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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城的人口味清淡,明意有些懨懨:“那就勉強(qiáng)吃點(diǎn)吧。” 荀嬤嬤應(yīng)聲,正要下去,又被她拉住袖子:“有黑糖話梅啵?做開胃的點(diǎn)心?!?/br> “有?!?/br> 明意點(diǎn)頭,吸吸鼻涕:“再要些單籠金乳酥?!?/br> “慕星菜系里蝦炙是好吃的?!?/br> “桂花魚不要刺,鹿筋煨軟一點(diǎn)、糯一點(diǎn),再要一碗甜雪面?!?/br> 荀嬤嬤:? 您管這叫勉強(qiáng)吃點(diǎn)? 她哭笑不得:“姑娘不難受了?” “難受呀,所以嬤嬤陪我吃吧?”明意兩眼水汪汪地望著她,扁嘴,“大人都不陪我?!?/br> 荀嬤嬤是想拒絕的,府里沒這個規(guī)矩,總歸是待不久的人,她也不想跟人生了感情??墒敲媲斑@姑娘小小巧巧的,委實招人喜歡,加上她點(diǎn)的菜還都是她愛吃的。 罷了,她點(diǎn)頭:“老奴去去就來。” 明意乖巧地等著,飯菜都上齊,她就一邊吃一邊問:“大人素日里都喜歡做什么呀?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學(xué)了討他歡喜的?” 荀嬤嬤搖頭:“他若喜歡你,你做什么他都?xì)g喜,不必再做別的?!?/br> 言下之意,一旦他不喜歡了,做什么也無用。 明意苦惱地咬了咬碗沿:“我在內(nèi)院跟嬤嬤學(xué)了琴棋書畫,但感覺都用不上?!?/br> “大人是斗者,一直醉心修習(xí),只有得空的時候會聽聽曲賞賞舞?!?/br> 她點(diǎn)頭,又耷拉了眉梢:“書房是不能去的吧?我下次再也不去了?!?/br> “別院書房倒不是什么禁地。”荀嬤嬤吃著鹿筋燉得剛好,心情愉悅,也就多說了一句,“往后姑娘若有福分去主院,那書房才是去不得的,不管是誰,自行闖入都會丟命?!?/br> 敢情這地界還只是他在外頭的宅子? 明意嘴角抽了抽。 狡兔三窟誠不我欺,這么大的院子,居然還只是別院,那他的主府得有多大? “對了,大人先前吩咐,將庫房鑰匙交給你?!避鲖邒叩溃斑@院子里的賬,往后就歸姑娘管?!?/br> 先前明意還納悶?zāi)?,紀(jì)伯宰這樣的新貴,身家大著呢,怎么就那么輕易地交給她這個小妖精來管,原來說的只是這個別院里的賬,那還真是把她當(dāng)了不給工錢的賬房。 不過,錢這東西,光是看著就讓人高興,她也不介意接手這活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于是吃過飯,明意就開始看賬,舊賬本堆得老高,她只能先粗略看看今年的。 荀嬤嬤給她點(diǎn)了燈,剛想陪她坐會兒,就聽得外頭響起兩聲奇怪的布谷鳥叫。 第11章 不會武 布谷鳥一般是在春末夏初才開始叫,這才初春。 荀嬤嬤愣了一瞬,飛快地垂眼,對明意道:“老奴還要去后院看藥材,就不陪著姑娘了,姑娘自己當(dāng)心?!?/br> 作為吃她一頓飯的回報,她特意把最后兩個字咬重了兩分。 然而,明意這沒心沒肺的傻姑娘,正朝著賬目上巨大的開銷瞪眼,聞言只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就繼續(xù)嘀咕:“什么胭脂要三十兩銀子呀,金子磨的也沒這么貴,大人別是讓人坑了?!?/br> “給我做的那些衣裳竟要二百兩?天哪,我別穿它們了,它們穿我吧?!?/br> “喝個酒居然要花五百兩,是把酒樓一起喝了嗎?” 嘰嘰喳喳的,毫無防備。 荀嬤嬤搖頭,輕手輕腳地離開,關(guān)上了門。 屋子里只剩下明意一個人的絮叨聲,和漸起的風(fēng)聲。 似是要下雨了,風(fēng)吹得窗戶紙嘩啦啦地響,明意看完幾頁賬冊,一邊揉脖子一邊嘀咕:“窗戶怎么沒關(guān)?” 她起身,繡著金絲喜鵲的裙擺一掃,伸著手就去拉支窗戶的細(xì)木棍。 就這一瞬,一根如牛毛針擦著她的手背飛進(jìn)了屋子里,又快又準(zhǔn)地扎進(jìn)墻上掛畫里仕女的眼里,殺氣十足。 明意愣了愣,茫然地低頭:“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掉了?” 她連忙摸了摸自己發(fā)髻上的朱釵,又捏了捏腕上玉鐲,發(fā)現(xiàn)都在才松了口氣。 一點(diǎn)習(xí)武者的本能反應(yīng)都沒有。 四周靜了靜,明意關(guān)上了窗。 她從容地坐回書桌前,正要繼續(xù)翻賬本,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個黑衣人。 黑頭巾,黑長袍,黑眼睛,那人就站在她桌前不遠(yuǎn)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明意嚇得尖叫,花容失色地跳了起來,倉皇地躲去了椅子背后。 黑衣人亮劍,絲毫不客氣地朝她刺過去。 她愕然地盯著那劍尖,像是嚇傻了一般,都忘記躲,任由劍鋒從她臉旁擦過去,脖頸上才后知后覺地被這殺氣激起一層顫栗。 “你,你。”她哆哆嗦嗦地緩緩挪開脖子,“你是誰啊?” 這么愚蠢的問題,只能是慌了才能問出來的。 黑衣人微哂,這姑娘一看就不會武,也不知道叫他來做什么,紀(jì)伯宰眼神那么毒的人,難道看不出來? 他收回劍,轉(zhuǎn)身就越窗而出。 明意驚魂未定,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想起來朝外喊:“來人呀,來人呀!” 荀嬤嬤循聲而至,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姑娘怎么了?” “有刺客!”她激動地比劃,“一個黑衣人,就這么旁若無人地進(jìn)了屋,剛剛差點(diǎn)殺了我!” 荀嬤嬤垂眼:“怎么會,這院子里守衛(wèi)森嚴(yán),姑娘別是看花了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