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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走兩步,身后就有人跟了上來。 “你先前還說要給我做牛做馬報恩,怎么一轉(zhuǎn)眼連等我都不等?!奔o伯宰大步跨到她身側(cè),微微皺眉。 明意回頭看了一眼,失笑:“他們都是來等你的。” 先前大殿上沒有吵出個結(jié)果,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紀伯宰既然來了這里,就一定得想辦法讓他留下。 然而,面前這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帶我去吃你覺得好吃的東西?!?/br> 明意停下步子,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大人這話當真?” “這有什么不當真的,你帶路?!?/br> 面前這人突然開懷一笑,眼波盈盈地點頭:“那大人可要都吃完?!?/br> 紀伯宰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但轉(zhuǎn)念一想,朝陽城的菜系不就是偏辣一些,辣椒他在慕星城也吃過,應該沒什么問題。 然而,當他在芳華筑坐下,看見滿桌子艷紅色的時候,嘴角還是抽了抽。 “這就是你覺得好吃的?”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辣椒起來,他不敢置信,“辣椒炒辣椒?” “里頭有雞rou,您再翻翻?!泵饕馀d奮地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朝陽城的菜十分下飯,往常她訓練完之后最高興的事就是可以就著菜咽下兩碗飯,在慕星城吃得清淡,嘴里怪沒味兒的。 就著辣味兒吃了半碗飯,明意抬頭,才發(fā)現(xiàn)紀伯宰還在對著筷子上那紅彤彤的雞rou丁出神,表情甚是猶疑。 她輕笑:“吃不慣可以換點別的。” 紀伯宰擺手,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將rou放進了嘴里。 然后明意就看見他的臉慢慢漲紅,原本清俊的面容紅得像是懷春的少年,連那雙極為深沉的眼里也涌上了水光,像墨玉落了清池,一時柔軟。 該說不說,拋卻所有的雜事之后,紀大人的美色還是值得一看。他看起來想咳嗽,又強忍著,天青色的衣襟緊緊貼在胸口,微微顫動,薄情唇泛上了瀲滟紅,有些無措,又怪讓人想欺負的。 明意忍不住端了茶水遞給他。 紀伯宰沒接,只就著她的手湊上唇來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一雙眼往上看著她,三分嗔,七分無奈。 心口一跳,明意別開了臉:“我讓人給你換幾道菜來?!?/br> “不必,就是想嘗嘗你愛吃的?!彼畔卤?,輕輕嘆息,“只是沒想到你這火辣的脾氣竟當真是被辣椒養(yǎng)出來的?!?/br> 話說得怪曖昧的,明意看了他一眼,覺得面前這人頗有色誘她的意思。但轉(zhuǎn)念一想,剛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他怎么可能還有心思談情說愛,一定是她多想了。 于是她重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邊:“洗一洗再吃?!?/br> 紀伯宰莞爾:“你倒還會關(guān)心我。” “大人剛救了我的命,如何能不關(guān)心?!彼崎_視線,“快吃吧,吃完早些休息?!?/br> 他點頭,吃完卻沒早早休息,而是出去了一趟。 明意沐浴更衣回到房里的時候,就看見桌上擺著一串鮮艷欲滴的糖葫蘆,并著一塊手指大的金子。 哭笑不得,她問床上的人:“這是做什么?” “獎你今日護我之功?!奔o伯宰躺在床內(nèi),頭也沒回,“我這個人,賞罰一向分明。” “也不必,我本就欠著大人的。”雖然很喜歡這兩樣東西,但明意還是放了回去,收不得,收了今日種種就不叫還債了。 紀伯宰也沒再多說什么。 兩人各蓋一床被褥,同榻而眠,中間卻隔得老遠。 第二日清晨,明意收到消息,明安以罪論處流放之刑,言司后被貶為嬪,遷居清幽殿。 這兩個人都沒有丟命,但流放出去,有的是人能殺了明安。 明意坐在妝臺前發(fā)了許久的呆,覺得自己該救他,但眼下又實在沒什么好的辦法。朝陽城有朝陽城的法度,她現(xiàn)在連朝陽城的人都不是,更遑論替人求情。 紀伯宰從她身后走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她疑惑抬頭,卻只看見他往外走的背影:“在這兒待著,哪里也別去?!?/br> 門外還有人在蹲著紀伯宰,但這一次他沒走小路避開,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紀大人?!碧旃龠B忙朝他行禮,“我們大司想見您。” “帶路。” 許是沒想到今日他會這么輕松地答應,天官大喜過望,立馬引著他去了正殿。 明禮連朝會都沒開完就疾步走了過來,進門看見紀伯宰,他一喜,而后就嚴肅了神色,走上主位坐下,沉聲問他:“住得可還習慣?” “芳華筑是好地方?!?/br> “我們朝陽城也是好地方,能給你很多你在慕星城絕對拿不到的東西?!泵鞫Y深深地看著他,“后天就是比試了,我不想看見朝陽城再輸給別的城池。” 第140章 不想斷了將來 他這話說得很直接,后頭站著的天官急得直朝他使眼色。紀伯宰這樣的人,眼下又不是非朝陽城不可,哪能與他這樣說話,大司也是高高在上慣了,萬一人家扭頭就走…… 哪想,殿中這人竟沒有惱怒,只輕笑了一聲:“雍王平庸,也妄想取代明獻之位,朝陽城想贏都難?!?/br> 話是實話,但難聽。明禮沉了臉色:“雍王是我的兒子?!?/br> 紀伯宰點頭:“那就讓他繼承城池大業(yè),司上又何必攔住在下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