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要ai彩虹,一如,你ai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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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匆匆,不再往昔。 沒有抓住去看公演的最佳時間,是一大遺憾。 加上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這個計劃已然被他們推到了明年。 “這疫情,啥時結(jié)束啊。” 厲年的抱怨聲隔絕在悶悶的口罩中,往超市去的路上看著每個人的模樣,都多加感嘆。 到了超市門口,賀可祁拿出免洗洗手液給厲年搓了又搓。 好了,干凈了,小豹爪。 賀可祁拍拍濕潤的皮膚,湊到他耳邊,吹吹耳廓的風,“會結(jié)束的。相信國家。相信同胞?!?/br> 厲年眨巴著眼,夸張的崇拜樣子,就像賀可祁的頂級腦殘粉,“我信你?!?/br> 賀可祁微笑的皺眉,拍拍厲年后頭似有似無的尾巴,“戲過了。” 先把戲收一收,填飽肚子最重要。 厲年帶著賀可祁東兜西轉(zhuǎn)的,把超市轉(zhuǎn)了個遍就是為了買做紅色炒飯的食材。 賀可祁沒有打斷他的熱情,但在厲年帶著自己停在草莓售賣區(qū)的時候兒,他慌了! “用草莓拌?” 厲年拿了兩盒放進購物車里,隨意的回答他:“只要不違背食物相克定理,使勁兒造就行了。你說的?!闭f罷欠收拾的拋了個wink。 行吧,賀藝術家放松的點點頭。 但其實并不輕松。 回家以后把草莓醬熬制好后,往里加飯的過程讓厲年稀有的表達喜悅的歡呼起來。 “呦吼!” 賀可祁皺著眉做攪拌,越拌越不正經(jīng),這顏色,案發(fā)現(xiàn)場? 他配合著厲年,做同樣的歡呼。 唉,有啥辦法呢,自家主子,自己寵著。 “吼!” “吼!” 倆人你追我趕的吼了起來,人類早期返祖現(xiàn)場,歡迎大家收看。 好,接下來為大家轉(zhuǎn)播最早期男性進行食物獻祭的場景。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沒有完全退化成功的紅毛人兒,他舀著一勺同樣的紅色,鏡頭攝取不完整,所以我們大膽猜測他在吃自己的頭發(fā)。 對面兒男人按住他進食的手,端過碗里的東西進行攪拌動作。 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眉毛因為碗里的食物而顫抖的樣子,這場景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這啥呀,這也太好吃了! 個屁… (插播一條:對不起各位,因為某位不知名的賀先生給了本電視臺五百萬,要求停止轉(zhuǎn)播他們的夫夫生活。這一大肆侮辱工作人員的舉動惹我們不快,于是為了找回尊嚴我們加收到了五千萬,也成功進入口袋。 所以此電視臺從今日起,宣布倒閉。 員工去度假了,886。 順便說一句,我們愛金主爸爸賀先生。) 花了錢又花精力的賀藝術家突然覺得浪費食物與時間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事情,因為他實在想吐。 但看著厲年開心的樣子,就覺得,好像,也不錯。 吐是不可能吐的,全都進肚子里啦~ 吃了甜食后的厲年心情值飚到1001, 他要如何,將厲年的自尊維護在氧氣球里,讓他縮在里面,做自己。 賀可祁用手指掠過所有的商品,點點其中一個袋子,明了的示意:“給美女買的。我陪你去?” 果不其然,被刪了。 在進入品牌店后,厲年試衣服的時候賀可祁自然的打開了他的手機。 得到的回應就是假裝出來的歡喜。 他拍拍厲年的腿,讓厲年安穩(wěn)坐在自己腿上。伸出手給他揉著手腕。 賀可祁注意到他沒有完全隱藏的情緒,在等紅綠燈時候,伸長手擼了擼他的小腦袋。 秋天到了,厲年的長袖都在自己家里。但,現(xiàn)在帶賀可祁回家不是個好時機。 賀可祁心里咯噔一下,厲年的情緒燃燒點快要著了。 他就坐在商場的沙發(fā)上,看著向自己走近的人,提著大包小包一股腦放在自己腳邊。 挫敗與無力的心疼,戳著賀可祁的脊梁骨,瞬間不堪一擊,危如累卵,下落的好明顯。 去商場的路上,莫名的右眼皮跳動,讓他的煩躁點加滿。 賀可祁的嘴角停止了上揚,他及時變換了表情。 厲年敲敲他的手骨,“真有意思,不給你驚喜給誰?” 他維持著笑意看厲年付錢的背影,一種前所未有的疑惑到來。 他開始了運動。 到達一家狹小的咖啡店門口后,瞟了瞟里面的客人,確定還有位置后,他去旁邊商場停了車。 把厲年送到了一條老街那兒,看著在落日下模糊的影子,割傷了殘葉,懊惱了磚紅的墻壁。 衣服燒光了,只能出去買了。 雖然他們之間密不透風,可見的社交圈與生活軌跡不多加隱藏。 他一直注意著厲年的小動作,打開手機更加緊皺的眉頭,煩悶之時蹦出來的嘆息,微不可聞。 他現(xiàn)在想運動。 手機里,又是誰? “好,小叔送你?!?/br> 他移開目光,目視前方,往厲年神秘的情緒點處駛?cè)ァ?/br> 那人站在他的左側(cè),抽出一支煙。 他要把這,特殊的儀式,留在9.13日。 但,賀可祁知道,到現(xiàn)在為止,厲年都會掩蓋自己的情緒。 厲年拍拍他的手,“我自個兒。” “買完了,走?!?/br> 伴侶間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如若沒有交流那就修補不了裂縫。 厲年踢踢他的腳,但不見賀可祁任何動作,于是又踢了一遍。這回遭到了賀可祁反擊。 在出地下停車場的路上,在電梯里碰到了今天約見的人。 洗碗,拖地,擦墻,順便又擦了槍,走了點兒火,把房間里的男主人衣服都燒的半點兒不剩。 運動,是多么的暢快,性感,汗水與肌rou的碰撞,使人上癮! 到達咖啡店后,他要了一杯厲年最喜歡的油柑冰美式,在上飲品的時間段里聽著對面人的調(diào) “剛不讓我跟著。買啥了?又打算,給我驚喜?” 一向保持禮貌的他罕見的沒有做出回應,他點了下頭也算作打招呼。之后再無交流。 侃。 “可祈,別用這種表情對長輩?!?/br> 賀可祁嗤笑,全無對待長輩的樣子。他轉(zhuǎn)動無名指的戒指,一圈兒又一圈兒,在老唱片的循環(huán)中也加入了老成,與對面人的交談毫不費力。 “厲先生,我想請您,別再去光明胡同。陶老爺子年紀大,經(jīng)不起陌生人的言語打探。” 陌生人? 年長的沉穩(wěn)在這時體現(xiàn)的完整,厲和風抬手敲敲桌子,“可祈,我家閨女也夸過你,是個有想法有能力的年輕人。但今天單獨交談,卻不見得。” 賀可祁無所謂誰對他的評價,特別是,不重要的人。 “厲先生,我就一普通人。做一些小生意,生意人很明顯就是,見人說人話。對于您,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厲和風的面部表情瞬間垮掉,怒火沖天,但他不會動手。這個社會給人的自由機會大把,但他不是能隨心所欲的身份。 他需要,平和,或者說假裝平和。 賀可祁的游刃有余像是有生俱來,秉著自由性子的他在放松狀態(tài)下一股痞子味兒,斷著的眉毛彰顯著這一點。 他就是要,厲和風別把自己看太重。 他再次開口:“厲先生。如果堅持給厲年進行通話,我會直接把這個交流方式也給切斷。當然,他也會支持。換一個電話號碼不是難事兒,拒絕不想見的人也是,容易至極?!?/br> “我是他父親,” 賀可祁聽到這句自以為是的話語當即打斷:“沒有實質(zhì)關系,就不屬于?!?/br> 厲和風捋了捋頭發(fā),淡定的拿出來一個噴霧灑在臉上,像是在蓋一層面具。 這舉動惹得賀可祁生理不適。幸虧他沒陪在厲年身邊,油頭粉面的,教不出好東西。 厲和風放下噴霧,遞給賀可祁,“補水的。來一下?!?/br> 賀可祁緊皺的眉毛表示拒絕,待再想說些什么時,厲和風突然掏出手機給他看相冊。 “看年年,多帥啊。我的基因,多強大?!?/br> 屏幕帶來的沖擊是暫時的,賀可祁不需要緩沖的站了起來。 他的力氣相比之下可以戰(zhàn)勝厲和風,他搶過手機的同時出了咖啡店。 在刪除相片的時候,整只手抖得劇烈。 厲和風在跟蹤厲年,準確的說是跟蹤他們兩個。 惑,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他想要的是,他們分手。他想要的是,看似完美的骨rou??善?,兩個都不如他意。 厲年喜歡男的,厲筱俐喜歡女的。 這踏馬,不是斷后了嗎? 他終于被抽出了骨頭,軟的不成樣子,連連咒罵起來:“全都他媽的是狗,一個二個的不生不養(yǎng)都他娘的是變態(tài)?!?/br> 賀可祁搖搖頭,體會不到他扭曲的情緒。他將手機放在厲和風腳邊,隨即轉(zhuǎn)身,不留話語。 坐上車后,他放低座椅,躺在這兒打算睡一會兒。 一會兒,就一會兒。睡醒了,去接自家小豹子。 可當真是睡嗎? 他閉上眼睛,突然想到之前賀丘慕喜歡看的小說,里面的人物大多神通廣大,強大到能保護好所有人。 但他,除了家人之外想護的也就這么一個,卻也不如意。 一直循規(guī)蹈矩的合法好公民也有瘋狂的想法,幼稚的場景在腦中一閃而過。 他想,活在殺人也不犯法的時代。 但終歸是想想,也終歸是幼稚到底。 車上的新聞播報提醒著他時間,現(xiàn)在是2021年,現(xiàn)在,是他的31歲。 不是13,不是3,是不能犯傻的成人階段。 匱乏的水資源,貧瘠的精神土地,他強忍著不適到達了厲年在的地點。 在看到厲年從里到外越發(fā)清晰的體型,他下了車。 張開手臂,迎接優(yōu)渥的礦物質(zhì)。 厲年在看到賀可祁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想給他展示自己的成果。 他蹦進賀可祁懷里,透過路燈的殘影下,看清了賀可祁眉間沒散全的不爽。 “誰惹您了?” 賀可祁打開車門兒把他放了進去,系安全帶的同時輕松的開口:“太多了,首先是那個叫厲年的臭小子。您幫我教訓教訓?” 厲年挑挑眉,噔的一下把背包放到了前面。他歡喜的拍了拍,“猜猜,是啥。厲年那臭小子給你的?!?/br> 賀可祁順著他的目光也拍了拍背包,軟綿綿的一大坨,這是? “拉粑粑帶回來了?” 果不其然的遭到咒罵:“他娘的!”厲年大力的錘了他一拳,“老東西,拉粑粑也不給你,想得美你?!?/br> 賀可祁終于發(fā)出爽朗的笑聲,他低下頭啵了一下厲年臉蛋兒,“老東西占占您便宜?!?/br> 開路,光風霽月。 厲年下車后,腳步格外輕快。在前方牽著賀可祁的手做領路人。進房間以后換完鞋就蹲著幫賀可祁換,賀藝術家可謂是受寵若驚。 賀可祁故作驚訝的又開始演上了,一日一度的演技大賞馬上開始頒獎。 厲年先行去了客廳,在裝零食的冰箱里拿出巧克力,先喂給賀可祁吃。 上方刻著賀可祁的獨特,暈染的七色彩虹混為一體,在紅色與橙色上方刻了兩道凹進去的痕跡,意作斷眉,喚作賀可祁。 “來,頒個獎。獎牌兒?!?/br> 賀可祁不一會兒就吃了兩塊彩虹獎牌兒,吃完就被拉著坐在地墊上等待另一份獎項。 他從下午到現(xiàn)在的思緒起起伏伏,被厲年填滿的空隙叫囂著喜悅。自厲年住進來以后,沒享受過的氛圍紛至杳來,與世無爭的閑散也變了樣。 他想,因為厲年,一切都更好。 更好的是厲年,而不關乎于他所做的事情。 但厲年做了很多,比如在緩沖中戴到脖子上的東西。 賀可祁試探的抬手,在接觸到厲年期盼的眼神后,他小心的解了下來。 這是…圍巾。手工織的,圍巾。 他掩飾的“呦”了一聲,將喉間的不明情緒往下吞。 但情緒宣外,在他微紅的眼眶內(nèi),在厲年顫抖的食指尖,在心照不宣的擁吻間。 “小叔,我從第一回給美女送花兒那天,就試著學了。其實這玩意兒,挺好玩兒。沒啥寓意,就是看網(wǎng)上的都給對象織。咋樣,這…” 他停頓,拍了拍賀可祁臉蛋兒,覺得不夠又湊近啵了好幾下。貼著賀可祁的鼻尖兒自豪的發(fā)問:“不賴吧?” “真!不賴?!辟R可祁的語氣摻雜著獎勵,與格外的疼惜,像是在說“誒呦我大乖乖,快給小叔我嘴兒一個?!?/br> 厲年順勢躺平,枕著賀可祁的腿講故事。 “想織個七彩的,但想要戴出去,那場景。嘖,挺傻逼。就織這個,黑的,大氣,襯你。” 賀可祁揉著他的手附和,說什么就應什么。 “你織的就襯?!?/br> 厲年抬起頭,勾了他鼻梁,“挺會拍馬屁。這小賀兒?!?/br> “多虧厲老板賞識?!?/br> 厲年仰著頭暢快的笑了幾聲,隨后突然安靜下來。 “小叔,你還記得我說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