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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青青不但拖累他,還在開始就害了他,使他錯過珍珠撿了一顆魚目! 陳余致面色漲紅,越想越是憤怒。 而且鐘青青也不如林姝戈愛他! 他回憶起當初林姝戈對他的好來,又想起鐘青青無理取鬧,仗著家世嬌縱,頓時十分悔恨起來。 所幸他現(xiàn)在終于擺脫了她! 他回到關嶺時,打聽過鐘家消息,知道鐘家靠著親戚出了國,不過他家的家資是要不回來了,出了國也不知怎么生活,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靠親戚扶助。 陳余致想到那些本以為是囊中之物的家財,一陣心疼,但同時又覺得十分慶幸,鐘家失去了財產,想必也不會好過了! 思及此,他恨意稍減,又想起一件事來。 他和林姝戈的障礙就是鐘青青,鐘青青不在了,林姝戈不就能原諒自己了嗎? 陳余致一個激靈,頓時想到如今的林姝戈。 她比從前更美了,氣質出眾,不像從前拿不出手。 她的作品登上了核心刊物,慢慢會在全國都擁有名氣。 而且陳余致也略微知曉,那些權威刊物的稿酬驚人。再者這一兩年她發(fā)表了這樣多的作品。稿酬積攢下來也是極豐厚的一筆。 他和她以后不必再租房了,他們完全可以在關嶺城區(qū)買下一個房子。 他也可以重新一個學校繼續(xù)學業(yè),等他畢業(yè)以后,再看做些什么。 經營生意賺得多,卻不夠體面。 寫文章他卻是不夠靈氣的。 從政倒是可以考慮,他曾經聽同學說過,只有有錢打通,官路就能十分順暢,最不濟也能清閑度日 陳余致想著,心中發(fā)熱,恨不得馬上就去找林姝戈,表明自己的想法,與她再續(xù)情緣。 但是他瞧了一眼,外面寒風凌冽,又是深更半夜,只得按捺住一腔蠢動的心。逼迫自己入睡。 可他實在太過興奮,輾轉了半宿才因為疲累昏沉入睡,半夜里他覺得身邊好像有人走過,可是困意襲來,他也無心多理了。 翌日中午,陳余致醒過來了,他精神還算不錯,計劃著先收拾好自己的形容,然后就去找林姝戈。 他想自己需要理發(fā)、剃須,再去附近澡堂沖洗一下…恰好昨天“仙山居”結了他這幾日的工錢,否則囊中羞澀,倒是什么事都不好辦了。 陳余致想著,面上難得掛上了笑容,但是很快,他的面色就變了。 “我的錢呢?!” 他外套里的錢不翼而飛了! 頓時,大通鋪里一陣的雞飛狗跳。 ————————————————— 自從資敵案爆發(fā)后,林姝戈就發(fā)現(xiàn)劇情有了偏差,所以也不再去關注了。 因此她不知道陳余致回到了關嶺城,也不知道他腦補了許多關于她的事情。 當然她更不會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又生出了重新追求她的心思。 于是當陳余致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的驚訝不是作假的。 而他十分狼狽,衣著凌亂骯臟,頭發(fā)油膩,臉上還掛著青黑的淤痕。 “姝戈,我有話和你說?!?/br> 注意到林姝戈在看他的傷痕,陳余致有些難堪,卻沒說什么。 睡大通鋪就是這樣,便宜,但不安全。 大通鋪里丟的錢,也少有找得回來的。 他之前沒丟過錢,是因為他兜里空空,可是這次丟的,卻是他辛苦在“仙山居”干活的工錢!是他想好了接下去如何花用的錢! 陳余致當時也是焦急得昏了頭,四處翻找的響動很大,反而惹了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那人十分粗魯,也不和他講什么道理,上來就給了他幾拳。 他力氣大,打得陳余致頭昏眼花,淤青幾天不散。 陳余致不敢還手,只能自我安慰,等和林姝戈和好以后,再也不會來這種下九流混跡的地方。 思緒回籠,陳余致想起正事,忙開口。 “姝戈,之前都是我不好,我錯信了鐘家,沒想到他們竟不是正經做生意,膽大包天牽連了資敵案。我也錯信了鐘青青,以為她對我有情,后面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還是只有你對我好!” 林姝戈:… 原劇情里倒也發(fā)生過這事,是鐘青青出國后,陳余致孤身一人被留下了。他失魂落魄回的關嶺城,求了原主的原諒。 只是林姝戈沒想到,劇情有了偏離,她也早早和陳余致撕破了臉,陳余致此時,竟還來找她求復合?! 陳余致卻沒注意到她臉色不對,他還在絮絮叨叨說著。 “現(xiàn)在鐘家的人都出了國,鐘青青再也不會成為阻礙我們的理由。當然,哪怕是她沒出國,我也不會再和她一起了,我現(xiàn)在意識到,她刁蠻任性,又自私唯我,她還” 林姝戈慢慢挑起了眉頭。 聽著陳余致的講述,她發(fā)覺,陳余致是在怨恨怪責鐘青青和鐘家啊。 原劇情里,陳余致與原主訴苦時,雖然也流露出被拋下的怨氣,但是恨意卻是算不上的。 現(xiàn)在他倒恨起來了? 林姝戈又看了陳余致幾眼,忽然意識到了原因。 原劇情中的陳余致,遠不如此時的糟糕狼狽。 那時他是和鐘青青逃出去了的,鐘青青有錢,兩人無論身處什么境地,都還算過得去,他們又一路干柴烈火,鐘青青還在這之間懷上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