白年湊近后眼睛十分緩慢地眨了眨,他在白年的氣息涌上鼻尖后耷了耷眼睛,再后來便十分無辜地努了努嘴:“我還不夠聽話嗎,白老師?” 他委屈起來,“我作為一個千辛萬苦來找您的客人,您沒有好好招待我。 剛見面就把我丟在地上用涼水沖我,把我扔在院子里不管不顧。” 遲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故作出來的古怪委屈壓下去了,藏也藏不住的興奮像是漏了氣的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向外放著氣。 遲等說:“您出門吃飯,不給我?guī)|西回來吃。” 遲等的聲音飄起來,那點(diǎn)奇怪的興奮越來越充盈起來,他扯開嘴笑道,“您十分不禮貌地在很久之后才解開我身上的束縛,而后還用繩子把我綁了起來,剛剛還打了我一巴掌。” 遲等咧開嘴笑,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聲線像是跳樓機(jī)一般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最高處拉了上去,他 “哦” 出一聲,大笑道:“原來白老師喜歡這種 play 呀!直接告訴我,我絕對會全身心的配合您?!?/br> 白年都有些好奇起來了,他兩根手指重重地彈了下遲等的右側(cè)臉頰,遲等臉頰上便又浮上了兩道手指大小的紅印。 白年好奇地問道:“你一直在挑釁我到底是為什么?” 遲等眼珠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他似乎自己也在思索。 “挑釁?” 他還反問了起來。 白年沒空跟他進(jìn)行詞語解釋,他語氣中仍帶著正常人的好奇:“你是腦子不太好嗎,遲等?” 這是白年在知道遲等名字后第一次對著遲等叫出這個名字。 白年叫得十分自然,聲線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沒什么情緒起伏。 遲等聽見十分明顯地頓了頓,而后他的呼吸緩慢又持續(xù)地加重起來。 他鼻翼微張地在用力地呼吸著周圍包含白年氣息的空氣,甚至張開了嘴,連胸口的起伏都劇烈到像是一個哮喘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