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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鞋踩在灰黑色的石板上,沒跑幾步就逐漸慢了下來。明意抬頭,正迎上對面飛馳而來的鳳駕。 第73章 沒有元力一文不值 嘴角一抽,明意站在原地想,這條宮道怕是從來不曾這般熱鬧過。 多大點事啊,也值得堂堂司后親自來一趟? 來就來么,還來得很急,平日里端著架子走路的婢女們眼下一個個健步如飛,那馱著鳳駕的從獸也跑得齜牙咧嘴的,活像是要直接沖過來壓死她。 她下意識地就往旁邊靠了靠。 好在,儀仗及時地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就聽得司后一聲怒斥,“一群廢物,叫你們辦個事都拖拖拉拉的。李全,本宮在這里看著,你親自去動手!” “是!” 司徒嶺連禮都沒來得及行,就見一個內(nèi)侍翻手化出一道青綠色的元力,直沖明意而去。 這元力未見得有多高強,但眼下足以取一個柔弱舞姬的性命。 明意抬眼,感覺四周的嘈雜聲突然都遠去了,眼前的青綠色在一點點放大,前頭的奴婢們抱頭躲避,遠處的司徒嶺白了臉朝她伸出了手,后頭鳳駕上的司后冷眼睨著她,又慌張地瞥向路的另一邊。 另一邊有什么呢,她來不及看了,青綠色的元力沖刷過來,驟然將她淹沒。 *** 明意從懂事開始就被寄予了極大的希望。 她有這天下最紅最正的經(jīng)脈,代表了最高最強的元力天賦,她的母妃憑借她被晉司后,她的親戚宗族都因她而升官發(fā)財。 她的父君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不能輸。” 不能輸,所以從小給她請最嚴厲的教習,三歲便讓她開始練斗術,刮風下雨不歇,生病喪事不休,她連一次生辰都沒有過過,更別說有任何的時間玩耍。 她的教習最喜歡罵她廢物,失誤是廢物,喊累是廢物,打不過成年的斗者也是廢物。 她的母后要的東西很多,要她贏下比試替舅舅討官職,要她贏下比試替姨母討佳婿,要她贏下比試好讓她在后院能設宴炫耀。 她的父君要的東西也很多,要她元力強大到能震懾別的主城,要她折殺別的城池的繼承人,要她年年帶著朝陽城躋身上三城。 所以明意一直覺得,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替他們贏比試。她被人羨慕、尊敬和稀罕都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因為她的經(jīng)脈和元力,以至于失去元力的那一天,她覺得所有人都拋棄她是一件理所應當?shù)氖隆?/br> 但是,那不代表她想死。 她還有好多事沒做過,想去看二十七說過的大漠落日,想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想試一下如果沒有元力,她只做她自己,會不會有人愛她。 然而,事實證明,沒有元力的時候,別人別說愛她了,連讓她活下去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沒有元力的明獻,一文不值。 *** 青綠色的元力沖刷過去,周圍花圃里的花都瞬間爛成了泥。司后滿意地下了鳳駕,急急地朝另一條路走過來的大司行禮:“妾身該死,竟驚動了司上?!?/br> 大司滿臉怒意,過來就拂開了她的手:“這是什么日子,你竟在宮道上殺人?” 司后抿了抿唇:“妾身只是在處置私逃的婢女?!?/br> 大司臉色難看,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的紀伯宰,語氣更重:“正想問你,紀府帶來的舞姬哪里去了?伯宰尋了半晌也未得見?!?/br> “妾身不知?!?/br> 李全那元力厲害得很,人估計都只剩骨頭渣子了,咬死不認就無妨。 司后委屈地垂首:“司上就為著一個舞姬,對妾身發(fā)這般大的怒火。” 大司氣了個夠嗆,這新司后容貌過人,但眼界實在太小,不知道顧全大局,方才他收到消息說她親自離席就為處置明意,立馬就跟了過來,誰料還是沒趕上。 若是尋常舞姬,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明意何等重要,還牽制著紀伯宰呢,她這一動手…… 等等,她這一動手,旁邊的紀伯宰為何沒有絲毫異樣? 大司下意識地看向司徒嶺。 司徒嶺還盯著那一團青綠色的元力出神,捏著萬花筒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察覺到他的目光,他轉(zhuǎn)過頭來,正待開口,旁邊那團青綠色的元力就突然如琉璃一般炸裂開來。 “司上小心!” “娘娘小心!” 一眾內(nèi)侍反應迅速地立起了護盾,卻還是被飛濺的元力碎片撲了個滿懷。紀伯宰拂袖掃開朝他飛來的碎片,就見明意從眼前一閃而過,飛到司徒嶺跟前,替他將碎片都拂開。 繁復的宮袖揚起又落下,竟是用了些慕星城特有的斗術。 他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臉。 還是那張姣好的臉蛋,眼含三分媚,眉藏五分情,可她身段利落,手勢嫻熟,分明就是個斗者。 “這,這是什么東西?”李全被驚著了,尖著嗓子道,“她有元力?” 還是同他一樣的青綠色的元力?! 大司和司后也撥開禁衛(wèi)朝明意看過去。 會元力的女子,那可比五條腿的蛤蟆還稀奇,雖然只是青綠色的元力,但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明意收了手,立馬就惶恐地跪了下去:“大司恕罪,奴并非有意隱瞞?!?/br> 大司有些沒回過神,沉默好半晌才問:“你在何處學的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