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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的位置很好,站在這窗戶處能看到下面小區(qū)門口的所有風(fēng)景,寧清曉車子開進小區(qū)時岑曄已經(jīng)在這處站了半小時了。 這處的窗簾將他擋的正實,屋內(nèi)又沒開燈,寧清曉本就心不在焉,岑曄稍用窗簾遮了下她自然留意不到。 琴鍵上似乎還留有她的余溫,岑曄指尖落在上面,卻在滑過中間某個鍵時擰眉垂瞼,他抬手,指腹的濕潤在月色下盈盈如洗,水亮瑩澤。 - 再回臥室內(nèi)寧清曉快速卸了妝,因為剛才鼻尖的酸澀這會紅腫的雙眼更是“不堪入鏡”,用熱毛巾敷了好一會才緩解了沉重感。 剛躺下關(guān)了燈耳邊就傳來了聲響。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再次傳來的琴音卻是尤為清晰。 《雪的夢幻》,她母親最愛的鋼琴曲。 寧清曉又開了臺燈,緩緩擁著被子坐起,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眸,烏黑的睫毛顫顫巍巍的落下幾滴清瑩的水珠,唇角輕扯。 原來岑曄一直都知道。 說不上來到底是感動還是難受的想哭,她擦了下眼,心里那莫名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在這樣的一天,這樣的一刻,寧清曉很感謝岑曄的安慰。 這首曲子與班得瑞一貫的曲風(fēng)相同,正如他們生活在被稱為“世界花園”的瑞士,在音樂中所創(chuàng)造的夢幻般情景也如童話中的純粹圣地一般,飄飄然的雪花,像落下一片片的棉花糖。 可能因為前面也是小調(diào)慢板的緣故,雪花下的并不大,在這樣的朦朧縹緲中,她的爸爸和mama一起出現(xiàn),和記憶中的身影完全重合。 雪花漸漸消融,父母的身后似有朝陽一般,所有都被染成了金色,明耀、奪目。 可是聲調(diào)漸變,副歌后加入了飄渺的弦樂齊奏主旋律,寧清曉才剛邁出腳步,眼前卻又換了另一幅光景: 雪還在下著,但這個時候自己已不是童年,剛出現(xiàn)的那一點感傷也消溶殆盡,時光飛逝,時過境遷,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再。 而曲子的最后,也與過門相似,呼應(yīng)開頭。琴音清脆悠揚,于燈火闌珊下,伴雪而落,美麗如斯。 那一夜,寧清曉睡得很好。 第二日在餐桌上再見到岑曄時她反倒既坦然又別扭。 坦然的是岑曄知道所有她反常不用刻意解釋,別扭的是自己那說不出也分不明的感動。 “你的手機昨天晚上落在客廳,早上全憶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我剛替你接了?!?/br> “全憶說什么了?”寧清曉坐在他對面,接過岑曄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口,“是有什么事嗎?” “她找你,”對上那雙一看就是飽受“蹂躪”的眸子,岑曄頓了頓,“你今天還是別出門了,讓全憶過來找你吧。” 他虛瞇了下眼:“眼睛?!?/br> 她的皮膚又白又嫩,那雙“大眼”自然突兀。 順著岑曄的話寧清曉摸了下眼皮,落落大方的解釋:“昨天是我媽的忌日,我去跟她說了會話?!?/br> 岑曄面上不顯,卻還是主動提及:“我知道?!?/br> 雞蛋的香味在空氣中擴散,寧清曉平靜的剝著殼,聲音和動作一樣又緩又輕:“昨天,謝謝?!?/br> 他不止知道昨天是她mama的忌日,他也知道她mama最喜歡的那首鋼琴曲《雪的夢幻》 “我好像沒跟你提起過,”沉默了會,寧清曉抬眸,“我知道昨天晚上不是偶然,你彈奏的那首鋼琴曲是我mama生前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但我沒跟你說過。” 雞蛋被剝了一半又放回盤子里,岑曄拿起來又接手她的活,嗓音淡淡:“不算是猜到的,也是通過一些你給的信息推測?!?/br> 寧清曉怔了下,她給的? 岑曄目色平靜:“剛訂婚時我問你喜歡聽什么,你下意識的說出了一首曲子,但我當(dāng)時沒聽清,只聽見了夢幻兩個字,所以你提及了另一首《夢幻曲》?!?/br> “再后來在黎駿的拍賣會上你提及阿姨彈奏班得瑞的曲子,再結(jié)合上次你的異常,鋼琴曲里帶夢幻兩個字的名字并不多,所以并不難推測?!?/br>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下,寧清曉又說了句:“謝謝。” 這些幾乎會被忽略的細節(jié)卻被岑曄記到心底在意,一瞬間,幾縷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真謝我?”岑曄把雞蛋放到她碗里,拿紙擦了下手,眸色沉暗,“那你打算怎么謝我?” 兩人間那點稀薄的空氣逐漸升溫,頭頂?shù)蔫补饬劣吃谒麕追智鍦\幾分深邃的沉沉眼底,曖昧卻又晦暗不明。 好像更比平常多了一分的侵略性。 本就敵強我弱的對視中,寧清曉更是潰不成軍。 她移開了目光,心跳加速:“你,你想要什么?” 磨人的氛圍中,岑曄忽然笑了下,他的聲音很輕,卻又含著那么一絲微妙的啞音。懶淡的,卻又不可忽視。 “寧清曉,下次別再這樣了?!?/br> 這樣是哪樣? 怎么岑曄今日與往日大不相同? “你……”身子一瞬間僵住,寧清曉愣怔的眨了下眼,看見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慢慢朝她靠近,縫隙間的光線逐漸交疊、重合,直到徹底遮住她的眼睛,細膩輕輕的覆蓋在她薄薄的一層眼皮上。 下意識的,寧清曉把另一只眼也閉上。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處。 “今年就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