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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 替他攔住這一擊,她就將他身子掰過去面對敵人:“別分神!” “是!” 新草城的人不弱,先失一人的情況下也打得楚河他們有些應付不來,好在紀伯宰一力撐住三個人,他們幾個對付一個人,終于順利將人淘汰。 剩下三人紀伯宰沒留情,玄龍卷住他們的rou身,一鞭子元力甩過去,三個人的后頸全中招。 “快走。”明意看了一眼他們的傷勢,“先找個地方休整?!?/br> 雖然是被暗算了,但斗者一進場地就是要戰(zhàn)斗的,并且出于磨礪考慮,秦尚武一直在后頭站著沒有動手,只安靜地觀察他們。 他發(fā)現(xiàn)明意有超越常人的全局觀,連紀伯宰都有無暇顧及隊友的時候,但她不管在做什么,都始終能知道身邊的人是什么狀態(tài)。 這得是一個習慣了照顧全隊的人才會有的本事,可她一個女子,怎么會照顧全隊?就算是鑄器師,在隊伍里也是被人照顧的才對。 帶著疑惑,他跟著他們躲去了一顆大花樹的樹洞里。 明意一落下護盾就扭頭對楚河道:“你手上那傷得包扎,等會再戰(zhàn)傷口裂開會讓你分神?!?/br> 楚河伸出手,手肘關節(jié)上確實有一道一尺長的傷,還流著黑血。 紀伯宰抬手擋住她的動作,蹲下來淡聲道:“這是尾針毒,我來吧?!?/br> 說著,掏出一包解毒粉倒上他的傷口,再親手給他包扎。 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疼得楚河齜牙咧嘴的卻不敢叫喚,只能沒話找話分散注意:“大人竟隨身帶著藥粉?!?/br> 秦尚武將目光從明意身上收回來,輕笑:“伯宰除了元力過人,也擅解毒,身上總有這些玩意兒。” 原覺得他這是不務正業(yè),但眼下看來,也挺有用。 傷口包好,明意放出幾枚神器去探路,她做的神器小巧靈活,在草地上飛梭極快,途中遇見幾個別的城池的人,都順利躲開了攻擊。 然而,在路過一片牡丹花叢的時候,一把峨眉刺飛快起落,精準地刺穿了她的神器。 樹洞里的明意一驚,臉色慢慢蒼白。 “怎么?”紀伯宰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她,“你也傷著了?” “我,我想出去?!彼碜佣加行┌l(fā)抖。 “這怎么行。”羅驕陽搖頭,“慕星本就被他們看不起,再臨陣脫逃,傳出去可太難聽了。今日就算敗了也不能退縮啊。” “是啊。” “你看見誰了?”一片嘈雜聲里,紀伯宰輕聲問她。 明意抿唇,沉默半晌才低聲對他道:“朝陽城是雍王帶隊,隊里的人全是……以前跟著明獻的人?!?/br> 其余幾人聽得一頭霧水,雍王怎么了?雍王才十七歲,元力也平平,有什么好怕的。至于那些朝陽城以前跟著明獻戰(zhàn)斗的人,說白了,厲害的是明獻,他們那些人換個城池待著都不一定能進上三城。 但紀伯宰聽明白了。 那些人每一個人都很熟悉她的模樣,會認出她,不管是臉還是身形,她藏不住。 可眼下這情況,他們想離開也無法離開,要出去除非是她被人劈中后頸。 想了想,紀伯宰道:“我們?nèi)フ蚁乱魂犎??!?/br> 樊耀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忍不住提醒他:“我們一個隊伍要應付這么多個隊伍,若沒有鑄器師和神器,今日真的很難全身而退?!?/br> 況且,明意有的不止是神器,還有他們沒有的經(jīng)驗。雖然不知道這些經(jīng)驗是哪里來的,但對于第一次戰(zhàn)斗的他們來說,十分重要。 紀伯宰擺手:“走?!?/br> 幾人皺眉跟上。 明意腦子里有些亂。 她與雍王見得很少,雖為兄弟,但畢竟同父異母,不算親近,偶爾見一面,都是雍王遠遠地在對她行禮。 每天忙著修習,她也不在意雍王怎么看她,直到那場六城大會之前,雍王突然來找她,說這么多年都活在她的陰影下,因為她的存在,他受盡了苛待和責備。 他說到最后,幾乎是歇斯底里,一雙眼看著她,眼底根里都透著恨。 當時的明意是很不理解的,畢竟她也只是在過自己的人生,不知道做錯了什么。直到毒發(fā),她看見了自己母后眼里那看廢物一般的失望和痛恨的眼神,這才明白,雍王可能這么多年都是在這樣的眼神下長大的。 同樣作為父王的孩子,雍王實在過于平庸,但若沒有她,他也能算個正常的孩子,所以他把怨恨都堆在了過于優(yōu)秀的明獻身上。 如今再遇見雍王,這個弟弟可能不會放過她了。高高在上的朝陽城也參與這一場不那么光彩的圍殺,為的可能不是紀伯宰,而是她。 明意不想跟他們打,她只想在飛花城吃吃玩玩,攢夠了錢就去下一座城池里買宅子。 心慌意亂之中,一道冷箭射過來,堪堪與她的側臉擦過。明意下意識地躲,但有人熟悉她的習慣,第二箭預判了她躲的方向,正中她的肩骨。 紀伯宰被側面突如其來的攻擊分了神,再回頭時,箭已經(jīng)沒入了明意的血rou,在她天青色的袍子上慢慢綻開一朵血花。 眼眸一凝,他將自己的黑色護盾落在了她四周,而后飛身直沖箭來的地方去。 “小心!”明意終于回神,咬牙看了一眼這箭羽,沉聲對紀伯宰道,“他們?nèi)诉h攻,兩人擅近戰(zhàn),近戰(zhàn)在大花樹西北方向三步遠的石頭后面,遠攻在大花樹和梨樹的樹冠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