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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身形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樣,但是一雙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他赤/裸著身體正趴在一個成年男子的尸體上,手上正握著他的心臟一口一口得吃著。瑩白的皮膚上都是血,大半張臉都被猩紅沾惹,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舒樂覺得這小孩現(xiàn)在看他們的眼神大抵和看那具尸體是差不多的,都是看食物的眼神。 扶楓抱臂看著那小孩,又看了看那具尸體,嗤笑一聲:“被自己練出來的東西殺了,也算是罪有應得了?!?/br> 小孩起身往后縮,顯然是知道自己不能打贏他們。 “行了,殺了它,我一把火燒了個這里去去晦氣!”扶楓抖了抖刀。 燕回舟攔住她,“這里是皇陵,你真的要一把火燒了這里?” 呃......舒樂想要是扶楓真想燒了這里的話,大概率也會推鍋給地上躺著的那個家伙。 她見那小孩雖然害怕的用手臂將自己的頭抱了起來,但是它的眼睛卻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甚至非常的淡然。 舒樂走到它面前,看著它問道:“想出去嗎?外面有比這個更好吃的東西?!笔鏄分噶酥改鞘w。 小孩似乎聽懂了,順著她的手看了看尸體,然后看了看她,最后點了下頭。 “能聽懂我們說話?”扶楓詫異道,方才出去的那些怪物沒有一個像這個小孩一樣,有自己的意識。 “想來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毖嗷刂蹚膬ξ锬依锾统鏊液鸵路?,遠遠地扔給他,然后說:“用水清理一下血,然后穿上衣服,跟我們走?!?/br> 小孩很聽話得按照燕回舟說的做了,然后爬著將衣服穿了起來。 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個小孩從小生活在這里,沒有人教他們說話,也不會有人教他們走路,所以那些小怪物的腿才那么短小,顯得發(fā)育不良。 舒樂和燕回舟還沒有悲傷太久,扶楓一刀斬斷了這個孩子的脖頸。 “你在做什么!” 扶楓毫不愧心道:“渡人?!?/br> 她的刀上還留著方才那個孩子的血,嘴上卻說著佛家的話,諷刺得很。 “這個孩子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意識!” “然后呢?”扶楓冷冷的回望著燕回舟,“這個孩子吃過人!你看他的眼睛,你看他的腿,你能保證他可以在正常的世界里生活好?你也說了他已經(jīng)有了自我意識,你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嗎?你能保證你教得好這個孩子?” “那也要試試?!?/br> “試試?拿什么試?拿人命去試嗎?”扶楓將刀身上的血擦干凈,“我不會讓你用我的子民的血去試這么危險的東西的。燕回舟,收起你那泛濫的憐憫心,你要是真的慈悲為懷就去恩潤寺做個和尚好了。” “他不能做和尚?!笔鏄窋r住燕回舟,“我和他還不清不楚的呢,他得先給我一個說法?!?/br> 燕回舟望了一眼舒樂,大有“這個時候你在跟我說這個?”的意思。 扶楓翻了個白眼,“燕回舟,如果犧牲你可以救很多人,你愿不愿意犧牲?!?/br> 燕回舟看著舒樂,她曾經(jīng)就是這么做的,如果換成他,他大抵是沒有勇氣,但是他可以試著去這么做。 如果成神和死亡非讓他選一個,他會選擇死亡,將成神的路還給舒樂。舒樂就是他的道,他的光。 “我會?!毖嗷刂壅f。 “既然你可以為了一些毫無想干的人選擇去犧牲,為什么他不可以呢?”扶楓余光看著那個孩子掉落的頭顱,“他已經(jīng)習慣了將人類當成食物的日子,回不去了,為了那些無辜的人,犧牲一下沒什么的?!?/br> 舒樂抬腳往后退了幾步,不想踩到那孩子的血,她的記憶中,“神”一直都是這么做的。為了更多的人活著,神會殺掉一部分的人去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所以她沒辦法站出來指責扶楓的“殘忍”。 扶楓的“殘忍”是雙面性的,她如果對這個孩子仁慈,將他帶出了皇陵,若是他改不掉自己的習性,那么扶楓何嘗不是對外面那些可憐的凡人的“殘忍”。 燕回舟不再說話,他沉默的蹲下腰撿回自己的水囊。他并不能完全的理解扶楓的思路,但是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是扶楓身為帝皇的權(quán)衡之道,她要為自己的子民去考慮,而不是為了躺在地上的這個吃人的怪物去考慮。 從他被抓到這里經(jīng)受改造的時刻起,他就不再是扶楓的子民了。 出了皇陵,正陽派的兩個弟子正在給趙元和輸送靈力,趙元和的面色看上去好了許多,但還是很虛弱。 舒樂想起以前別人說的有關(guān)趙元和的傳聞,說他曾出身一個殺手組織,在里面是最小的殺手。 “趙元和,你以前在這里長大嗎?” 這座皇陵趙元和不曾踏足過,但是他走到這里,結(jié)界中熟悉的壓迫感讓他窒息,他很小的時候從有記憶開始,就在一個人吃人的地方長大,不過很幸運的是,他的靈脈比較出眾,那些人舍不得拿他當養(yǎng)料,于是單獨養(yǎng)著,想將他培養(yǎng)成一個殺人兵器。 可惜機緣巧合下,他被正陽派的長老所救,將他帶回了正陽派,教他說話,叫他識字,教他倫理道德。 他以為自己忘卻了曾經(jīng)地獄一般的記憶,可惜他的身體還幫他記著。 趙元和將自己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與他們說了,說完后他舒了口氣,好像曾經(jīng)壓在他心上的一塊石頭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