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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早點休息,項目方案明天再商量?!?/br> 岑致:“鄧堯說你還沒結束工作?” 岑致:“明天是有什么其他安排嗎?一個星期的工作量怎么全壓在一天了?” 下面還有幾條,寧清曉沒再看。 她重新躺回床上,閉眼,睡覺。 可剛剛看到的文字又在腦海里浮現(xiàn),她想起在飛機上岑曄跟她說過的話。 他說:“明天剛好海城有個香水展,我有空,可以帶你去看看?!?/br> 怕他忙,寧清曉還特地問了一句:“你明天不用工作沒事嗎?” “工作不忙,”岑曄當時的神情很隨意,像是沒多大點事,“就只是過來開個會,沒有其他安排?!?/br> 可剛剛,大哥明明說是一個星期的工作量。 寧清曉長嘆一口氣,睜著眼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濉?/br> 從訂婚再到現(xiàn)在的結婚,她不否認,她對岑曄是有好感的,只是這份好感還不足以推動自己先邁出兩人的平衡點。 就像今晚偶然看到的信息,寧清曉不確定這是否是個巧合,岑曄是否因為香水展特意壓縮了自己的工作量來陪她。 她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也從未經歷過這些,對于岑曄,她更是無法輕易推敲。 正如上一次的梭、哈一樣,岑曄是一個“步步為營、城府極深”的人,那份世人所知的溫潤儒雅,卻也并不是他全部的模樣。 他可以隨心所欲算計著自己的贏還是輸,他也可以風度極好的保持著他的謙遜溫和,“萬無一失”這個詞似乎才是他不為人知的風格。 與之比較,寧清曉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白紙。 她更寧愿相信,岑曄于她的不同,只是在秉持著自己作為夫妻一方的責任和義務。 寧清曉一直都是這樣認為。 可在今晚,她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她想要試探,就只是試探那么一點點就好。 二十分鐘后,浴室的門被打開。 寧清曉微閉著眼,盡量裝睡裝的自然,她面上云淡風輕,胸腔一處卻又跳的強烈。 旁邊的人掀開一側被子,躺下。 他應該是拿起手機看了會,須臾,又放下,傾身過來,關了這邊的床頭燈。 白松香夾雜著沐浴露的花香味在空氣中逐漸蔓延,封閉的空間內曖昧也被逐漸放大。 黑暗中,岑曄替她又掩了掩被子,視線受阻的空間內,聽覺就尤為靈敏。 寧清曉聽見他低低的嘆了聲。 很短,也很輕。 寧清曉不知道自己這么憋了多久,好像有十分鐘,又好像漫長的有半個小時。 她轉身,一點點,忐忑不安的,朝著另一個方向挪去。 距離越來越近,男人只是一身家居黑色睡衣,白色被子蓋到他的胸膛,兩只胳膊交錯有致的疊在上面。 岑曄的睡相極好,整個人平躺著,雙手放的很整齊,并未出現(xiàn)一絲凌亂。 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聽著他均勻沉穩(wěn)的呼吸聲,寧清曉一閉眼,重重的翻了個身,直接砸在了岑曄的肩膀上。 寧清曉:“……” 她吃痛的皺了下眉,又很快消了音。 旁邊的人也因為她這動靜蹙眉轉醒,手指下意識的要去揉肩膀,又意識到什么,偏頭。 “……” 緊張又磨人的氣氛中,寧清曉聽到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緊接著,她的后腦勺被人輕輕扶起,似乎是給自己調整了下位置,男人的氣息淺淺的落在她額頭。 不配合的,寧清曉咬著唇轉了個方向。 “嘶,”男人輕喚她,“寧清曉,你老實點?!?/br> “……” 還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因為心虛和不安,寧清曉攥著手有些僵硬的靠著他。 她如臨大敵,閉著眼等待著宣判。 可岑曄似乎并未察覺異常,剛要閉眼視線又轉了回來:“做夢了?” 他自言自語,聲音很輕。 寧清曉還沒反應過來,被子下,那人的手準確無誤的拍在自己的背上,一下一下,輕柔至極。 “別怕,睡吧?!?/br> 第39章 岑曄包下私人飛機與愛妻…… 海城不止夜景漂亮, 清晨站在落地窗處欣賞東日初升的景色,也是美到極致。 只是寧清曉再一次錯過了這樣的美景。 她睡到十點多醒來時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完完全全的懵。 全憶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這會一接通就炸了:“寧清曉!你是來旅游的, 居然睡到現(xiàn)在!你對得起岑曄的私人飛機嗎!” 岑曄兩個字像是一點即炸的炮仗,在她腦子里瞬間點燃。 她干了什么? 她昨晚干了什么? 她滾到岑曄那邊了。 再然后。 她、睡、了岑曄。 睡了岑曄? 寧清曉立馬搖搖頭, 沒, 沒睡。 就是,同一張床, 同一個枕頭而已。 這話像是沒有什么說服力, 她視線往下移, 兩個枕頭一個東倒西歪的落在被子上, 一個豎著靠在床頭。 哦,她就是把岑曄的肩膀當枕頭而已。 真的沒做什么其他事。 “你想什么呢?”沒得到回應, 全憶聲音又提高了兩度, “寧清曉,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剛醒,”她望了安靜的屋內一圈, 深吸一口氣,又吐出, “昨晚有點失眠,睡到現(xiàn)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