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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點頭。 “那我去給你做碗面條?!?/br> 臧白看了他mama一會兒,擺擺手:“算了,我不餓,我先去躺一會兒。” “你真是……都這樣了,還嫌我做的不好吃,小祖宗,我去給你買行了吧?!卑子裾渥テ鸩鑾咨系牧沐X袋。 “阿姨,”林泊川把她拉了回來,“讓華叔去隨便做點吧,正好我們都沒吃早飯?!?/br> 白玉珍有點不好意思:“那也行吧,你們自便就是?!?/br> “媽,我去樓上休息了?!?/br> “你去,吃的做好了,我給你拿上來。” 臧白扶著樓梯往上走,林泊川跟上來。礙著他媽在,臧白沒說話,林泊川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他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把手放在門把上,轉(zhuǎn)身壓低聲音問:“你還要做什么?” “先進去,有話跟你說?!?/br> 說著把臧白推進房間里,林泊川也一腳踩了進來。 “我沒讓你進我房間……” 林泊川已經(jīng)轉(zhuǎn)身關上了門,他站在門口,打量臧白的房間。放眼一望,各種雜糅的顏色和材質(zhì),毫無品味。只有床頭有一個褐色陶瓶,里面斜著長了幾根綠枝,還挺別致。 “有什么就快說,我今天不想再看見你?!?/br> 林泊川繞過臧白,走到他的沙發(fā)上一屁股坐下了。他倒是沒想到這沙發(fā)會這么軟,一屁股陷了下去,沒辦法保持一個端正的姿勢。他索性就岔開腿,敞開胳膊,再次望著臧白。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怕我,還是怕Alpha?” “這不關你的事,你出去?!?/br> “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說來我聽聽?!?/br> 臧白瞪著林泊川,眼含怒火,但并不打算和他多說一個字。 林泊川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答案,于是站了起來,路過臧白時,在他旁邊稍作停頓:“別誤會,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一周后的婚禮上,我們不僅會擁抱,還會親吻,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br> 林泊川公事公辦的神色對上臧白怒氣沖沖的目光,他目光下移,在他嘴唇上停了一秒。 臧白呼吸都快停滯了,隨著林泊川的目光,狠狠抿了一下嘴唇,隨了林泊川離開,那嘴唇的血色也久久沒有恢復。 第14章 PTSD “你這是典型的PTSD心理障礙?!贬t(yī)生翻看臧白的測驗結(jié)果,得出這個結(jié)論。 “我知道,”臧白一點也不驚訝,“我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吳秀敏老師這里治療,不過她前年退休了?!?/br> 醫(yī)生也認識大名鼎鼎的吳教授,這話讓他略有些驚訝:“當時做得怎么樣?” 臧白坦言:“我恢復得挺好,早就斷藥也不做咨詢了?!?/br> “那現(xiàn)在又是為什么?” “我接觸到了應激源?!?/br> 聽到“應激源”這么個專業(yè)詞匯從病人口中說出來,醫(yī)生皺起了眉,這是不太好治療的前兆?!澳氵@種情況應該遠離應激源才對,一部分創(chuàng)傷患者平時都很好,是治愈狀態(tài),但永遠無法克服應激源。這部分患者,我們的建議就是非必要不要暴露在應激源當中?!?/br> “我知道,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接觸他?!?/br> “應激源是個人?” 臧白點頭。 醫(yī)生起身給臧白倒了杯水,再坐下時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姿勢。沒有很刻意,就好像隨口聊聊:“是他對你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嗎?” 但臧白立馬意識到,這是醫(yī)生在開始了解他的具體情況,但這次他不太想說。 醫(yī)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坦白道:“久病成醫(yī),你治療過,還治愈過,對我們這套治療方法也足夠了解,再來一次效果可能會打折?!?/br> “我也這么認為?!标鞍走@段時間反復用以前的經(jīng)驗調(diào)節(jié)自己,如果是沒有林泊川在場的情況下,都還有用,可只要林泊川一和他親密接觸,所有的療法都會失效。 “你既然在不接觸應激源時能好好的,其實最好的方式還是暫時避開應激源,或者緩慢地暴露在應激源面前?!?/br> “現(xiàn)實情況沒有給我更多選擇。” 醫(yī)生無奈地攤開手:“你既不愿意再談論創(chuàng)傷場景,又對我們大多數(shù)療法了如指掌,你讓我也沒有什么好的選擇。” 臧白當然也知道這點,可是即便他愿意再次嘗試一步步循序漸進地治療,但時間也來不及。下周就要舉行婚禮了,他一想到和林泊川接吻的場景,就冷汗直冒。目前他需要的是應付過這點,度過這最后一個難關。 “醫(yī)生,你給我開點抗抑郁和驚厥的藥吧。” 醫(yī)生只好嘆口氣,一邊給他開處方,一邊勸他:“藥物治療不是根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找吳教授聊聊,再給你商量一套方案,前提是你要配合?!?/br> 臧白拿著處方單,只說:“我再想想?!?/br> 因為治療需要一遍一遍回憶當時的創(chuàng)傷場景,從最開始抗拒回憶,到哭泣著敘述那一點一滴的痛楚,到能情緒穩(wěn)定地把那場景完整地復述一遍、兩遍、三遍。每次敘述事件的同時,吳教授都會針對他精神上的痛苦,糾正他非客觀的認知。這就是認知行為療法。 就在這一遍遍敘說中,他變得麻木,變成了客觀理性的第三人,重新站在創(chuàng)傷場景里,冷靜地看著林泊川對自己的暴行。那些傷害和疼痛僅僅停留在軀體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已經(jīng)愈合不再疼痛。鮮血淋漓的經(jīng)歷,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是一片枯葉般干巴巴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