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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以為這是個餡餅,若不是火坑,能輪得著她這個不得寵的外室女,丫鬟們心頭嗤道。 忽而,窗外響起鞭炮聲,既而,鑼鼓喧天。 火紅的蓋頭蓋下,程魚兒被背上花轎,耳邊大鑼大鼓,喜樂綿綿。 程魚兒輕輕撩起蓋頭,透過轎簾的縫隙朝外看,打頭一人著紅衣騎大馬,身材巍峨,可程魚兒只看了一眼便失望得撂下了蓋頭。 “不是他?!背挑~兒耷著眉眼苦笑一聲,又扯唇勾了一個弧度,搖頭笑自己。 “錦王娶妻?不是傳著錦王時不足三日?”轎外有人小聲問道。 一人粗聲壓低聲音道:“可不是嘛,這不就找來沖喜的?!?/br> “喂,你知道不——”帶了幾分神神秘秘的語氣,壓著聲音道: “錦王性子暴虐,冷血不喜女色,院里橫著抬出數(shù)十個美人,如今病中被安排娶了一個伯府的外室女做王妃,不知醒來會不會一劍殺了這王妃,哈哈哈?!?/br> 這人眉飛色舞,語氣輕浮,語氣中帶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 “王爺才不是那樣的人。”程魚兒抿著嘴巴,下頜下緊繃,側(cè)目緊緊盯著窗外交頭接耳的兩人,雙手緊緊攥緊,眸光帶了幾分火氣。 “真不知這些刁民怎這般膽大妄為,妄議、污蔑親王,還這般肆無忌憚。”程魚兒咬唇,柳眉緊蹙,有一分納悶。 這兩人聲音不高不低,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程魚兒坐在轎中都能斷斷續(xù)續(xù)聽個完整,可見這人沒一點收斂的意思。 真是膽大妄為。 “胡說八道!”程魚兒嘟著嘴巴氣鼓鼓道,她氣得撂下蓋頭,乖乖坐在轎中。 她嘟著嘴巴小聲安慰自己道:“不氣,不氣?!?/br> 紅蓋頭蓋下,眼前一片紅光,程魚兒捏著自己的蔥白指尖,思緒有些偏飛。 一 那也是熊熊紅光,“噼里啪啦”聲聲不斷,周身如置火爐,炙烤難耐,她熱得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置身火海。 漫天火海,濃煙撲鼻,她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也走不到房前。 眼前越來越黑,耳朵轟鳴聲越來越大,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呼吸難耐。 大口大口得咳,脖子似被攥緊,每一口呼吸都用盡全力,肺部撕裂得疼,她捂著嘴巴,大張著嘴,開開合合,如同岸上干涸的魚拼死掙扎。 膝蓋一軟,重重跪下。 “咔、咔咔——” 她抬頭,房頂?shù)牧褐鶕u搖欲墜,煙灰掉落,迷了她的眼。 她眨了眨眼,抹去眼角的淚珠,定定望著房門的方向,扯唇苦笑:十步,十步的距離,她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 咔噠一聲脆響,梁柱斷裂。 烈火卷雜著重物急速掉落的風聲,自頭頂沖擊而下,梁柱越來越近,愈來愈近,滿目火光,灼得她眼角簌簌落淚。 她知道她要躲,可是她走不動了,雙足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 躲無可躲,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摧枯拉巧,轟隆一聲梁柱重重落地,只聽一聲悶哼。 程魚兒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攥緊,整個人弓成一條蝦,脊背瑟瑟發(fā)抖。 可是,并不疼,反而周身溫軟。 程魚兒疑惑,眉睫顫顫巍巍,她慢慢睜開眼睛,半歪著頭。 只見錦王李景琰雙臂懷抱著她,將她緊緊護在懷中,一人懷抱粗的橫梁裹挾著烈火濃煙壓在他的肩頭,他菱唇緊抿,唇角沁出一抹殷紅。 他猛得咳嗽,又側(cè)身咳出了一口濃血。 見她望來,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俊顏恢復淡淡如水,抬手將一快浸了水的方巾遞與她,一把打橫將她抱起,輕聲道:“堅持住,我?guī)愠鋈??!?/br> 她腦袋暈暈漲漲,輕聲點頭,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好想睡覺。 “程魚兒!程魚兒!”耳邊傳來急促的喊聲,身子被劇烈搖晃。 她艱難得半睜眼皮,只見錦王李景琰平日里淡若冰霜的俊顏布滿焦急,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起,見她睜眼,長舒口氣。 她瞥了一眼,卻太累,眼皮不自主得合下。 “程魚兒,不準閉眼!本王命令你不準閉眼!”耳邊響起霸道的命令,身子被劇烈搖晃,手腕被捏得生疼。 噼里啪啦火花聲,摧枯拉朽房屋傾倒聲,嘭嘭重物落地聲,不絕于耳。 又似乎有橫梁塌落,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肩膀被收緊,被整個人團護在柔軟的膛前,緊接著她聽到耳畔傳來胸腔悶悶一聲:“唔!” “程魚兒你不準睡,本王不準你睡!”面頰靠著溫熱的胸膛,耳邊一直傳來或霸道、或氣急敗壞的叫魂聲。 被吵得聒噪,她迷迷糊糊半睜眼,似乎看到了冷若冰霜的錦王李景琰雙眸含淚。 一 “快,快!將新娘送到喜房中!” 耳邊傳來慌張的督促聲,程魚兒睜開眼睛,她眨了眨眼睛,雙手不自覺十指擰在一起。 到了。 程魚兒纖指擰在一起,貝齒輕輕咬在櫻唇,抬頭朦朧紅光中有一巍峨宏院高掛紅綢,黑底金字上書:錦王府。 她屏住呼吸,閉上眼睛,正要長舒一口氣。 “快點!王爺不行了!” “什么!”程魚兒豁得睜開眼睛,她一把撩下喜帕,掀開火紅的轎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