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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想著總算他媽的完事了。 白年睜開了眼睛,入目先是雪白的墻體,他想先掌握自己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艱難地動了下自己的手指。 而后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此刻插了好幾根罐子,耳邊還有醫(yī)用儀器滴滴的聲音。 白年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虛弱,僅僅是抬手的動作都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年想——我他媽躺了多久?白年伸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管子,緩慢又艱難地?fù)纹鹱约旱纳碜印?/br> 他坐在床沿邊上瞇著眼睛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這個(gè)地方裝飾豪華,并不像是個(gè)病房,而且他身下躺得很大,整個(gè)屋內(nèi)也就放了他一張床,還有一個(gè)白色的書桌,以及一張白色的沙發(fā)。 第80章 屋內(nèi)除了他沒有別人,白年坐在床上認(rèn)真沉思了片刻。 ——沒有別人?還沒思索出個(gè)結(jié)果,他身后突然傳出了颯颯的聲音,像是某種爬行動物爬在地毯上的聲音。 這聲音在安靜無人的房間內(nèi),聽得人感覺有些惱怒。 白年瞇了瞇眼睛,一條大概兩米長的黑色從被子里鉆出了個(gè)頭。 白年側(cè)過頭盯著蛇看了片刻,蛇用它金黃色的豎瞳也盯著白年看了片刻。 白年說:“從我躺著的床上下來?!?/br> 蛇微微歪了下腦袋,而后爬下了床,他直起自己大半個(gè)身子,直勾勾地盯著白年,時(shí)不時(shí)地吐出蛇信。 白年因?yàn)樯眢w虛弱,無法保持長久坐姿,他往床頭靠了下,朝這條蛇伸出一根手指往下壓了壓:“坐下去?!?/br> 蛇繃直了自己的身體。 白年聲音虛弱,但是不爽的感覺非常濃郁:“我不喜歡仰著頭看別的東西。” 蛇彎曲下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蛇尾連同大半個(gè)身子盤成了一個(gè)圈,仍舊直勾勾地盯著白年。 白年瞇了下眼睛,他眼中帶上了些笑意,而后嘖嘖嘖跟抖狗一般地說道:“坐好?!?/br> 大蛇再次把自己的身子往下盤了一圈。 白年伸手:“握手?!?/br> 大蛇盤旋的身子頓了頓。 白年收回手,十分刻意地哦出一聲:“你沒有手?!?/br> 那蛇突然張開嘴,露出獠牙,白年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它低下頭吐出了好幾個(gè)東西。 白年垂眸看過去。 “一、二、三、四、五。” 他數(shù)了下,他的小水母被這條蛇吐了出來,身上似乎還裹著些奇怪的黏液。 白年沉默地盯了片刻,有些嫌棄:“有點(diǎn)惡心。” 他說道。 門口突然傳來非常大的動靜,白年聽見有人大吼道:“你不要再進(jìn)去了,你一進(jìn)去就發(fā)瘋!”白年側(cè)了下頭。 門口傳來有人撞到墻上的沉悶聲音。 大門被打開,感覺也沒多久不見的遲等氣喘吁吁地站在了門口。 因?yàn)榻曇约胺块g太大的原因,白年只能模糊分清人影,看不太清,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而后對門口那個(gè)氣喘吁吁的身影說道:“過來?!?/br> 遲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看見當(dāng)?shù)赖纳撸荒_踹開后直接蹲在了白年面前。 白年在蛇惱怒的嘶嘶聲中看向遲等,他嘖了一聲本來想問遲等是多久沒洗過澡收拾過自己,見遲等眼睛一紅,淚水唰唰流了下來,他把話咽了回去,舔了舔嘴唇:“我睡了多久?”遲等抬手惡狠狠地擦掉自己滾下的淚珠:“半個(gè)月了?!?/br> 白年沉吟。 遲等不可控地說道:“我瘋了我瘋了我瘋了!”白年伸手摸了摸遲等的頭發(fā),遲等一把扯下白年的手,放在了自己滿是胡茬的臉上。 他抬手兇狠地擦自己的眼睛一邊非常憤怒地說道:“他們威脅我,恐嚇我,欺負(fù)我,不讓我在這里陪您。” 白年側(cè)過頭往門口方向看過去。 魚。 煙煙煙只見梁文還有一個(gè)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梁文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而后對著白年尷尬地?fù)]了下手。 梁文心想到底誰威脅誰,誰恐嚇誰,誰欺負(fù)誰?如果不是葉瓶水表示白年需要良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及休息環(huán)境來保證身體機(jī)能正常,遲等可能會在白年沒醒過來的第二天就把他視線范圍內(nèi)能看見的所有人都?xì)⒘恕?/br> 真是個(gè)瘋子!梁文這個(gè)時(shí)候?qū)嵲诓桓疫M(jìn)去打擾遲等跟白年說話,尷尬地打完招呼后就關(guān)上門離開了。 遲等還在那里憤怒地罵道:“竟然是這個(gè)該死的爬蟲,先看到您醒過來。 我要把他們都?xì)⒘?,我要把這些東西都?xì)⒘耍?!”白年再?cè)頭看了一眼旁邊那條蛇,它對著遲等的背影吐了吐蛇信,看起來也想要把遲等跟生吞了。 白年盯著蛇看了片刻,遲等還紅著眼睛在憤怒地吼叫著。 白年湊過去,手扶在遲等臉頰上,他在遲等眼皮上親了一下,隨后盯著遲等的眼睛,不急不緩地說道:“閉嘴,聽到?jīng)]?”遲等驟然抿住了唇。 他不說話,紅著眼眶盯著白年的樣子看起來又委屈又可憐,像是一只淋濕了毛的大狗。 白年就摸了摸他雜亂的頭發(fā),安撫道:“乖?!?/br> 遲等垂下頭,用自己的手背抹這該死的怎么也擦不干凈的眼淚。 白年在他頭頂親了一下:“別哭了。” 他說。 遲等小聲說:“我真的要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