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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篇胡說八道,明明按照這些招式走,娘子都生我氣了!” 說罷,他冷峻嚴(yán)肅的面容瞬間垮了,想起晚膳時程魚兒對他愛搭不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xiàn)象。 晚膳時,李景琰夾了一筷子糖醋鯉魚想夾給程魚兒,程魚兒便扭頭躲開了。 “我飽了,王爺自便?!?/br> 程魚兒將碗中的粥放下,對李景琰微微行禮,便轉(zhuǎn)身離開。 李景琰要開口的話梗在嘴里。 明明,明明,以前娘子總對他笑; 明明,今日娘子還愿意與他共享糕點; 明明,他差一點就親吻娘子,怎就,落到了這般田地。 李景琰靠在椅背上,有些委屈巴巴。 想不出其中關(guān)竅的李景琰,只能將一切歸于是言情話本的錯誤,他目光如炬,伸手撈起桌面上的書卷就朝門口擲去。 “哎呦呦!” 夸張得喊叫聲讓李景琰半撩開緊閉著的雙目,看到任十三齜牙咧嘴做著夸張的動作。 見李景琰瞥來,任十三一改面上的浮夸笑嘻嘻湊上前,將手中的書卷平平整整放在書案上,湊到李景琰跟前揚了揚下巴道: “王爺怎么又拿這本言情話本出氣?這次又是因為啥?” 李景琰目光慢慢收回,沒搭理他,靠在書案上,眉頭緊鎖,面容冷峻,從遠(yuǎn)處看似是在思索什么家國大事。 任十三看著他一籌莫展的樣子,有些驚奇,以往他的主子可都是無所不能、戰(zhàn)無不勝,何曾這么糾結(jié)。 任十三挑了挑眉梢,手指忍不住掀開書案上的話本,津津有味看了半響,還時不時咋舌。 “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看個書!” 李景琰忍無可忍,睜開眼瞪了一眼任十三,冷聲斥道。 自小伴著李景琰長大,任十三可不怕這個冷面閻王,他又故意夸張得嘖嘖舌,又目光在李景琰緊鎖的眉頭上下打量,后故作深沉道: “以前征西大戰(zhàn),幾千戰(zhàn)西戎幾萬人都沒見王爺你這般愁眉苦臉,何時擾王爺如此,屬下愿出生入死為王爺排憂解難?!?/br> 字字鏗鏘。 見李景琰沒作聲,任十三面上的嚴(yán)肅瞬間又退得一干二凈,湊在李景琰跟前小聲嘀咕道: “我剛聽說,王爺你厭倦了王妃?!?/br> “我沒有!” 李景琰鳳眸犀利,抿唇急聲解釋道。 任十三人小鬼大,故意拖長著聲音道:“那王爺晚膳為何與王妃不言不語?!?/br> “是是娘子不搭理我?!?/br> 李景琰猶豫半響,還是對自己的摯友、好兄弟敞開了心扉。 這一開口,便斷斷續(xù)續(xù)將今日之事說了出來。 “我怕娘子不開心,不敢親吻娘子,便小聲請示娘子,可,請示了好幾次,娘子都不搭理我” 李景琰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漾出絲絲縷縷的憂郁,聲音也有些沙啞。 “哈哈!” 第49章 程魚兒傷心誤會了 “哈哈——哈哈哈!” 任十三笑得前仰后合。 李景琰看著書案前一手敲著書案,一手捂著肚子捧腹大笑的任十三,唇角的弧度慢慢變得僵硬。 任十三笑得精疲力竭,突然意識到空氣中寂靜得可怕。 任十三慢慢扭頭,只見李景琰端坐著,黑黝黝的鳳眸深邃冷厲,直勾勾盯著他。 任十三打了一個冷顫,唇角開不及收起的笑變成尬笑。 “王王爺?!?/br> 任十三小心翼翼退了一步,頭皮發(fā)麻,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過了。 可,誰曾想一向英明神武的錦親王在追妻之事上如此木訥! 簡直愚笨得像一塊木頭! 不,感覺這都有些侮辱木頭了!大自然的樹木、植物、動物應(yīng)該都知道怎么求偶,他們王爺竟然不會! 見李景琰眸中寒光略過,任十三忙將雙手護(hù)住腦袋,扯著嗓子大喊道: “王爺,我有法子讓你與王妃和好!” 李景琰伸出手掌收回,冷眼瞥向任十三。 任十三又恢復(fù)笑嘻嘻的樣子,湊到李景琰耳朵前小聲嘀嘀咕咕。 李景琰眉頭緊蹙,有些將信將疑盯著任十三。 任十三揚起腦袋,挺起胸脯,拍著胸脯朝李景琰鄭重保證道:“王爺只管信臣,臣甘為王爺之幸福拋頭顱灑熱血。” 見李景琰沒有動作,任十三走至李景琰身后,推著李景琰出了殿門。 轆轆車輪聲,等李景琰出了書房,任十三望著他的北京,嘆氣連連,扶頭長嘆道: “死讀書害死人!讀錯書也害死人,看來我明天要去書市再尋覓尋覓了唉?!?/br> · 寢殿門口站著兩個小丫鬟,本來嘀嘀咕咕交頭接耳,突然聽著有不輕不重的車輪聲,忙直起腰,便見李景琰如陣風(fēng)走來。 “王爺?!毙⊙诀呙π卸Y問好。 李景琰面色冷峻,微微頷首。 小丫鬟們習(xí)慣了李景琰的淡漠,忙退到一邊,低垂著腦袋。 李景琰上了臺階,抬手推門。 清脆的一聲響,門牢牢禁閉著。 李景琰不以為意,以為是力道輕了些,又抬手推門,這次力道大了些。 又一聲輕響,門依舊禁閉著。 李景琰微微有些愣。 寢殿內(nèi),程魚兒正坐在梳妝奩前,有一下沒一下得梳著她的如瀑長發(fā),突得門外響起兩聲脆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