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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鳴沒什么辦法,也不忍心推開他,只好由著祁景琛這樣走路。 他們貼在一起走進教室,又貼在一起回了座位。 這時候,楊天峰和幫著學習委員一起把新發(fā)下來的教材練習冊搬回來。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楊天峰又幫班長從前往后發(fā)作業(yè)。 輪到沈則鳴的時候,楊天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故意把練習冊砸在沈則鳴面前。 沈則鳴沒有看他一眼,淡定地伸手要把書收回去,祁景琛卻按住了他。 沈則鳴詫異地朝他看去。 祁景琛沒有看他,冷下臉,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楊天峰,不說話。 楊天峰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語氣不算好地問道:“你看我干什么?” “以后你怎么對我?!逼罹拌“焉騽t鳴的練習冊塞進楊天峰手里,一字一頓道:“就怎么對沈則鳴?!?/br> 這邊動靜不小,好些同學都看了過來,楊天峰好沒面子,沖祁景琛怒道:“憑什么?你是我兄弟,他是誰啊?我有病么?!?/br> 祁景琛面無表情回答:“他現(xiàn)在歸我管?!?/br> 楊天峰:“???” 這時上課鈴響了起來,祁景琛卻仍然冷冷地盯著他,大有他說一個不就要打起來的架勢。 楊天峰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白了祁景琛一眼,沉著臉把書好好地放在沈則鳴桌上。 他走后,看著桌上的練習冊,沈則鳴笑道:“你不用這樣,我都習慣了?!?/br> 這話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祁景琛,他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垂著眼說:“以后不會了,我保護你?!?/br> 。住院的時候祁景琛每天都會給他講新課知識點,現(xiàn)在回學校了沈則鳴學起來也不覺得困難。不過畢竟是剛出院的身體,加上期中考后高二的課程安排越發(fā)緊密,一天的課上完,沈則鳴還是有些疲憊。 晚自習是化學老師的課,他照例拖了二十分鐘堂,結(jié)束時教學樓人都走完了,他們班的學生也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往校門口沖。 沈則鳴和祁景琛都不著急,不緊不慢收拾好書包,等教室里沒人了,才關(guān)燈離開。 他們走出校門時已經(jīng)快十點了,馬路上人很少,只零星有幾對早戀的情侶走在前面,祁景琛也就肆無忌憚地牽起了他的手。 經(jīng)過街子的轉(zhuǎn)角,其中一對情侶拐了進去,沈則鳴路過時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只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吻得難分難舍。 他像被燙到似的迅速收回視線,一抬頭,卻對上祁景琛若有所思的眼神。 沈則鳴沒想太多,握緊祁景琛的手,催他走快點。 祁景琛配合地加快腳步,走到社區(qū)前面的巷子時,他突然拉著沈則鳴拐進去。 這里的路燈還沒修好,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很適合做點別的事。 祁景琛讓他靠在墻上,透過外面昏暗的燈光,沈則鳴看到他泛著薄紅的耳根。 下一秒,一個輕柔、生澀的吻就落在他嘴角。 沈則鳴微微睜大眼睛。 祁景琛眨眼速度很快,耳后的薄紅迅速漫延到脖子、臉頰,整個人都有點不自然。 沈則鳴禁不住笑起來,墊腳勾住祁景琛的脖子,不太熟練地吻了上去。 他們吻得很投入,全然沒有注意到巷子另一頭很輕的“咔嚓”聲。 工祝呺(廢話選手) 第37章 十年之約 天氣轉(zhuǎn)涼只在倏忽之間,九月伊始,祁景琛陪沈則鳴去醫(yī)院拆胳膊上的石膏。 醫(yī)生給拍了片子,骨折的地方都長好了,但醫(yī)生還是叮囑沈則鳴半年之內(nèi)不能提重物和劇烈活動。 祁景琛站在旁邊聽得比沈則鳴還認真,拿著小本本用心地一一記下。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剛過十點,和李老頭請的假要到下午 第一節(jié) 課才結(jié)束,沈則鳴不太情愿回去上課,在醫(yī)院門口磨了半天,祁景琛才松口同意和他一起坐公交去市中心的步行街。 沈則鳴很少到步行街來,僅有的幾次也是家里來了沈銘的親戚,宋嵐礙于面子,只帶沈則麟不帶他會讓親戚說閑話,就不得已把他也帶上了。 沈則鳴很早就聽同學說過,步行街有一家可以保存愿望的咖啡廳,限期十年,愿望實現(xiàn)還會獎勵神秘禮品。 聽起來雖然有些幼稚,但沈則鳴很心動。 這家咖啡廳叫如也,店門口上面的暗棕色木匾卻什么字都沒寫,取空空如也之意。 沈則鳴帶著祁景琛直奔點單臺,他沒錢買很貴的咖啡,只要了店里最便宜的那種。 等單的間隙,點單臺的小jiejie笑瞇瞇地問他們要不要留兩個愿望在這兒。 她話沒說完,沈則鳴就迫不及待地點點頭,飛快接過小jiejie遞來的紙條和玻璃瓶,拉著祁景琛去一旁的咖啡桌上寫。 今天是周五,店里人不算多,沈則鳴把其中一個玻璃瓶推到祁景琛面前讓他寫。 祁景琛看了玻璃瓶兩眼,面無表情地問道:“寫了有用么?” “許愿呀?!鄙騽t鳴已經(jīng)開始動筆,頭也不抬地回道:“我聽他們說在這兒許愿很靈的,如果愿望實現(xiàn)了,還有神秘大獎?!?/br> 聞言祁景琛露出嫌棄的表情,沈則鳴“嘖”了一聲,祁景琛就皺起眉,屈尊降貴似的拿起筆,卻遲遲不肯落下。 “你沒有愿望?。俊鄙騽t鳴把紙條塞進玻璃瓶,抬頭看他一眼,“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怎么也得有個生日愿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