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時代仍有序幕
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 日子遛的極快,眼下到了中秋。 十四那天晚上“起立”門口兒舉辦了一場活動,門口兒聚集的人群有的是來看帥氣老板講話的,順便兒看看門口兒說唱歌手演出;有的是為了來吃一頓飯,邊走邊說著:“誒。今兒不要錢啊,老板虧了啊?!?/br> 要說虧是不能虧的,晚上算賬時候發(fā)現(xiàn)有的客人偷偷給了錢,二維碼擺在桌上也不知被閃光燈拍了多少下。 亮的晃眼,晃到人心坎兒里。 厲年將手機反扣在桌上,吸了一口空氣,這滋味兒,含著橙光的涼。他緩釋著嗓子眼兒里的不適,心里盤算著得弄成店里掃碼的功能,才放下心來。 賀可祁來接他的時候,員工已經都回家了。 賀可祁剛踏入店里,就被門口兒自動歡迎光臨的機器嚇一跳,關鍵是里頭的音兒還是他自己配的。 他愣了一下,還沒待嘲笑自己越長越弱的膽子,就感受到身后的氣息。 一只手放到他胸前,用力的揉搓,在帶著節(jié)奏的過程中,還沒有冷落身前早已挺起的兩點。厲年用力的按著,還不忘趴在賀可祁耳邊嚇唬他。 “把你的槍掏出來,不然老子弄死你!” 賀可祁舒服的嘆了口氣,他舉起雙手,意作投降,慢悠悠的轉了過來,含笑的雙眼中映著的都是厲年。 但這人不老實啊,手上投降,下頭直直的提著槍,就差上膛,給人打人一子彈。 厲年將他身上的變化都觀察的仔細,他故意壓著笑,“這么大一把槍,打我身上,還能活嗎。” 過度充沛的色欲總是能化作氣體無意識的傳染到他人,賀可祁沒捂住眼睛,將這旖旎一眼望到底,他妥協(xié)的放下了手,以最慢的速度放在了厲年身上。 勾著那股勁兒,拉出來再提上去,吊的人不上不下。厲年仰著脖子,難耐的眨眨眼睛,感受賀可祁舌頭的柔軟與靈活,穿行在脖頸與裸露的耳后肌膚處。 他終于忍受不住,將賀可祁推向了儲物間,賀可祁也順著他的力倒了下去。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手掌貼著縮了縮,這真尼瑪帶勁兒??! 厲年跨坐在他身上動來動去,舌頭也伸出來跟著畫圈兒,跟個溫順的討食寵物樣。 賀可祁伸手捏著他舌尖晃了晃,“來,喂小叔嘴里?!?/br> 一觸即發(fā),二人就著頭頂半亮不亮的光,跟今晚的月亮一同吟唱,發(fā)出的喘息就像醉酒,月亮聽到都嬌羞的藏起了腳尖兒,嘖,真麻啊。 像是為了湊這中秋節(jié)的熱鬧,二人前一晚奮戰(zhàn)到半夜,絲毫不累,厲年還能抱著方騫承跟在提了行李箱的賀可祁身后,歡快兒的去趕飛機。 他們決定中秋節(jié)這天去北京 賀可祁大手擋住他的屁股,不甘心的拍了拍,這小貨兒,真跟旁邊這人一模一樣了。 厲年以賀可祁的名義,做著慈善,以他的名字,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他是幸運的。 他們也是。 會吧,就像前段時間快遞來的捐贈證書一樣,賀可祁看到時,就很喜歡。 然后遭來一大一小的起哄:“干哈呀,多rou麻啊?!?/br> “對,麻?!眳柲旯肮胺津q承的衣服,心想這么喜氣呢,這小孩兒。 賀可祁聽到他說冷,將手臂上橫著的大衣為他披上,緊了緊領子,自然的眨眨眼皮兒,“好看。” 這景象,你能想象嗎? 賀可祁就著墻壁上的細光,輕輕的上了床,閉上眼感受身邊淺淡的呼吸,分為兩處,是分開卻又能重合的,那種親近。 酒店自帶的香氣是溫和的,很符合賀可祁的心境。這次急匆匆的旅行,又或是說一個埋在心底的任務,來了一天就要走了。 要說咱方長官真是深藏不露,能聰明的他是一點兒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坐上飛機不是吃就是吃的,吃了還是吃,吃了他還不拉。 賀可祁對著前臺微笑的點點頭,“抱歉啊?!?/br> 每當身邊的風聚集一些,厲年總能不自覺的慢了下來,無意識的說上一句,“有點兒冷。” ,帶著陶老爺子,帶著承承。 他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 “干爸,”方長官提著小手堵上鼻子,“我屁屁唱歌兒了?!?/br> 他看著跟著偷笑的厲年,還故意吸了吸鼻子,“嗯,真香?!?/br> 他伸長手臂,將兩人摟的嚴實。 厲年睜開眼與對面的賀可祁困難的對 于是下了飛機后,好不容易趕著蹄子到了酒店,還沒等辦入住,就聞到一股芬芳。 不是不愿意多待,而是一些情況不允許,比如說此刻發(fā)到他手機的短信:——明天,八點。 明晚,就是明晚了,厲年,會喜歡,嗎? 進了房間后,仨人就一起搶著去了洗手間,方騫承被厲年抱著跪在臺子上,仨人對著鏡子一起刷牙。 卻不等做一個囫圇夢,鬧鐘就響了。 或許老爺子還拎著酒壺跟在旁邊兒,等厲年不小心走得快點兒就能受到一句:賴貨兒走那么快? 遠看是仨人,近看,那就不知道了。 抱啥歉啊,人類幼崽誰不喜歡啊,放個屁都是香的,(這是真的,我作證?。?/br> 視著,cao,真踏馬困啊。 再次支撐不住眼皮兒合上去之前,中間的方騫承突然騰空跳起。 小腳打了個轉,做超人飛天的姿勢立在中間,“干爸,小干爸,去天安門啦!沖!” 厲年緩沖的眨眨眼,唉,是啊,沖! 沖他大爺?shù)模柲昱阒津q承玩兒“搶第一”的游戲,在洗手間里一個比一個快。 賀可祁無奈的跟上,對著暖色燈光,就覺得這日子,挺有盼頭的。 天安門升旗五點多,裹著夜間的涼氣他們出發(fā)了,厲年緊緊外套,將包里老爺子的照片兒與自己的距離拉得更近些。 爺,看升旗了,替您跟程俊哥好好兒敬個禮。 遠遠的遙望國旗,厲年眨眨眼,升旗臺下方似是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招手。厲年透過晨間半掩的面龐看見了一場皮影戲,有人牽著線繩給四肢添上存在。 厲年親眼看著,有人撕開了棉布,他望見皮影人的輪廓刻滿了一層光,人,就活了。 那人蓄滿鋒芒的雙目死死盯著那一抹紅色,晨暈席卷他的發(fā)絲,他站的筆直,仿佛國魂刺入他的骨髓中流淌,如若把這根刺拔了,那他就倒了。 厲年被歌聲卡的開不了口,他在心里默念三遍: 陶程俊,萬歲; 人民英雄,萬歲;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 賀可祁察覺到他的情緒,往他身邊貼了貼。 旁邊人還是挺多的,大概都是秉著特殊日子的信念,圖個團圓。 賀可祁抓緊手里的相框,陶建國同志在他們的前方,隔著一層玻璃,皓皤依舊,但卻滿面榮光。 懸著的上方流照著光彩,在這清冽卻又灑滿暖意的場所,天將破曉。 “看日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