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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現(xiàn)在是魂體活躍狀態(tài),身體想必現(xiàn)在是被定住的。 沈韶春的身體現(xiàn)在確實沒有反應。 秦震天琢磨了一陣回神,一看沈韶春兩眼發(fā)直一動不動,竟然發(fā)起了呆來,他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又賞了她一鞭子,給沈韶春的左臉頰補了個對稱的鞭痕。 沈韶春的魂體也因為身體的疼痛吐出口血來。 她這一吐血,終于引起魂體三人組的注意。 “蘇玉磐這混小子,怎么凈揀人姑娘的臉打,他老子生前就是這么教養(yǎng)他的?” 小仙女兒眼見沈韶春臉上多出一道紅痕,氣得直起身來就指著屋中的一處罵,罵完她又偏頭看向白發(fā)老人。 “老祖宗,您也不出去教訓教訓您這混賬曾孫子?” “我不去,誰生的誰教?!?/br> 白發(fā)老人說著,手指輕動,指揮著沈韶春帶血的手再次探入乾坤袋中,摸了余下那顆魂蘑。 瞬間,屋中又閃了兩閃多出一個大個子男子。 他一身土黃色法袍,頭發(fā)上綁了一根sao氣滿滿的紅發(fā)帶,見到人就笑開了顏,對屋中三人依次行禮。 “老祖宗,大哥,嫂嫂?!?/br> “云章啊,還是先管管你們家玉磐這混小子吧,看給我家玉舟的媳婦兒打成了什么樣兒?” 小仙女兒雖然嘴上嫌棄沈韶春的長相,但這“我家玉舟的媳婦兒”幾個字卻說得相當順溜,連個頓都沒有打。 新出現(xiàn)被叫做云章的sao氣打扮男子,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將視線定在存在感不是很大的沈韶春的身上。 沈韶春察覺到視線才后知后覺,“玉舟的媳婦兒”該不會說的是她吧? 她想解釋一下,又不確定強勢的對方是不是需要。 于是她保持著靜默無聲的狀態(tài),眼巴巴看著這四人,看他們要如何處理眼下的境況。 但她等來的卻是一句疑問,“修為接近于無的乘黃之體,怎么能同舟兒這樣高修為的乘黃之體雙修?” 沈韶春:“!!” 她,乘黃之體。 蘇玉舟,乘黃之體。 她和他,雙修?!?。?! 第28章 她沈韶春就是被幾個魂體刁難,在這里被鞭子抽死,她也不會跟蘇玉舟這個不管自己死活的人雙修的! 沈韶春跟自己放了句狠話。 看觀瞧其余四位,那是愁眉深鎖。 小仙女兒率先出聲,“我說蘇云文,你那乘黃挑的這是個什么呀,模樣不是上乘就算了……” 小仙女兒很是頭大地揉了揉太陽xue,竟愁煩得說不出后半句話來。 藍衣男子趕緊上前幫忙揉腦袋,一邊還溫聲解釋加安慰。 “乘黃選人,選的是與舟兒陰陽相合不差毫厘之選,那時時間又倉促,這容貌哪里還顧得上?再說,夫人以為自己這樣的容顏,世上好找么?” 藍衣男子這一說,那小仙女兒頓時咬唇做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樣。 沈韶春瞅著二人。 她先從女子那張臉上讀出了“你討厭”三字嬌嗔,又從男子的臉上讀出了“對,我討厭”的寵溺。 沈韶春:“……”殺了她吧,給這二人助助興。 不過,她也有點明白了,蘇玉舟何故這般大言不慚說她相貌平平,實在他家里確實有個神顏參照。 他有這資本,她該死的服氣又嫉妒他的這個資本。 “可是沒有修為這怎么辦?舟兒還剩多少時間了?” 他們這里一群魂體一通交流,外頭秦震天也沒閑著。 他發(fā)了狠地對著沈韶春沒有反應的身體就是一頓猛抽。 抽得沈韶春魂體耳鳴聲聲,連連在地上打滾,又吐血不斷。 就在這時,一直未出聲的白發(fā)老人,一聲大喝:“蘇云章,還不快滾去教訓教訓你生的這臭小子。” 那一個中氣十足,震得那土黃色袍子的男子趕緊反應,“哎,老祖宗莫氣,我這就去收拾他給侄媳婦兒出氣?!?/br> 我家玉舟的媳婦兒。 侄媳婦兒。 兩個稱呼一直在沈韶春的頭上轉悠。 她很暈乎,也突然有點理解了,蘇玉舟那強買強賣的基因都是怎么來的了。 這一家子都是這種風格,生出來的崽能好到哪里去? 但這家人的心似乎都還挺好。 沈韶春受傷躺在地下,小仙女兒自打那叫蘇云章的離開他們的魂體交流大會后,就將她扶起來,并施了法術為她療傷。 也就是在療傷的過程中,細心的小仙女兒發(fā)現(xiàn)了她魂體里被種下的蠱蟲。 “老祖宗,你來看看這小女娃體內(nèi)的怪東西是什么?!?/br> 小仙女指著沈韶春的小腹這一聲喚,成功引起另外兩人的主意,另外兩個人不約而同上前來。 老者端的是長輩和醫(yī)者的姿態(tài),故而他的面前沒有男女之別。 他祭出一條法線探入沈韶春的丹田,當即瞇了瞇眼。 而藍衣的男子,謹守著男女之間的界限,是以并未離得太近,而是立在了他夫人的背后。 男子瞧過兩眼后,就收回了目光落在他夫人的頭上,似是在研究他夫人頭上的朱釵。 “螞蟻頭,蜥蜴尾。這是把方家的赤松蟻和白家的碧蜥練成了一樣東西,兩劇毒合一,那是劇毒中的劇毒啊,也虧那人想得出來。” --