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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拽嗎,憑什么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鄭淼淼一邊擦著淚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最討厭你這種假清高的樣子!” 她罵完,羞憤難當?shù)嘏荛_。 白芷好端端地站在那兒,被她擦肩而過撞得一個趔趄,往臺階那邊歪了下,沒站穩(wěn),摔下去還撞到個人。 是個老奶奶,猝不及防地被她這么一撞,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哎喲要摔死我老婆子了!痛啊”老奶奶握著拐杖坐地上拍腿哀嚎,看著很嚴重。 白芷顧不上自己擦破的掌心,慌忙去扶她:“對不起對不起!還能起來嗎,我送您去醫(yī)院!” - 去的是最近的一家醫(yī)院,就在市中心。 外面已經(jīng)黑夜降臨,里頭卻是一片燈火輝煌,空氣里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白芷在外面大廳等老奶奶拍片子,沒椅子坐,她直接靠墻坐在地上,打電話和陳冉求助—— 沒醫(yī)藥費。 旁邊電梯上下來一行人,一道男聲笑著調(diào)侃:“笑死我了,那家伙還自稱車神呢,給自己弄醫(yī)院來了。” 白芷打著電話沒聽見,怕吵嚷,俯身下去,埋在膝蓋里,試圖能將電話里陳冉的聲音聽清些。 傅玄西立在扶手電梯上,視線往下。 莫名地,被蹲在地上的女生吸引。 像昨晚的那個、隨口喊哥哥的。 她沒扎頭發(fā),這樣埋在膝蓋里的時候,頭發(fā)往兩邊滑落,露出一截跟烏黑頭發(fā)形成鮮明色差的雪白天鵝頸。 一旁的沈思言說完話沒得到回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怎么了西哥?” 白芷伸手從額前將頭發(fā)往后抓了下,困頓地仰頭:“先借我一千塊吧,我也不知道夠——” 剩下兩字還沒說完,一下撞進那雙烏黑的眸子里。 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握著手機的手從耳邊無意識地下滑,有些呆滯地看著對面電梯上望著她的人。 他在最后一層電梯上站著,還是白衣黑褲的打扮,目光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 電梯緩緩下行,醫(yī)生護士和家屬推著一抬病床從她面前快速穿過,有人在喊:“快!還來得及!” 那瞬間。 就那一瞬間,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又虛幻,只剩下他一個人清晰而立體,跟她遙遙相望。 短暫的心跳失衡。 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重新闖進鼻子里,耳旁的喧囂歸位,眼前的世界重新歸于忙碌的動態(tài)。 電話那端的陳冉急了,聲音比剛剛拔高了不知幾個度:“一千塊還不夠是吧?” 白芷心頭一跳,慌忙要去掛斷電話,手指一抖,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陳冉的聲音頓時平地驚雷似的響徹這片大廳—— “阿芷!你到底把人撞成什么樣子,要多少錢!” 第3章 螳臂當車 她是這樣孤注一擲,也贏得這 就好像,撕開傷口還不夠。 要對著這世界大喊,快看,看這個人好慘。 白芷緊張得心都快要不會跳了,顫抖著食指將手機直接按了關機鍵。 恰好實習的醫(yī)學生在那邊喊她:“病人出來了!馮鄭青的家屬在哪里?” 就像是大夢一場初醒,她什么也顧不得,撐著冰涼的地板爬起來,匆匆跑去接人。 視線里,他和朋友似乎是往她的方向走的。 但她步伐匆匆,低著頭一路小跑,跟他幾乎是擦肩而過。 沒敢偷看他一眼。 等接到人,回過頭偷偷望,已不見他蹤影。 她低頭,兀自呼出口氣。 - 這晚在醫(yī)院耗了些時間,一直等到老奶奶的家屬過來。 對方看她是個學生,也挺負責,醫(yī)藥費只要了她很少的一部分,說是有社保。 白芷感激涕零把從陳冉那里借來的錢轉(zhuǎn)給他們,確定沒什么大問題才放心離開。 還不到八點,她去了大霧。 今天說好了過來上班,就算出了意外,也要過來說一聲,盡管陳冉已經(jīng)替她打過了招呼。 大霧的燈牌還是那樣亮著,大廳里依舊一片燈火通明,旋轉(zhuǎn)門的兩旁立著兩盆很大的迎客松。 是冰冷里的一點綠意和生機。 前臺漂亮的小jiejie穿淺藍襯衫和卡其包裙,頭發(fā)梳得很整齊,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溫柔地對她說經(jīng)理這會兒在忙。 白芷道了謝,決定等到經(jīng)理徐凜出來。 - 大霧內(nèi)里的走廊鋪著進口的異域風情地毯,踩上去基本上沒什么聲音。 墻上掛著諸多古今中外的名畫,并沒有什么排列的規(guī)則,更像是隨意掛上去的。 白芷立在一副齊白石的真跡面前,認真研究了半晌,很想伸手摸一摸。 這么想著,剛伸出手,還沒挨上,另一旁忽地沖過來一道身影。 她被嚇得一跳,猛地收回手。 居然是鄭淼淼。 “等等!”白芷手上動作比腦子的反應還快,一把將她抓住。 得問她要錢才行。 “你——”剛開了口,才發(fā)現(xiàn)鄭淼淼居然又在哭。 白芷有點頭疼:“你又在哭什么?” “要你管!放開我!”鄭淼淼甩了甩胳膊,卻沒甩開,更加崩潰,“你放開我,你這個討厭鬼,放開” 她一邊哭喊著,一邊聲音漸漸低落,慢慢蹲下去靠著墻哭得一度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