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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又快又急,誰能聽清你說的什么啊……”蔣佑昌打了個呵欠,摟著她躺下,“睡吧。” 司馬靜躺下了卻不敢閉眼,身邊的男人許是真的困了,沒一會兒就鼾聲大作起來,司馬靜借著月光著看男人的臉,竟然是越看越面目可憎。 她到底是為了什么殺女奪寵?朱么娘避居佛堂她成了無名有實的二奶奶又能如何?外人眼里她依舊是個妾,出了這個院子她照樣什么也不是,蔣佑昌照樣還是三天新鮮,她卻連傷心都不會了。 女兒啊女兒,我害了你得的權(quán)位、榮華,我又豈能再給別人……她這么想著,卻剛一閉眼,就看見紅衣小女孩那冷然的目光! “啊!”她再睜眼時,卻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丫頭們無聲無息地收拾著屋子,臘梅抱著蔣佑昌的幾件衣裳正在往外走。 “臘梅,你做什么?”司馬靜一側(cè)身,看見自己身邊的半張床是空的。 “二爺說他睡不好,要搬到廂房去住?!迸D梅說道,眼睛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既是如此,柳枝,你幫著臘梅收拾搬東西。”司馬靜笑道,這笑容卻讓熟悉她的丫鬟們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守著桃花塢的婆子姓潘,原本也是蔣呂氏的心腹,只是因小事得罪了裴大貴家的,一來二去的就被貶到桃花塢守屋子,她也是富貴過的,很是掌過些權(quán)柄,卻淪落至此,難免心中不平,整日里不是躲在自己的屋里呼呼大睡,就是東游西逛,若是有人給她幾個錢,她兩眼一閉什么都不管,連桃花塢的邊都不沾不說,連灑掃的婆子丫頭,也被她帶的時常的不上工,去做自己的私活。 裴大貴家的也知道她的情形,只是她既已經(jīng)被貶至此,裴大貴家的還懶得再理她了呢,別的奶奶管事的時候,知道她是太太的人,更是不愿意得罪她,只當(dāng)多養(yǎng)了幾個閑人。 蔣佑昌相中這個地方的時候,給了她銀子,告訴她若是有人傳信,就把桃花塢的人都弄走,潘婆子自然滿口的答應(yīng)了,頭天晚上把屋子收拾干凈,第二天果然是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蔣佑昌初一進屋,就覺得這屋子今天收拾的格外干凈,不只換了新褥,香爐里還點了新香,淡淡甜甜的沁人心脾,“嗯,潘婆子倒是認趣,明日多賞她些銀子就是了?!彼诖斑叺囊巫由系戎讶?。 司馬靜因朱氏所害,痛失愛女確實可憐,可她自從失女之后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整日疑神疑鬼,在床上一時跟木頭似的,一時冶蕩異常,睡到半夜總要鬼吼鬼叫一番,倒弄得他疲于應(yīng)付,想想還是邵姨娘好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妻不妾,妾不如偷?蔣佑昌想到這里不由得笑了。 他扯了扯領(lǐng)口,只覺得燥熱難耐,不由得又喝了一口茶,正在他坐立不安想要起身看邵姨娘未何還不來時,門被人推開了,一雙月白的繡花鞋,跨進了門里…… 他急色地撲了過去,“你想得我好苦……” 薛靜安本是赴張月娘的約,卻未曾想到剛一進門,就被人撲倒在地上,她用力掙扎半天,狠狠地給了那人一個耳光,兩人俱是一愣,看向?qū)Ψ綍r都有些呆怔。 薛靜安沒想到登徒子竟然是二爺蔣佑昌,蔣佑昌沒想到被自己撲了個滿懷的竟然是弟媳薛氏,薛氏容貌之美在京中都是有名的,當(dāng)初他就在想四弟實在是艷福不淺,卻也只是想想罷了,如今美人在懷,卻是無論如何也按捺不住了,只覺得氣血翻涌,竟像是不把懷里的美人兒吞吃下肚,就要把自己燒死一般。 薛靜安本以為蔣佑昌發(fā)現(xiàn)是自己,會罷手,卻沒想到蔣佑昌只是略停了一下,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住手!你這個禽獸!天理倫常都不顧了嗎?” “你若是清清白白,為何一個人到了這桃花塢?”蔣佑昌冷笑道,用力一扯,扯開了她的腰帶。 薛靜安知道自己這次怕是難逃此劫,不由得大聲的呼喊了起來:“來人??!救命?。砣税。 彼挥X得渾身發(fā)冷四肢打顫,怕得不行,使出吃奶的力氣竟也無法撼動男人半分,“救命?。 ?/br> 蔣佑昌用力親向她的嘴,“你喊??!我倒要看看誰敢壞爺?shù)暮檬?!?/br> 薛靜安張嘴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蔣佑昌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吃痛大叫,揚手就狠狠地給了薛靜安一個耳光,薛靜安本是閨中弱女,哪里經(jīng)得起這一下,整個人立刻暈了。 待她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扒光,她已經(jīng)被扔到了床上,解了上衣的蔣佑昌已經(jīng)撲了過來,無論她怎么哭喊,都沒辦法掙脫惡魔。 薛靜安最苦痛難過的時候,恍恍惚惚看見窗外有白衣女子的身影,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救命啊!” 閔四娘站在桃花塢的院子里,聽著里面女子的哭喊,冷笑一聲,轉(zhuǎn)過了身,當(dāng)年薛靜安見死不救轉(zhuǎn)身而走,如今…… 閔四娘離了桃花塢反手將門掩好。 42 各人債需各人償 四奶奶病了,病得很重,渾身起紅疹見不得人,吹不得風(fēng)——閔四娘聽見這個信兒以袖掩口驚呼一聲,“四嫂這個病倒是奇了,難道是桃花癬?” 蔣呂氏聽見立刻就笑了,“這都什么季節(jié)了,哪有這個時節(jié)生桃花癬的。”她看了一眼秦玉珠,“如今這府里能幫幫我的,也就剩下你了,你一個人能成嗎?” 秦玉珠瞧了一眼閔四娘,閔四娘今日穿了銀白掐藍牙的衣裙腰,系寶藍宮絳,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一張小臉白得沒有什么血色,“媳婦正想要煩請?zhí)蓚€幫忙的人給我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