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xing攻X大佬受(5)
輕雪今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有課,放學(xué)的時候整六點,北方的秋白天額外短些,天色已經(jīng)微微昏暗。 云墨穿著西裝,像是剛剛從某種正式的場合趕過來,敞著襯衫領(lǐng)口,靠在車邊,聽從小情人的吩咐,乖乖在大門前等待。 華貴天成的男人配上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幾乎所有來往的學(xué)生都會頂著寒氣忍不住多看幾眼。 男人等了很久,還是沒看見輕雪的人影,天徹底昏沉下來,他皺眉,往校園里走。 “華同學(xué),我喜歡你,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云墨腳步一頓,不遠處路燈下,那個漂亮到晃眼,被人堵著路表白的,可不是他等了好久的小情人。 輕雪也正困擾著,他平常不怎么來學(xué)校,經(jīng)常找各種理由請假,難得來一次,沒想到放學(xué)這一小會兒,就已經(jīng)被不知道多少人塞情書塞禮物排著隊告白了。 “學(xué)長,我……”正準備再次婉拒,身前的大男生已經(jīng)被人拎著領(lǐng)子扔到了一邊。 “不可以。”云墨摟住小情人不堪盈握的柳腰,眼神鋒利,直直砍向面前這個在他看來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男人氣場嚇人,涉世未深的大學(xué)生被凍在原地不敢動彈,硬生生靠著一顆萌動的初心堅持著:“你,您是誰,是華同學(xué)的哥哥還是叔叔嗎?我是認真的想要追求的華同學(xué)的!‘她’是我的女神,我一定會對‘她’好的,請您不要阻止我!” 云墨看上去就成熟穩(wěn)重,小青年第一反應(yīng)就是輕雪的家長來棒打鴛鴦。 這下輪到云墨僵硬了,一時被哽住說不出話。 哥哥?叔叔?去他媽的!無名怒火猛地燒起來,他向來喜怒不顯于色,這一回竟有些上頭。 輕雪卻一下笑出聲來,他笑聲好聽,抬手間輕易就澆滅了男人心間燃起的火氣。下一秒他左手握住男人緊緊箍在他腰間的大手,對著可憐的學(xué)長說: “不是的,學(xué)長,這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很抱歉,不能答應(yīng)你了?!?/br> 對癥下藥,輕雪簡直是在世華佗,輕松救了人一命。云墨差點沒抑制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 !晴天霹靂,想要“哇”的一聲哭出來的學(xué)長。 老男人忍啊忍,終究沒忍住,泄露了一絲笑意,強硬地摟著新鮮出爐的小男友往校園外走去了。 留在原地的某位學(xué)長,一顆青澀的心,碎了滿地。 云墨現(xiàn)在心情特別好,從前根本沒說過的那些家長里短的話,順理成章地從他嘴里冒出來。 “晚上想吃什么?”“要出去吃也可以?!薄帮埡罂梢陨⑸⒉健!薄坝邢胭I的東西嗎?” 輕雪抿著嘴唇:“云先生,不問嗎?” “問什么?” “學(xué)長叫我華同學(xué)的事情?!?/br> 紅燈亮了起來。 “換個稱呼?!?/br> “嗯?”輕雪沒明白。 “你不是說我是你男朋友嗎,沒有人會叫自己男朋友‘云先生’吧,太官方了些?!?/br> “我,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其他的叫法?!币驗?,又不是真正的男朋友。 “叫云墨就好,當然如果你想用更親密的稱謂我也不介意?!秉S燈跳轉(zhuǎn),云墨慢慢踩下油門。 車內(nèi)長久的沉默。 云墨心想,這人明明中午的時候還有勇氣撩撥他,說“暖床”這樣的話,怎么這會兒不過讓他直呼個姓名,又要猶豫半晌,不肯說話了。 有點,可愛。 “到了?!痹颇\?,為輕雪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美人發(fā)著呆,都讓人賞心悅目。 他想都沒想,直接彎腰輕輕松松又將人抱了起來。 “!”受了驚嚇的美人,用了幾秒鐘適應(yīng),就放松下來,但還是埋著頭。 連衣裙與風(fēng)衣的長擺一起在空中蕩漾,幾縷青絲調(diào)皮地鉆進男人的衣領(lǐng)里,清香浮沉。云墨喉嚨發(fā)癢,總覺得口干舌燥。 眼 “云先生,您放我下來?!?/br> “會嗎?” 屋內(nèi),輕雪已經(jīng)被管家?guī)У搅巳彳浀纳嘲l(fā)上,手里被塞進一杯熱乎乎的甜牛奶。 “不會,我很討厭數(shù)學(xué)的?!陛p雪誠實的回答,下一刻禁不住困意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頓時濕漉漉的。 云墨雙手交握:“明天叫張醫(yī)生來一趟?!?/br> “云墨!” 云墨不聽,繼續(xù)抱著人往前走。 “我在寫作業(yè)。” 老管家看著云墨迅速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笑了。這樣的話,今晚家主或許沒有那么多力氣折騰輕雪少爺了吧,畢竟兩人看著體型差實在是大了些,他總是想多cao些心。 “沒有,輕雪少爺飯量太小了?!崩瞎芗覒n心的嘆了口氣:“您說的對,貓吃的都比輕雪少爺多。” “是?!?/br> 云墨猛地移開視線:“你累了,先去洗洗睡覺吧?!?/br> “輕雪少爺已經(jīng)上樓了?!?/br> 等云墨冷靜下來進了屋子,發(fā)現(xiàn)老管家已經(jīng)開始收拾餐桌了。 看著男人又要這樣抱他進屋,輕雪總算沉不住氣了。他不想早上那位慈愛的老管家用眼神打趣他,實在是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嗯嗯,您餓了吧,咱們先吃飯?!?/br> “您太善良了,完全不用管家主的?!崩瞎芗疫B哄帶騙。 他說著就要行動起來。 他掩飾性地咳嗽幾聲,西裝遮蓋住的后背連著后頸又是一片通紅。背過身在自家碩大的庭院里來回踱步,耗費實在過多的精力與平復(fù)某些地方的沖動。 云墨推開主臥的房門,看到的是脫下風(fēng)衣還穿著長裙的輕雪,他正坐在桌子前,咬著筆帽,似乎在苦惱什么。 “我去洗漱!”輕雪躲過男人有力的臂膀,逃竄開來,發(fā)尾劃過云墨的手掌心。 善良?在云墨家等云墨一起吃飯,就是善良了嗎?怎么總覺得管家爺爺笑得有些嚇人。 “嗯,我在?!备叽蟮哪腥硕紫律碜樱ь^看著輕雪。他的眼睛很深邃,輕雪大概是這世界上第一個這樣低著頭直視他的人。 “在寫什么?”男人盡力放柔和嗓音。 “是的,高數(shù),我已經(jīng)晚交一周了,這是算平時分的?!?/br> 男人腳步一停,這下動作輕柔地將人放下了。 “云……云墨?!?/br> 云墨:“……” 男人坐不住又站起身往樓梯走,輕雪身上淡淡的冷香還飄蕩在空氣中,縈繞在他鼻尖,卻看不見人的蹤影,對他而言實在有點難熬。 “家主不吃飯了?” “沒關(guān)系的,輕雪少爺,家主到了這個年紀了,您不用管他,讓他在外冷靜冷靜就好了?!崩瞎芗倚Σ[瞇的。 直到老管家開了門,將輕雪請進去,又似是沒有看見云墨這個停在原地的主人,將門合上,云墨才收斂了幾分。 “他晚飯吃了多少,一碗飯有吃著嗎?”云墨脫下外套,靠坐在一邊。 青絲萬千,鋪墨暈染開,籠罩住少年纖細的身形。 “不用等云墨嗎?” “您太壞了。”清清淡淡的投訴,輕雪丟下男人,徑自往前走。 “周叔,輕雪呢?” “順便查一下華……”云墨欲言又止:“算了?!?/br> “我來寫。”男人冷峻的側(cè)臉棱角分明,接過輕雪手中的筆,然后看著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眼神暈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要我抱你進浴室嗎?” “不了?!?/br> “作業(yè)?” 云墨目光追隨著他,像是孤狼,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獵物,想要吞之入腹;又似是一抬頭看見了心愛的月亮,想將其奉在天上,陪伴他無盡溫柔的時光。 “可是我的作業(yè)。” “嗯,聽你的。”他嗓音低沉,就著沉郁的夜色,譜奏出比大提琴還要奪耳的聲色。 “冷靜?”輕雪歪歪腦袋。 “管家爺爺,云……云墨還在外面呢?!毖凵耧h忽。 云墨緩緩收緊掌心。 被香氣蠱惑,被音容相貌蠱惑,被言行舉止蠱惑,被那人在身邊時,光點與空氣都在跳躍般的氛圍蠱惑。 一閃一閃的,奪人心扉。 他手握成拳,抵住鼻尖,恍惚地完成了輕雪的高數(shù)作業(yè)。 “云墨?” 男人回神,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副美人出浴圖,輕雪將自己裹得嚴實,頭發(fā)卻濕潤著,有些調(diào)皮的貼在他的細頸上,水珠滑落,被美人的鎖骨盛住,晶瑩剔透,誘人犯罪。 云墨覺得自己立刻馬上需要一個冷水澡。 “寫好了,你的作業(yè)?!蹦腥说蛦≈ぷ?。 “這么快?!陛p雪驚訝,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看著頭疼渾身疼的高數(shù)作業(yè)就全都被云墨解決了?不太甘心,他俯下身,越過男人的手臂,看向桌上。 真的要命,云墨呼吸有些不通暢了。 “真的寫完了,云先……云墨,您太厲害了?!彼仡^不由得感嘆。 卻被云墨摟住腰,一把拽坐到腿上,秒針轉(zhuǎn)動的那一刻,空氣也被攫取了。男人灼熱的氣息,熾烈的吻,霸道的在輕雪來不及防備的唇瓣、皓齒、舌尖強取豪奪。 “唔……” 美人無力抵抗,雙手欲拒還迎地抵在男人肩膀上,目光迷離,面頰緋紅,像鮮嫩的水蜜桃,一碰就要滴出水來。 在輕雪快要因缺氧暈過去的時候,云墨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他。墨發(fā)還濕著,他沒了力氣,逃不開男人的禁錮,干脆放棄掙扎,倚在男人右肩上,喘著氣,努力的平穩(wěn)心跳與氣息。 “您……” 云墨沒等他平復(fù)下來,右臂稍稍用力,就把人托起,簡直是抱小孩的姿勢。 “!”這下輕雪真的羞到要將頭埋到男人頸間天荒地老了。 云墨安撫的拍拍美人瘦削的脊背,一手抱人一手找到毛巾與吹風(fēng)機,然后自己坐在床邊,而輕雪還是被他安置在了腿上。 柔軟的毛巾覆在頭上,男人的大手笨拙卻用心地為輕雪擦拭著頭發(fā),仔細認真。 被伺候著的輕雪還是渾身不自在,坐在男人腿上,不用碰觸,都能感受到男人熾熱的體溫,被強烈的雄性荷爾蒙包圍著,總覺得臉上的紅暈一晚上都消不掉了。 想要稍微移動一下。 “別動?!痹颇ぷ余硢〉统恋膰樔恕?/br> 輕雪立即就不敢動了,不是被云墨的聲音嚇的,而是不小心碰到了某個存在感特別強烈的部位。 “您放我下來不就行了。”看著男人有些出汗的額頭,輕雪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