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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個親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又要登一次基呢。 火苗將折子吞噬了一半,司徒嶺才堪堪消氣,拿棍子將它刨了出來。 燒得焦黑的折子,上頭隱隱還能看見紀伯宰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孤與意兒大婚,甚喜。 遙想當年這位還是個不愿成婚的主兒,騙得明jiejie團團轉,如今倒像個喜獲至寶的毛頭小子,見縫插針地向每一個人訴說他的喜悅。 司徒嶺不想承認現(xiàn)在的紀伯宰是真心喜歡他的明jiejie的,也不想去看他們的大婚。 他將這半幅折子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吩咐符越準備賀禮,而后就繼續(xù)埋頭進桌上的案卷。 但,埋首許久之后,他還是抬起頭,看著博古架上的折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 明意想象中的大婚很無聊,畢竟紀伯宰如今是帝王,有繁文縟節(jié)要遵,有祖宗規(guī)矩要守,兩人能在儀典之后對拜入洞房,明意就覺得算是可以了。 可她沒想到,紀伯宰花了大半年的心思,從地上鋪的毯子到她穿的嫁衣,所有事物他都親自過目,到大婚這日,更是青云前所未有的熱鬧。 玄龍和白貓脖子上都系了紅綢帶,耀武揚威地走在迎親隊伍的最前頭,引得百姓紛紛驚嘆圍觀。一百零八個內官并著一百零八個護衛(wèi)護著九十九個侍女,一路走過去都往旁邊拋灑紅紙包好的貝幣。 鑼鼓喧天,鞭炮震耳,紀伯宰騎馬走在隊伍中間,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恭喜陛下。”有膽大的百姓喊了一聲。 四周的人連忙驚慌地捂住他的嘴,那可是個暴君,哪能容人這般冒犯? 然而,抬眼偷看過去,騎著高頭大馬的陛下似乎并不惱怒,甚至還高興地朝那喊話的人拱手:“多謝?!?/br> 百姓嘩然,接著就紛紛大著膽子喊恭喜。 他們一路喊,紀伯宰就一路謝,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段婚事的喜悅之情。 原本按照禮部的意思,是直接由禮官將明意引進宮然后封典的,說是老祖宗的規(guī)矩,紀伯宰聽著就冷笑:“我是青云這千百年來的第一個皇帝,你跟我說老祖宗,是誰的老祖宗?” 禮部嚇得再不敢言,就由得他用民間的規(guī)矩去迎新娘子。 然而,聰慧的陛下沒有想到,按照民間的習俗,還有“堵門”這一說。 周子鴻站在舊城府大門外,皮笑rou不笑地朝他道:“我等準備了二十道題,還請陛下答過之后再入門。” 紀伯宰嘴角抽了抽。 誰來堵門不好,偏是明意先前那些個后院之人,個個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刺,定是沒那么輕易放他過去了。 垂下眼皮,他笑:“好啊。” 背后的手卻是朝不休搖了搖。 羅驕陽會意,立馬帶人去繞側門。 這三十來個人從里到外將正門堵得嚴嚴實實,硬闖都未必能闖進,他在前頭答題,羅驕陽就帶人從側門繞后,將堵門的人一個個捂嘴往里拖。 于是在紀伯宰答到第五題的時候,門口就有了破綻,樊耀大喊一聲“沖??!”,身后幾十個兄弟就起著哄往里擠。 周子鴻還準備了大難題在后頭,眼瞧著他們硬闖,氣得直拂袖:“粗蠻人!” “成親可不是講道理的時候。”楚河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一看你就是成親的時候沒用心。” 急吼吼的新郎官哪有空答題啊,都巴不得早些抱得美人歸。 周子鴻被他說得一愣。 他成親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就記得在她娘們門口被堵了許久,但他也不著急,就慢慢與人對著詩,最后還是里頭的人等不住時辰了,將門打開迎他進去。 許氏當時笑著說他老實,他也沒放在心上。 而現(xiàn)下,周子鴻突然明白,原來許氏當時不是夸他,而是知道他心不在她身上,強顏歡笑給他個臺階罷了。 如今許氏已經(jīng)與他和離了。 說來好笑,當初想與他在一起,許氏是日日往他府上跑。后來要和離,也是許氏日日往他跟前跑,拉著他讓他簽下和離書。 他想了很多辦法躲,硬生生拖了三個月,還是賭氣簽下了。 許氏心里有他,他知道,哪怕是和離之后也沒有馬上尋下一個夫家。之所以跟他鬧,也不過就是想多得他一些關懷。 周子鴻想明白了,他來親自送明意出嫁,與過去做個訣別,而后就回去迎她,好好彌補這七年來欠她的東西。 鞭炮聲炸響,他回神,笑著進門去,叫里頭的人別輕易背新娘子出來。 明意穿戴好鳳冠,隔著冠上垂墜下來的珠簾,就看見司徒嶺站在了她面前。 她有些意外:“信里不是說不來了?” 司徒嶺笑了笑,轉身背對著她蹲下:“明伯父腰背不好,這事兒總要有人做。我喊你一聲jiejie,來背你出門也是應當?!?/br> 明意發(fā)現(xiàn)他又長高了,已經(jīng)比周子鴻還高半個頭,蹲下來的背看起來寬闊又結實。 她笑著伏上去:“我是不重的,但這一身裝飾分量可不輕?!?/br> 司徒嶺被壓得悶哼一聲,劍眉皺成一團:“陛下就是故意的,知道我會來背jiejie,金山銀山都壓jiejie身上了!” 明意笑彎了眼。 她察覺到司徒嶺在顫抖,知他沒有元力承擔不起這么重的分量,于是偷摸用元力替他托住了自己的鳳冠霞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