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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點點頭:“對不起,實在出了點意外?!?/br> 徐凜最會看人臉色,剛剛一見傅玄西的表現(xiàn),就知道白芷無論如何也是有點特別的。 他們家這傅總,向來都對任何事懶得上心,剛剛卻管了這么一出兩個小姑娘吵架的事。 多稀奇。 他立即帶了慈眉善目的笑:“沒事,對了,你的包昨晚沒拿呢,一會兒記得取?!?/br> 說完后,很是體貼地說還有事先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轉瞬,安靜明亮的走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空氣里飄著點淡淡熏香的味道,又似乎,像是某種男士香水。 剛打過一場勝仗,盛禮和喜悅促使人變得膽大,白芷偷偷地歪頭打量顏淺的人。 傅玄西低頭抽了支煙出來,摸打火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的偷窺。 轉瞬,他又將煙重新塞回去。 視線落到她手心:“這手不用看看?” 白芷也隨著他一起看向自己破了皮的手心。 最疼的是摔過后那一陣,這會兒感覺不是很強烈。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她小聲開口:“您不說的話,也不是很疼。” 言外之意,他說了,好像那疼痛就就開始加劇。 說完后,她一陣臉熱,自己都覺得太故意。 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拖長了調子:“所以怪我?!?/br> 白芷慌忙解釋:“不是的,我只是——” 他朝她看來:“跟我走,你怕不怕?” 這樣的問題有些突然,白芷下意識輕呼了聲。 呆呆地抬頭,對上他黑漆漆一對瞳仁。 看著那張記憶深刻的俊臉,白芷只驚訝、猶疑了一瞬,就很乖地搖頭:“不怕?!?/br> 她的表情太過正經,有種赴湯蹈火的架勢,逗得面前的人嘴角帶了點淺笑的弧度,“帶你去看醫(yī)生,走吧?!?/br> 原來是帶她去看醫(yī)生。 白芷跟在他身側,微微臉熱。 去的是三級甲等的大醫(yī)院,很小的傷口,醫(yī)生親自給她消毒包扎,動作溫柔至極。 白芷局促地坐著,低眉順眼地盯著自己的牛仔褲布料,不敢去看醫(yī)生的表情。 這點小傷,她從來都是沒放在心上的,剛剛問鄭淼淼要醫(yī)藥費也不過是因為要賠老奶奶。 這會兒到了這里,真的很害怕醫(yī)生心里調侃她再來晚一點傷口都要愈合了。 傅玄西去了外面接電話,等她快要弄好的時候,他剛好也接完電話回來。 “疼不疼?”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后。 手輕輕搭在她的椅背上,微微彎腰,側臉跟她的臉,幾乎交錯,只隔著短短幾公分的距離。 不用轉頭,余光甚至都能看見他長長的眼睫毛。 也許剛剛在外面抽了一支煙,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將她環(huán)繞。 白芷身體頓時一僵,動也不敢動,只能小聲道:“不疼的。” 她有些不太懂。 為什么,好像,他忽然對她有些曖昧的親近。 是錯覺么? 第4章 一腔孤勇 她永遠都不缺明知不可為卻依 從醫(yī)院出來,傅玄西又有電話進來。 “說?!彼贿吔又娫捯贿吿统鲕囪€匙開了鎖,示意白芷先上車。 白芷點點頭,乖乖打開副駕車門坐進去,拉過一旁的安全帶扣上。 另一邊的駕駛座車門也隨即被拉開,他低沉悅耳的嗓音一瞬鉆進來,由遠及近:“在醫(yī)院,沒,陪個小朋友過來處理下傷口?!?/br> 白芷內心猛地一動。 她在心里悄悄默念:小、朋、友。 三個字,沒有一個字是需要舌尖頂上顎發(fā)音的,只在口腔里游移打轉。 就像她的心,也在風浪里迷失搖擺,飄忽不定。 “他是活該,我還能一天去看他兩次?”傅玄西說著啟動引擎,單手打著方向盤倒車,“行了,開車,先掛了?!?/br> 電話隨即掛斷,車里趨于平靜。 車窗外夜景繁華,光與影迅速倒退,車尾燈紅黃交錯,組成了臨宜這座城市夜晚的燈紅酒綠。 白芷安靜地看了會兒,沒敢在車上亂動,也不敢主動和傅玄西搭話。 車窗戶是關緊的,車里很暖和,漸漸地,臉也跟著升溫。 有種,熱浪包裹引起的困乏。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沒過多會兒,歪頭睡著了。 - 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大霧外面,泊車小哥過來,傅玄西擺擺手,示意不用。 他抬眸從后視鏡里看靠著座椅歪過去睡著的白芷,長發(fā)垂下,擋住她的大半張臉,只剩下小小的一部分在外面。 不太明亮的車內光線下,眼瞼上覆著的長睫似乎都清晰可見。 很乖巧柔軟的樣子。 他收回視線,很輕地笑了下。 白芷醒的時候,車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車內引擎已經關了,只剩下玻璃車窗外投進來的昏黃路燈光線照著,半明半暗。 隱約間,似乎窗戶開了一條縫,有冷冷的風鉆進來。 白芷愣了一瞬,立即清醒,慌忙解了安全帶下車。 怎么會睡得那么沉,連車停了人走了都沒醒。 她懊惱地嘟了下嘴,將車門小心關上,一轉身,看見傅玄西立在月色下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