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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實力這么強,完全沒有理由去聽命于根本沒什么戰(zhàn)斗能力的向導。 “我們哨兵崇尚的是戰(zhàn)斗能力,按照你的能力。 不僅是你面前這個向導,你想要什么向導都可以?!?/br> 這個躲藏起來的哨兵再接再厲道,“你可以得到城主的欣賞,城主或許會賞賜你幾個向導。 那些向導可跟別的向導不一樣,他們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精神力都非常強大?!?/br> 白年懶洋洋靠著收銀臺的身子站直了起來,有些可笑地問道:“你們不夜城還處在奴隸制度中嗎?”他話才落下來,躲在物品柜后的哨兵突然朝他的方向急速奔了過來。 哨兵的動作很快,爆發(fā)力也非常強,白年幾乎在感受到對方?jīng)_刺過來的力度時,精神就緊繃了起來。 論純體能戰(zhàn)斗能力的話,白年絕對不是哨兵的對手。 所有的向導、普通人,都不會是哨兵的對手。 白年在感受到對方撲面而來的惡意時,神經(jīng)拉緊,他的精神體就從他身后浮現(xiàn)了出來。 漆黑的超市內(nèi)部瞬間被白年的水母照射的像是個美輪美奐的海底世界。 遲等在白年精神體出來的一瞬間呼吸頓了頓,他側頭去看白年身后的水母。 在遲等的概念里面,跟其他人打斗,絕對是一件亢奮的事情。 他打人,或者被打,甚至殺人或者被殺,都是一件能夠讓他精神異常興奮的事情。 遲等的心里沒有被威脅,也從來不會有明知雙方差距而產(chǎn)生的緊張感。 敵人越強大,他才會越興奮。 遲等盯著白年的精神體,在水母的熒光照射下,白年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白年的臉色仍舊冷靜異常。 在對方從黑暗中沖出來的瞬間,遲等看見白年的眉頭蹙了起來。 一些非常細微的變化,遲等能夠十分清晰地觀測到白年情緒的轉變。 在遲等認知里,白年不會害怕,不會緊張,是山崩于前都會面不改色的白年。 遲等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非常想要撕碎白年這張冷靜的臉。 對方說的讓白年屬于他,這實在是個誘人萬分的條件。 他可以讓白年從次以后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遲等因為這種幻想砸了下嘴巴。 身子卻十分迅速地攔到了白年身前,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沖過來的男人的衣領。 他扯著對方的衣領往旁邊的玻璃上摔了過去。 被甩開的哨兵十分迅速地穩(wěn)定了自己的姿勢,他膝蓋跪在地上,十分警惕地望著遲等,嘴上幾乎咆哮起來:“我可以讓你看看,向導在面對一個正常的哨兵時,是多么脆弱!他可以任你做任何事!”遲等站在白年身前微微側了下自己的腦袋,他小聲沖自己身后的白年嘀咕道:“白老師,我心動了一秒鐘?!?/br> 膝蓋跪地的哨兵正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站起來,嘴上繼續(xù)吼道:“你看,他的精神體因為精神高度集中跟緊張,被嚇出來了。 這些向導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厲害,你可以試試。” 遲等的臉上卻突然升起了一陣駭人的戾氣,他身體周圍充斥的氣息,讓那個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嗓子啞了下來,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遲等步子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直到走到男人面前,男人仍舊沒從地上站起來,遲等才彎腰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對方的喉嚨。 遲等的用力之大,直接把這個已經(jīng)有些傷痕累累的哨兵從地上給提了起來,他眼睛發(fā)紅,臉上帶著十分明顯的憤怒。 他把男人提到白年身前,隨后把對方扔在了白年的腳下,他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 再側過頭去看白年身后的熒光水母。 水母在空氣中搖曳著身姿,美得跟他初次見面一樣。 遲等吞了下口水,有些躊躇又小心地問道:“白老師,您剛剛緊張了嗎?因為擔心他會傷害您?”白年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遲等。 遲等身為哨兵,他的天性中就有好戰(zhàn)的成分,他因為不懼危險,也不在乎任何精神不穩(wěn)定所帶來的后果,所以對于這種情緒顯得有些神經(jīng)大條。 他不知道,白年在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時,也會緊張甚至會感到害怕。 他被他腳下踩著的哨兵點醒,白老師是非常厲害的白老師,是在正常情況下、面對很多難以控制的事情都能夠保持冷靜的白老師。 他在面對別人不可控的暴力威脅的時候,也會感到緊張。 他的精神體毫無預兆地從身體里暴露出來,正是他精神緊繃,想要自救的象征。 遲等懊惱起來,他腳下越發(fā)用力碾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明明感覺到白年的情緒變化,但是根本沒有理解,他更加不能理解,為什么明明自己在身邊,還是會讓白年精神緊繃起來。 明明之前在城里的時候,白年在面對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非常糟糕的場景時,在面對自己所有糟糕透頂?shù)那闆r下,白年都能夠非常冷靜地安撫自己。 他十分小心地再看了一眼白年,聲音顯得有些喪氣跟委屈:“白老師,您不相信我可以保護您嗎?”他因為這種可能,而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恨,他腳下惡狠狠地碾了下去,知道腳下的人發(fā)出慘痛的呻吟聲。 遲等怒斥了一句:“閉嘴!”他把對自己無能憤怒發(fā)泄在了別人身上,白年看了他一眼,身后的水母緩慢地回到了他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