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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那個不是他女朋友? 周詡想起阮杞的模樣,身材高挑,瘦卻不顯單薄,一雙腿又直又長,大冷天的還挽著褲腳,露出的腳踝白皙又漂亮。 他忍不住動了動喉嚨,回頭朝亮著小燈的屋內(nèi)看了一眼。 那燈光很微弱,應(yīng)該放得很低,又罩了什么東西在上頭,所以只顯出豆大的光暈來。沒法把人的影子投在窗戶上。 他應(yīng)該要走,對方是誰,叫什么,到底有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都跟他無關(guān)。 可他就是一步也動不了。 屋里的動靜又漸小了下去,片刻有桌椅摩擦的聲音傳來,有人悶哼一聲,嗓音微微沙啞,撩人得很。 可能是分手打擊太大的緣故,又可能是寂寞的緣故,周詡沒找到合適的借口,卻放任自己走回了木屋前。 他心跳得極快,有種背,德、心虛又恐懼的刺激感,慢慢蹲下身,只趴著點窗框,探頭往里看。 昏暗的豆大的光暈下,他隱約看到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被壓著的那個人要瘦弱一些,抬起一條腿圈在了上面男人的腰上。 桌子太短了,被壓住的人腦袋探出了桌沿,無力地往下垂著,又時不時因為快,感而用力地繃緊了脖頸。 周詡只一眼就分辨了出來,上面的那個,正是阮杞。 他蹲下身,背靠著木屋緩緩坐下,一時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欲,望卻誠實地抬了頭,撐得褲子難受。 他就這么聽了一場活春,宮,臉色發(fā)紅,脖頸一側(cè)的青筋微微鼓著,用力地攥緊了拳頭。他腦子里想了許多:一會兒是他和梁笙初見的時候,一會兒是他和梁笙第一次做的時候,一會兒又是梁笙生日時,主動買了玩具來勾,引他的時候。 這會兒什么分手的情緒都靠后站了,只余下當(dāng)初激情的余韻,仿佛還被牢牢刻印在骨血里,稍微一回想,就雞皮疙瘩直冒。 他動了動腿,聽到阮杞發(fā)出了一聲舒服地哼聲。 他又想起了阮杞在車站的樣子,笑得極為陽光耀眼,又想起了對方昨天在燒烤攤前,頭上夾了個發(fā)夾,特滑稽的模樣。 那這時候,他會是個什么樣子? 那張帥氣漂亮的臉上,會露出什么表情? 轟隆—— 冬季的悶雷干打不下雨,從云層里傳出低低地咆哮,震得周詡渾身過電般地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只余激情后急促地喘息。 第4章 回家(四) 阮杞伸著一條長腿坐在椅子上,另一條腿隨意地垂在椅下,不著片縷地懶散靠著椅背,大爺似的,帥氣的臉微微往窗口的方向靠,目光掃過正喝水的男人。 男人個頭不高,身體瘦弱,但胳膊、大腿的肌rou非常結(jié)實,側(cè)身轉(zhuǎn)過來時,能在豆大的光暈下清晰地看到形狀好看的腹肌。 對方的體脂率很低,腿繃直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感,是阮杞最喜歡的。 阮杞舔了下嘴唇,朝男人勾了勾手指。 他做完之后總是這樣,懶洋洋的,渾身泛著點紅暈,看著格外誘人。男人情不自禁地停下動作,雙手撐在阮杞椅子兩側(cè),二人接了個唇舌交纏的吻。 男人低低說了句臟話,又貼著阮杞耳邊道:“cao,得舒服嗎?” 阮杞笑了,指腹劃過對方腹肌,輕捏了捏:“嗯,再來一次?!?/br> 男人嘴臟,又罵了一句,抓住阮杞亂動的手,干脆跨坐在阮杞腿上:“還沒夠?都被你cao……” 后頭的話壓低了,聽得人心臟突突跳。 “不夠?!比铊匠榛厥?,勾了勾男人下巴,“你放了我三周的鴿子,這就想夠了?” “年末忙啊?!蹦腥擞懞玫赜H了親阮杞下巴,“今晚我就得走了,車隊還等著呢。” “這么急?”阮杞皺起眉頭,有些擔(dān)心,“大晚上的不安全,不能明天早些走?” “貨不等人,而且年前我得回家,路上不能耽擱?!蹦腥藙恿藙由碜?,后方仿佛還有異物感,不太舒服但又讓他覺得刺激。 阮杞瞇起眼,手指在男人腦后發(fā)絲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片刻低聲問:“你之前跟我說你離婚兩年了,對吧?” 男人嗯了一聲,聽出阮杞話音有異,直起身看他:“怎么了?” “……你沒騙我?” “當(dāng)然。”男人笑出了聲,“我騙你這個做什么?有什么意義?” 阮杞?jīng)]答話,只盯著男人的眼睛看。 男人長得其實一般,五官單獨(dú)拎出來還挺精致,但組合在一起不知為何就平淡許多。但沒關(guān)系,阮杞不是顏狗,他喜歡的是身體契合、聊得來的人,其他的不太重要。 男人眼神帶笑,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 阮杞打消了心里那點疑慮,覺得自己疑神疑鬼的也沒什么意思。雖然兩人沒有正式交往,但感情一直穩(wěn)定,似乎也沒什么刻意去說交往的機(jī)會。 這一拖再拖,就干脆誰也不提了。 這時候再提,阮杞覺得可能會掃興,于是只揉了把男人的腰,拍了下對方的屁股,讓人起來。 “那就走吧,我送你。” “不高興?”男人起身,邊套衣服邊道,“等過完年我就來看你,給你帶我們那兒的特產(chǎn)?!?/br> “嗯?!?/br> 阮杞穿好衣服,將領(lǐng)子豎起來遮住下巴,又將一頭亂了的頭發(fā)隨意往后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