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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br> “那便是我伺候不周,讓司上不舒坦了?” “更是沒有?!泵饕膺B連擺手。周子鴻是最體貼的,屋子里永遠飄著她喜歡的書墨香氣,被褥柔軟暖和,她一旦入睡,他就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哪里還會不舒坦。 眼眸亮了亮,他走近了一步:“所以,不是我的原因?” “自然不是?!泵饕鈬@息,想了想干脆把那折子上的名字撕了,將內(nèi)容給他看。 周子鴻接過,一目一行地看完便合上:“臣知道了,司上不必為難,臣自會處置。” 明意松了口氣,笑著問他:“晚上你那邊有什么好吃的?” 周子鴻莞爾:“做了司上最愛吃的蔥油餅?!?/br> “好?!彼龘嵴贫Γ吧院笪揖瓦^去?!?/br> 周子鴻拱手退了出去。 明意撐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真能有這么個知冷知熱的人過一輩子也挺好的,這不比自己上趕著喜歡一個人來得輕松?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成年人只想著能過好日子。 “司上。”白英湊上前來與她低聲道,“宮里那位病中飲酒,病情加重了,正在四處求藥?!?/br> 明意聽得挑眉:“不愧是陛下啊,病中還飲酒,這做派,一般人都學不來——他缺什么藥?” “血參?!?/br> 那不就是在慕星城才有的東西。 明意擺手:“陛下手眼通天,哪會有找不到的藥,用不著我來cao心?!?/br> 話是這么說,當明安離開奴隸場,回到朝陽城的時候,明意看見他奉上來的血參,第一反應(yīng)還是吩咐白英:“給宮里送去。” 明安感慨地看著她:“你長大了,少了幾分倔強,也能屈能伸了?!?/br> 明意笑了笑,眼睛沒有看他,只道:“言氏和明禮都逝了,紀伯宰以我的名義給他們修了宗祠?!?/br> 這是紀伯宰籠絡(luò)臣心的手段,但她怕明安接受不了,畢竟那都是他的仇人。 然而明安卻擺手:“人都死了,修個宗祠也沒什么大不了?!?/br> 明意有些意外,想了想點頭:“你的住所我安排在了內(nèi)院,往后……” “不必了?!泵靼矓[手,“眼下六城統(tǒng)一,我在哪里都一樣。路上過來瞧見蒼雪城不錯,便想著過去定居。” 微微一愣,明意終于看向他的眼睛。 她如今是城主了,他既然是她的親生父親,便有的是榮華富貴可享,竟要去別城定居? 察覺到她的疑惑,明安笑了:“我這前半生都在為仇恨而活,臨老你難道還要我留在這朝陽城,看著這些熟悉的建筑在回憶里煎熬?” “蒼雪城很好,你娘生前最喜歡大雪,我?guī)е撵`位一起去,她定然歡喜?!?/br> 明禮看向她,笑得眼角微微擠出紋路:“原本在慕星城賺了點小錢,但都給你買禮物了,所以城主,我去蒼雪城安置,你可得給我些錢財?!?/br> 明意回神,手足無措地道:“給,定然是要給的,宅子、車馬、銀錢,我都一并給您備好?!?/br>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的生父相處,明禮也從未對她這般和藹過,所以她有些慌。 一旁的周子鴻看出了她的情緒,上前兩步扶住她的胳膊,輕聲對明安道:“司上準備了洗塵宴,還請老大人前往享用。收拾細軟還要幾日功夫,內(nèi)院里的青殿也收拾好了,老大人待會兒若是醉了酒,只管歇下?!?/br> 明安轉(zhuǎn)頭看向他,微微挑眉:“大儒的弟子?!?/br> “給老大人見禮。” 看看他又看看明意,明安突然笑了:“我們常說老天是公平的,前半生虧欠你多少,后半生都會補給你,原來竟是真的?!?/br> 明意干笑,正不知道說什么,周子鴻就頷首:“是,所以我孤苦前半生,都是為了現(xiàn)在與司上相遇。” “哈哈哈,好小子!”明安點頭,“走,喝酒去?!?/br> 周子鴻扶著明意跟上,偷偷朝她眨了眨眼。 明意終于從那股不自在里掙脫了出來。 她去宴席上入座,看著明安和周子鴻談笑飲酒,心里漸漸松快。 宴上有舞姬,只是,別處的舞姬都是女子,她這兒的舞姬卻全是男人。 和歌而起跳胡旋,明意飲酒間隙一抬眼,就瞧見個人扭傷了腳,胡服像花一樣旋轉(zhuǎn)綻開,露出下頭主人蒼勁白皙的腳踝。 “司上饒命?!焙聰[落下,那人跪在地上,腰顫如柳,聲脆如鶯。 明意覺得這場景很是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只“嗯”了一聲便道:“不妨事,起來吧?!?/br> 那人起身抬頭,四目與她相對,墨潭般的眸子滿含羞怯地看向她。 第190章 被人放棄的感覺 只一眼明意就覺得心口一跳。 好生動人的一張臉,眉如遠山,唇含朱丹,額心一點紅痣,鼻梁又挺又直。身段看起來瘦弱,但整個人瞧著又挺英氣。 怪合眼緣的。 身后的白英十分有眼力勁兒,見狀就讓人將他扶了下去,安置在了后院。 明意轉(zhuǎn)頭,對上周子鴻的目光,眨了眨眼:“我就看看,又不動他?!?/br> “司上開心就好?!彼氐馈?/br> 就知道他會生氣,明意心虛地給他倒了酒,低聲道:“晚上還是去你那兒。” 神色稍緩,周子鴻別開了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