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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瓶水沉默了片刻,隨后問道:“他們叫什么名字?”梁文隨嘴回道:“那個向?qū)Ы邪啄?,你聽過這個名字……”他話音未落,惡狠狠地罵出了一聲。 他只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條巨大的蛇,從很遠(yuǎn)的地方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他從未見過這么大的蛇型精神體,驚得一時怒罵了出來。 梁文視力很好,在看見巨大的蛇之后,他不知道為什么率先急匆匆地轉(zhuǎn)開了視線,而后他看見了那巨大的蛇下一個模糊的身形。 非常高挑的男人懷中抱著什么。 梁文遲疑了片刻,他從垃圾桶上跳下來:“那個就是我的朋……”他一個友字還沒吐出來,突然感覺一陣古怪的感覺涌上心頭,這種突然涌上的感覺,讓他非??裨?,想要摔打砸碎周圍一切的東西。 梁文在這千鈞一發(fā)沖葉瓶水大吼了一聲:“快跑,我感覺我好像出現(xiàn)了些問題?!?/br> 葉瓶水幾乎在聽見的一瞬間便起身逃跑了起來,她跑得非???,像是在逃離她曾經(jīng)做過的每一場噩夢。 她赤裸著雙腳,覺得自己在灰暗骯臟的環(huán)境中狂奔了許久。 她頭也沒曾回過一次,直到因為雙腳被粗糲的地面弄得滿是傷痕,她才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 葉瓶水凝視著骯臟的地面,許久之后一滴淚水滴在了她臟兮兮的腳面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哭,但是覺得自己在此刻應(yīng)該大哭一場,死里逃生應(yīng)該大哭一場,從噩夢中醒過來應(yīng)該大哭一場,從深淵里爬出來應(yīng)該大哭一場,重生一回就是應(yīng)該大哭一場。 葉瓶水淚眼模糊中小心地回了下頭,她像是站在深淵口,想要再回頭看一眼困住自己的深淵。 隨后她看見了一條巨大的蛇,它待在自己剛剛待著的位置,蛇頭在空中擺動搖晃了片刻,他巨大的尾巴在地面上擺動著。 一個男人懷抱著一個人從蛇尾后走過,目不斜視地往火狼幫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大蛇低下頭用巨大的眼睛端詳著倒在地上的梁文,隨后它張開了嘴巴,獠牙在空氣幾乎泛著森冷的光芒。 梁文的精神體從身體里鉆了出來,精神體似乎不想出來,非常痛苦地勾著梁文的身體。 大蛇的唾液滴在了梁文剛剛坐過的垃圾桶上。 “白……白年……”葉瓶水往蛇的方向挪了兩步,聲音小到除了自己根本聽不見。 可那蛇盯著梁文的金黃色眼睛卻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分外準(zhǔn)確地攫取到了蹲在略遠(yuǎn)距離的葉瓶水。 葉瓶水嚇得渾身哆嗦,她害怕哨兵,更加害怕哨兵的精神體,更別說這個精神體是一條巨大到夸張的大蛇。 葉瓶水想要逃跑,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逃跑,剛剛就不應(yīng)該回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頭。 那條蛇突然放棄了自己面前到口的精神體,擺動著身子挪只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挪到了葉瓶水面前。 它巨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色發(fā)白、渾身哆嗦的葉瓶水,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吞掉這樣一個向?qū)А?/br> 葉瓶水縮了起來,她才剛剛覺得自己逃出來了,現(xiàn)在又要去死?這讓她怎么可能甘心?!葉瓶水垂著頭盯著自己臟兮兮的腳,又看了下自己身上不合身的大衣,她咬了咬牙齒,抬起頭兇狠地盯著面前的大蛇。 “白、年!”她一字一頓地說。 她看著面前這條大蛇,像是看著自己過去的噩夢,像是看著深淵的入口:“白年會希望你這么做嗎?”那大蛇腦袋歪了歪。 葉瓶水站直起自己的身體,她雙手呈喇叭狀放在自己臉頰邊,大聲嘶吼了起來:“你想要做什么?殺了你們兩個共同的朋友?殺了我?殺了全世界的人?”大蛇的腦袋又往另一個方向歪了下。 葉瓶水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這條大蛇,她突然一下覺得輕松了起來,這一切好像并沒有那么可怕,她坦然了起來,突然覺得自己的愛與恨與恐懼都變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葉瓶水對著大蛇冷嗤了一聲:“你是那個高個哨兵的精神體對嗎?除了能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你還能做什么?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過去是改變不了的,解決一下現(xiàn)在發(fā)生的問題吧,蠢貨?!?/br> 葉瓶水的聲音極盡嘲諷,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話也是在對自己說。 一個身影從蛇后面走了過來,那個高個子的哨兵一雙漆黑的目光盯在葉瓶水的臉上。 “你是誰?”遲等問。 “一個向?qū)?。?/br> 葉瓶水緊張地捏緊了自己的手,而后長出了一口氣,平靜地開口說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精神狀況不穩(wěn)定?!?/br> 遲等瞇著眼睛看她。 葉瓶水伸手指了指他懷里抱著的白年:“這就是白年嗎,他看起來只是失去了意識,你需要找個能夠給他輸營養(yǎng)液的地方,讓他的身體能夠保持健康。” 遲等覺得自己腦子“鐺”得一聲巨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白年昏睡過去前給他下達的命令。 白年說“照顧好我的身體,我會醒過來”。 遲等有些遲鈍地想著白年沒讓他發(fā)瘋,白年不喜歡他發(fā)瘋,他應(yīng)該乖乖地等白年醒過來。 第77章 遲等覺得,在白年醒過來之前,他應(yīng)該先給白年找到個舒適的環(huán)境。 他的大腦像是一個生銹的零件,在停工許久后,終于緩慢地運作了起來。 他面前的女人穿著明顯不合身的大衣,留著一個剃得非常干凈的平頭,渾身看起來臟兮兮,充斥著一種令人感覺不快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