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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精有點過敏,以水代酒吧。” “酒精過敏啊,聽說你以前經(jīng)常去酒吧玩,應該也不嚴重,稍微喝點沒事?!绷植打E已經(jīng)有點喝高了,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在別人面前以水代酒就算了,這桌的可都是自家人,來,嫂子,我敬你。” 他這話一說,整桌的人都安靜下來,空氣里有了點火藥的味道。 臧白靜靜的,沒說話。 林泊川擋到臧白前面:“我代他喝,泊駿,感謝你大老遠回來參加我的婚禮?!?/br> “謝不謝的不重要,我今天就想和我嫂子喝一個,林泊川你別干涉我們。” 旁邊的林泊楊先反應過來:“小駿,你是喝醉了吧,說啥呢,快坐下。” 林泊駿非但沒有坐下,又往上竄了竄,對著臧白提高聲音:“這場婚禮你知道花了多少錢?2個億啊乖乖,全讓林家給包圓了,讓他喝杯酒還不樂意,他以為他是個什么東西……” 臧白仍漠然地看著林泊駿,仿佛置身事外。他當然知道林家肯定有很多人不喜歡他,不接受他,但別人接不接受他,和他有什么干系呢。 “啪”一聲,一杯冰水淋到林泊駿頭上,接著是林泊川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酒意的渾濁:“酒醒了嗎?“他單手抓著林泊駿的衣領(lǐng),壓著嗓子,”給臧白道歉!” “道歉?”林泊駿攘了一把,“林泊川,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別人都說姓臧的配不上我們林家,但他配你不正好?你就跟你爸一樣喜歡撿爛貨,哦,你比你爸還是好點,至少你撿的這個……我cao……” 林泊川突然暴起,二話不說拎起林泊駿的衣領(lǐng),一拳揍在他臉上,揍得他一個趔趄,踢翻了自己的椅子,倒在地上。 林泊川毫不客氣地騎在他身上,掄起拳頭又是幾拳,每一拳都往死里砸,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林泊駿落于下風,但他并不討?zhàn)?,兩人撕打起來。這下全部亂了套,桌上的女生們嚇得花容失色,以林泊楊為首的幾個兄弟開始拆架。 “別打了,泊川,你起來,他喝醉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林泊川壓根不理,這時不知道是誰抱著他的手臂,就這會兒功夫,他被林泊駿踢到兩腳。 “今天是你結(jié)婚的日子,別打了,快來,把泊駿也拉開……” 賓客也被這個角落鬧出的動靜給驚動了,紛紛站起身來看。 打架的兩人被分開,被人拉著,還掙著想往對方身上撲。林泊駿嘴里罵罵咧咧,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說,林泊川只哼哧哧地喘粗氣,陰鷙地瞪著林泊駿,一副想要把他撕碎的模樣。 林廣躍疾步走過來,一甩巴掌就給林泊駿一耳光,五個手指印上了臉,林泊駿看著自己親爹,氣焰立消,不敢再說話。 林廣躍怒斥他:“滾回你自個房間里,一會兒我再跟你算賬?!?/br> 林泊駿扭開拉著他的人,揉著臉,灰溜溜往外走。路過林泊川的時候,林泊川突然掙脫了束縛,拎起拳頭,又撲上去。那一拳堪堪要落到林泊駿太陽xue,就被林廣躍抓住了手腕,反手也給了林泊川一巴掌。 “沒人治得住你了是不是?”林廣躍咬著牙低聲呵斥道,加上他一貫的威嚴,在場的林家小輩都不由得抖了抖。 林泊川只是死瞪著他,和剛剛看林泊駿的眼神一樣,沒說話。 林廣躍皺起眉頭,目光落在臧白身上:“先帶他出去,你看都搞成了什么樣子?!?/br> 臧白過來,抓了林泊川另一只手腕。林泊川掙了掙,臧白抓得緊:“走吧,先去換衣服?!?/br> 兩人往外走,聽到林三叔那笑呵呵打圓場的聲音:“沒事沒事,大家繼續(xù)吃喝哈。小孩子們喝點酒就上頭,兩句不對吵起來了,實在是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F(xiàn)在沒事了,不用擔心……” 走出宴會廳,臧白松開林泊川的手。 林泊川以為臧白會問點什么,但他什么都沒問?;氐礁率遥植创ɡ岁鞍滓话眩骸敖裉斓氖隆摇?。” “沒關(guān)系。” “我和林泊駿那混蛋從小就不對付……” 臧白看了林泊川一眼:“去換衣服吧,下午的舞會要開始了。” 兩人都換了燕尾服,林泊川的是黑色,用的是駝絲錦,前襟寬寬的槍駁頭上蒙一層無光澤的平紋綢,包了金絲邊。燕尾服的方肩收腰更顯出林泊川的倒三角的好身材,衣服胸前放松的位置,也被他厚實的胸肌填滿。里面搭了白色的雙翼領(lǐng)禮服襯衣,配的黑色領(lǐng)結(jié)。 臧白的燕尾服和林泊川的材質(zhì)款式都差不多,只是他里面配了一件深海藍的真絲襯衣,百褶領(lǐng),用寬綢帶打了蝴蝶結(jié),中間用一枚紅寶石領(lǐng)針固定。 林泊川梳了個油光水滑的背頭,臧白也是背頭,不過額前垂了幾縷碎發(fā)。 換好衣服后,林泊川剛剛揍人時臉上的陰鷙這時已經(jīng)散了不少。他拉過臧白,兩人一齊站在立身鏡前面,鏡子里的人那么華麗貴重,也那么般配。 有人來叫,說午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大家都往舞會廳里去。林泊川把臧白那枚橢圓的領(lǐng)針重新別了一次,說他們馬上去。 臧白去了里間,在他剛剛拿出藥瓶時林泊川也進來了。 他從臧白手里拿過那個小瓶子,念出了上面的名字,皺了皺眉,問臧白:“為什么和我接觸會緊張到用藥物來緩解?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