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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伯宰沒理他們,踩著飛劍上前,將明意從蛋殼里拉了出來。 “你怎么突然——” “快贏!”她抓著他的手,眼神灼灼,“快贏下這場比試,然后我跟我走!” “……” 從未見過她這么炙熱的眼神,仰頭望著他,眼里全是他的倒影。 紀伯宰心口跳了跳,不自在地別開頭:“知道了?!?/br> 明意接過他們手里的神器,一邊帶著他們轉(zhuǎn)移,一邊飛快地替他們修補。 “這手法也太熟練了?!蓖忸^正席上的師長們又一次齊刷刷地看向佘天麟。 佘天麟樂呵呵地道:“青云代有人才出,這小子天賦不錯?!?/br> “光靠天賦沒人教怎么可能這么厲害。”左平死死地盯著他,“佘師長別是另外收徒了吧。”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佘天麟嚴肅起來,一拍桌子就指天,“老夫發(fā)過誓,這一輩子就只收明獻一個徒弟!” 收得多好啊,瞧瞧那修補的手法,跟他如出一轍。 幾個師長都欲言又止,憋屈地將話咽了回去,然后繼續(xù)看。 別的鑄器師要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修半天的上等神器,她摳著軟鐵幾下就擺弄好了,用元力一鑄,光潔如新。 原本已經(jīng)是彈盡糧絕的慕星城隊伍,眼下就跟復活了一般,重新斗志昂揚。 “這樣不行?!敝鹪鲁堑娜嗽诎堤幙粗?,低聲商量,“先打掉他們的鑄器師,那鑄器師本就帶傷,比別人都要好對付。”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于是接下來狹路再相逢,他們都優(yōu)先攻擊鑄器師。 但是,誰能告訴他們,為什么攻擊別人紀伯宰都還只是幫著擋一下,但一對準那鑄器師,他就跟煞神似的,不但擋攻擊,還要反過來攻擊出手的人,元力強盛得像是想把人弄死。 幸好逐月城帶隊的人眼疾手快先一步把隊友劈暈淘汰,不然還真擋不住他那一下。 “他也意識到了鑄器師的重要了?”樊耀高興地嘀咕。 楚河搖了搖頭:“也許只是單純因為那是明姑娘?!?/br> 笑話,他們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人這個關(guān)頭還在意兒女情長?樊耀不信。 下一瞬,紀伯宰就將明意背了起來,冷聲道:“我最討厭人身上有疤了,你這么折騰必定是要留疤的?!?/br> 明意都沒心思搭理他,只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他還自顧自地道:“罷了,回去看看還有沒有靈藥能用。” 樊耀:“……” 他們剛剛受傷,身上不知道多少條口子了,怎么也沒見他說要找靈藥? 無恥! 不過,有了明意,他們不但神器能用,士氣也恢復了不少,一路打過去,竟是順利站到了冥域里的月光下。 蒼雪城頗為與世無爭,抵達了月光附近也沒有對他們出手。逐月城倒是殘存了幾個人,但看紀伯宰一副“我的人很著急想出去,我也很著急想出去,你們誰來誰死”的模樣,他們決定保留實力,目送他們離開冥域。 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竟就這么扭轉(zhuǎn)過來了,明意站在月光下也沒閑著,趁著那兩個城池沒來得及反悔,給月光所在地盤的四周放滿了陷阱神器,從地上到天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 銀色的軟鐵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綠色的毒針在其中隱約可見。 正席上的薄元魁實在沒忍住,扭頭看著佘天麟道:“這都是您當年的得意之作?!?/br> 佘天麟摸著黑白的頭發(fā)就笑:“啊,是嗎,哈哈?!?/br> 哈你個頭啊,給慕星城偷偷培養(yǎng)鑄器師是怎么回事?當年分明說只效忠于朝陽城,不愿接受別的城池的學子! 一眾師長都氣得夠嗆,但這人死不承認,他們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等著時辰到了,慕星城奪魁離開冥域。 “今年的慕星城確實很有實力?!弊笃狡沧欤跋麓舞T器師若是不遲到,我們其他城池怕是連一戰(zhàn)之力都沒有?!?/br> “是啊,有紀伯宰在……嗯?紀大人人呢?” 正是比試之后的陰陽怪氣環(huán)節(jié),眾人抬眼一看,慕星城那幾個人居然都跑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秦尚武對著他們笑道:“他們方才就說想如廁,硬憋到現(xiàn)在也是不容易。各位稍等片刻,繼續(xù)看看后頭的隊伍吧,哈哈?!?/br> 哈什么?。∵€剩一個逐月城和一個不爭不搶的蒼雪城,有什么好看的! 眾人吹胡子瞪眼,但左一個佘天麟右一個秦尚武,都在傻笑,一問三不知。 紀伯宰背著明意踩著飛劍往回趕,邊趕邊問:“那是你什么人?” “不知道,但可能很重要?!敝酪呀?jīng)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明意眼眸都暗了下去,嘴唇緊緊抿著,手指也死死捏著他的衣襟。 感受到了她的情緒,紀伯宰垂眼:“不用擔心,只要沒死透,都能有法子救回來?!?/br> 哪怕用元力強行筑起他的經(jīng)脈心臟,也能撐到言笑趕來。 然而,等他們回到院子里的時候,那里頭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連腳印都沒留下。 明意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眼眸突然亮了亮:“沒有血跡?!?/br> 紀伯宰道:“朝陽城的人行事縝密,也許是換個地方殺也不一定?!?/br> 明意:“……” 楚河捅了捅紀伯宰的胳膊,咬牙道:“您平日挺會哄姑娘一人,這說的都是什么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